你是有爱，但你很坏

如题，林夕听了眼前泪眼朦胧的小男孩哭着趴在她的腰上看着她。

“你是有爱，但你很坏。”

他伤痕累累，她摇摇头。

“没有爱，你分清爱和欲，就好。”

她笑了笑，摸着他柔软的发道。

他自己找上来的，他哥哥一直都不回家，所以他跟着他，看看他去哪里。家里管得严，他偷溜出来，跟着他好几次，都没有被发现，偷偷蹲在院子外吸烟，被抓到。

他们家的人大多都是这样，会因为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就准确的锚定一个人，就像爸爸妈妈，两个人都不正常，但在一起就是和睦幸福。

他们没感受过有什么幸福，因为他们幸福是他们之间，他和哥哥一直受控制欲强的母亲影响，非常压抑，从小到大不允许的事情太多，需要努力的事情太多太辛苦。

喘不了气的家庭氛围，他看到她，每次她都笑着自己出去进去，拎着各种东西，吃着，唱着，跳着回家。

他在边边角角看着哥哥幸福的样子。

他也会嫉妒。

他捏着她的手：“我以后来找你的时候和哥哥撞上，你会选谁？”

她摸着他的头：“你哥跟我没什么关系，朋友而已，他应该会管你，不会管我。”

他含着她的手指，好像在吃糖块一样轻轻的裹着。

“选我好不好？”

他紧紧缠着她，扒在她身上。

“你第一眼就很喜欢我不是吗？”

他期望自己第一次就可以给她留下很好很好的印象，可是他在偷偷吸烟，他拱身身上的伤小，却也密咂咂的痛，他又想趴下去像小动物一样给她快乐，却被她拎着手腕，扔到一侧。

“不许这样，你以后可以来做客。”她摸出他口袋的证件看了看，拿过被子盖住了自己，他看到那张证件羞耻的伸手抢走。

“我没有，我已经二十了。”

他紧张地看着她，牙齿都因为说谎感到害怕有些打颤，他跪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懊恼地扶住额头，她看向这张脸。

和他哥哥长得两模两样，眼前他看起来西方骨骼面容，长得很艳很有张力，他哥哥五官东方面容，温润如玉。

“你跟你哥是亲生兄弟吗？”

她怀疑地问道。

“是，我爸爸是德国血统，我随爸爸，他随妈妈。”

他去抓她的手，眼里都是恳求：“求求你，我想，我想，没有问题的我们不是很好吗？”

她摇摇头温和笑着：“我的错。”

“你先休息，我去做饭，先吃饭吧。”她转身披上浴袍，温柔地掖了掖他的头发。

她呼叫了一下系统，想着这个剧本玩爽了该怎么结束，系统尖叫！

姐姐你怎么玩这么花这个世界！我不活了！你怎么这么快活了！

她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因为上一个年代文里她忍了很久，爱是需要力气的，维持婚姻，就已经够她忙的，这个世界比较自由？

脱离了那个男人之后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可以愁的。

想到原文大篇幅描写的，替身抑郁伤身伤心最后修成正果甜甜蜜蜜。

但到现实里走一遭，她只看到了那个男人所谓霸总却格外脆弱和抹不开面子的别扭，想算计她又想去爱她的矛盾。

他想控制那个女生，女生却以为这是爱吗？

她在这里晒太阳，生活，交朋友，没有一点阴霾，仅仅是因为放下一个男人。

所以都是幻啊，她有些好奇问道：“我走之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原主回归，你想看看那些世界被你改变剧情后女主回归的走向吗？”

她点点头，看吧。

年代文女主回来之后，和所有男人渐行渐远，挣来夺来一部分资源开了服装店，生意红红火火，收养了闺女，自立门户，之前的父母弟弟上门讨债被她打出去。

“你看你看，好像有人察觉到了你的存在诶。”

她看着剧情跳到和她过了一辈子的男人身上，挥挥手：“不看不看不看，恐怖，我这么平静的人，进入婚姻也会被压地喘不过气。”

“可是统统看了你之前过的日子啦，一直都是他照顾你赚钱给你花啊？而且在家你什么都不用干，他一直都是贴身保姆诶。”

“不应该吗？”她挑眉笑着。

“我本来自己过也很爽，既然他多出来不干活我要他干嘛。”

