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年眼中有未来

“答答，不好意思啊，刚刚罗尊把我拦住了，我好不容易摆脱，就马不停蹄的跑来找我最爱的答答一起吃饭了。”

　　这里的罗尊是洛嘉从高一下就开始谈到现在的男朋友，听说还挺腻歪。

　　栎可宠溺般笑着的对洛嘉说：“好了好了，不生气咱赶紧走吧，不然等下你最爱的意面没有了哦。”

　　“对对对，快，差点忘了快饿死我了。”洛嘉挽着栎可的手急忙下楼

　　栎可从容的笑着

　　“你呀你，明明就是馋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上，为这匆忙的午餐时光添上了一抹温馨。栎可被洛嘉挽着手，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期待的笑容，仿佛即将到手的意面是她心中最宝贵的宝藏。

　　穿过熙熙攘攘的学生群，她们来到了学校食堂的角落，那里有一家小有名气的意面档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番茄香和奶