她大笑着：“系统啊系统不愧是系统，你根本不是人，你不懂我有多好，你要是男人的话你会做的比他们更好。”

她坚信自己是最独特的只有一个。

她很爱自己，很欣赏自己。

系统诶呀了一声：好吧好吧，那看女主的生活转变吧。

“你做神偷的那个世界，女主成为了卧槽！”

“她好像比你更厉害！”

“她当上了星际第一个女总统。”

“安啦安啦！她很厉害，继续看继续看，奥对哦，好像大师姐那个世界还没做任务。”

“谁让你把人家天道，哎，算了不说了，那个已经烂尾了，作者意识改变后整个世界都变成诡异恐怖番了。”

“还真是巧。”她看了这些心情很好。

“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呢？这个女主这个性格该怎么发展呢。”

系统也期待，因为每次打出的剧情都很让统大开眼界。

“哎，宿主宿主，我想接点有任务的剧本你玩不玩？”

她啊了一声，什么任务，她看了看，像接触了脏东西一样扔出去：“你从哪接的破任务。”

“嘻嘻。”

她摆摆手。

做饭，做完饭之后看着存款发发呆然后睡觉。

“这个任务很好玩的，宿主宿主快出来你看你看。”

“它是养成游戏，养娃奋斗篇内。”

“宿主～人家还想升级嘛，来打一下这个游戏嘛反正你也在死着。”

她把被子掀开：“滚啊。”

“你自己节操都已经光光了，我想让你奋斗一下嘛。”

“攒积分可以兑换好东西的哦。”

“宿主~”

机械音因为夹着嗓子都出现用指甲擦玻璃的声音，她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好！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就搞下一个OK？你说话正常点！”

系统喜滋滋：“好的宿主！”

她思考了一下开口道：“这个世界任务结束的标志是什么？”

前几个世界结束和继续，都很不一样，有的任务做完了还会回溯之后重新做一遍。

似乎很玄妙，也很抽象，任务完成的标志。

她自己抓住的逻辑是，了却执念。

男主因为被女主背叛对女主做什么产生的剧情，被她扭转成——女主背叛也不会产生什么反而会对女主越爱越深。

那么产生最后的结果是，男主不会走上之前受女主影响的人生轨迹并且和女主一起完成此生，然后任务完成。

还有一种就是女主背叛之后男主还是很爱，她上次打的那个年代文是这样，因为很爱但没和女主再在一起所以中断之后重新把她放到某一个时间节点继续打了下去。

这个呢？

这个本子里，男主并没有找她，也没有过多的执着与追求她。

嗯...这就有点犯难了。

而且还意外触发npc，想想自己遇到的这几个帅哥诶呦还是蛮美滋滋的。

那就打着看着吧，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无所屌谓啦。

孙廷坐在教室里，外教老师站在讲台上讲着课，后面的女生穿着的Miu Miu鞋子踩在他凳子上，他不耐烦地看着手表。

什么时候下课，他想去找她。

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自从遇到她他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听话。

哥哥从家里脱离出去成为什么作家，他一直按照父母的pace步伐节奏走，以为自己是一个ego自我很小，很听话的压抑的孩子。

他以为自己很自律可以忍受一切不好的。

但其实不！

他会有自己的东西和想法，只不过有时候它们冒不出来而已。

今天和父母吵了一架之后，应该不会有车来接他，他可以跑去找她。

是她帮助他让他看到了自己。

他大力摔了一下凳子，外教老师看过来这个优秀的学生：“What's happening？Anthony？”

女生的脚收回去，猛不丁被砸一下痛是痛，刚想出声就被前面长得帅的男生冷冷看了一眼又难受又不敢说话。

变态，她默默伸出中指，不就是搭在你凳子上嘛以前怎么不说。

她对于这个班里最帅最聪明的人一直都是很看不起的态度，因为她觉得明明好聪明的人，说话做事凭逻辑又礼貌像个机器人活的好沉重。

大家也都觉得他很高傲，很mean。

他摇摇头：“please go on.”

下课之后他什么都没带，把手腕上的手表放进抽屉，第一个跑出教室。

他跑到她住的大院里时已经气喘吁吁，他太快乐了，每次来到她那里都感觉自己像一只轻盈的小鸟。

看见她站在车边，跟谁打着招呼面色不太好的样子，他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往车里面看，看到了算是熟人。

“你怎么在这？没上学吗？”

他正在和她解释着今天突然来找她是因为他过生日，所以才没有告诉她然后来找她。

她很生气，他很委屈。

“我告诉你了，不要随便不告知我就来找我你这是在侵犯我安排时间的权力。”

“我没有义务知道你的生日是在哪天。”

“就这样。”

她皱着眉头转身走，孙廷跟着过去，并没有理路哲，路哲打开车门扯住他：“你跟着她干什么？孙廷。”

她早就走远，孙廷上下扫了路哲一眼用德语骂了一句之后张开嘴：“你很闲。”

路哲没忍住怒火，但也努力让自己平静，这个死小孩以为自己优秀就可以瞧不起所有人吗？

“你在说什么死小孩？我问你你为什么跟着她？你和她认识？”

他声音有些大。

孙廷下意识抬手想看时间，发现自己手表没带之后他开口道：“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生日宴上，需不需要我给阿姨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宴会盛况。”

“妈的！”路哲一把把他掼到车上：“你给我好好回答。”

孙廷笑了笑，挑衅问道：“她还没抽过你吧？不然怎么还是跟疯狗一样认不清自己。”

路哲彻底破防，破大防，他忍不住想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然后失神片刻，男孩就一用力把他更用力的砸在车上。

男孩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纹理变得清晰，他笑着看着染着一头银发的男人道：“你想和她交往，最好先和你妈断奶有点自己的本事，不然谁给阿姨打个电话你都会被抓回去。”

他充满野性的眉眼，在这一刻得到了舒展，红唇咧着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邪气桀骜的眉眼上扬着绽放着极致的色彩。

孙廷松手，放下自己的校服衬衫袖子道：“我要去找姐姐了，你最好不要惹她生气。”

他掸了掸衣角，转身就走。

路哲看着少年的背影，可耻的发现自己居然被打击到了，好像自己打拼出来的骄傲都被一个小屁孩给踢翻了。

是，他是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婚姻。

如果他有一天把她带到父母面前，他会立刻被切掉所有的业务然后被绑回去。

除非，除非他回到家族企业里，接受那些自己曾经讨厌的一切然后打拼下去，才可能不被掣肘。

他失落地上了车。

她打开门，少年扑进自己怀里，清新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献上自己的唇，两人唇瓣相贴，单纯的很。

她摸着他的头，及时和他分开，回到屋子里，他才发现她的享受时间是什么。

“你在打游戏啊？”

他笑着，想到那个路哲失魂落魄的样子。

“笑什么。”

她也笑，顺手递给他面包。

“我在想你的享受时间就是打游戏啊。”

他坐在沙发上，撕开面包包装吃着。

“那你的享受时间是什么？”

她好奇问道。

“看外国文学，博尔赫斯，eco，纳博科夫，耶茨，托宾，契诃夫...”

他滴里嘟噜的顺畅说出一大堆名字。

她放下游戏手柄看向他道：“你知道知识是一种权利吗？我考上了很好的大学却一直连听都没听过你嘴里说的这些。”

“因为我没有时间，大学的时候忙着就业赚钱，锻炼身体，看书倒也看，也知道这些人的名字，虽然不是很熟悉。”

“因为知识是一种权力，我够不到这种权力，所以你很幸运，我很羡慕你。”

她捏捏他的脸道。

“可是我其实也并不想要这些，我会想，如果在这里坐着打游戏可以说，在享受时间的人是我就好了。”

“我也很羡慕你，姐姐。”

他近乎仰慕地看着她说。

在这里，他可以被她看到，他喜欢她对他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他是安全的，是完整的，是被看到的，每一刻都是满足的。

“下次我带好看的书跟你一起分享，好吗？”

他牵住她的手摇了摇。

她笑了笑：“再说啊，我好像又要去上班了。”

“演戏吗？还是上节目？”

他之前看过她在的综艺，在她的粉丝群里有看她的行程安排，但是除了一些比较好的代言之外也没有很好的业务。

他开始怀疑，她能力和社交很可以，但是为什么不再好好发展呢，是不是需要帮助。

“为什么不去参加更好的节目，我看你的资源好像不是很好。”

他开口道，然后想了想，把自己曾经攒好的人脉资源翻出来看，然后找。

“姐姐，你看看这个你想不想代言，我有朋友是这个游戏的创始人。”

他拿着手机快速操作着把手界面给她看。

她摸了摸他的头认真看着他：“你觉得我不成功对不对？”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是觉得你应该更优秀才对，也不是。”

他晃了晃脑袋，那种不可控的，不安全的感觉一直在他身体的某一个部分逼迫着他不让他成为自己。

“你觉得我好，谢谢你，因为我的确很厉害，为人处世很能让人舒服，我自己完成了学校教育并且取得很好成绩，长相似乎也很漂亮条件也很好，在他人眼里可能早早就变成一线大明星的条件摆在那里好像很浪费。”

他眼睛亮亮笑着看她：“是这样。”

“但我问你，你每天快乐吗？”

她蹭蹭他的鼻子。

“姐姐每天都很快乐，我每天，只要我在呼吸我就很快乐很满足，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他忍不住想亲亲她，想亲近她，因为听到这，他发觉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像她那样，也离不开她，一想到她会不在乎自己就会很难受。

“我不开心，我拥有很多，但在遇到你之前从没感受到过满足和幸福，我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幸福，可如果我不优秀的话，我就没法在今天掏出手机可以问问你需要什么。”

他回答道。

她看见他眼里的欲，遮住他的眼睛。

“你觉得我之前把你放进屋子是因为你身上的什么？”

他开口道：“你善良。”

他搓了搓手指。

“能容忍你对我做什么是因为你身上的什么？”

他开口道：“因为我帅，好看。”

她大笑拍着他的肩：“的确我是大色迷，但我告诉你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看得到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很好，哪里都好，但总有些人会被阴云盖住。”

她捂着他眼睛的那只手被紧紧抓住，他把手拉下，紧紧盯着她：“你要爱我。”

他扑进她怀里：“不管，不管是因为什么，我是你的，你不准不管我。”

他蹭着她，亲昵地依赖着她。

“我哪有不管你，你这不还想着管我呢吗？”

她拍着他的背道。

“你还没完成教育，没有自己的认知，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我也不能再跟你发展再多余的关系，因为对我，我不想成为一个权力上位者。”

她捏着他的头发道。

他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为什么觉得我是下位者。”

她的表情很温柔：“因为你年纪小啊，还有没经历过的事情。”

他皱着眉头：“不要你以为什么就是什么，我愿意，这就够了。”

她淡淡叙述着：“如果是一个女孩从未成年和一个比她大好几岁的人交往，并且男人一直控制女生享受女生的x，那法律会规定这是什么。”

他脸色不好：“我是自愿的。”

“你能分清这是自愿的还是我有意精神控制你吗？”她轻快地翻身把他压在身底。

用手描摹着他的眉眼：“你会给我带来麻烦，小朋友。”

他抓着她的手：“那在古代我这个年纪也娶妻生子了，我和你订婚，这样就好了。”

“自作聪明，以后开心一点，我希望你开心，但是，但是，你还得再等两年。”

她竖起一根手指。

他笑了：“那又怎样，反正都已经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你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我很贱。”

“本来就是我自己送上门的，我要跟你讲法律岂不是是在对你仙人跳？”

他眉眼上扬，邪魅地笑着。

“开心了？骂完自己就开心了？”

她嗔怪道。

他两只胳膊紧紧抱住她，把头放在她肩膀上：“不要拒绝我，你是我了解爱的唯一途径，也不要小看我，我读书，学习，接触世事也许比你早得多，我不是不通世事的小孩。”

回到学校，其实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有希望了。

回到家里也少见的。

“你最近心情很好？”孙瑞笑着端起水杯看着自己这个弟弟。

妈妈在厨房忙碌着把pancake薄饼端到桌子上，红木桌子上复杂花纹的毛桌垫从桌子一边铺到另一边，好看的灯光照在上面金丝线透露出光芒。

“他啊，谈恋爱呗，感觉在家庭中都开心很多。”

孙瑞看向这个自己一直觉得是性冷淡的弟弟。

记得小时候这个弟弟敏感到看到爸爸妈妈接吻都会呕吐的地步。

“是。”他笑着看向妈妈：“是很温柔的女生。”

孙瑞吃惊着，弟弟的状态完全不像之前一样沉默。

而是整个人呈现着一种活力的状态。

“是同校女生吗？感觉是少女类型呢？不然怎么能把我们家最高傲的小男生俘获。”

父母的态度额外的不紧张，因为实在是看到了儿子的开心，发自心底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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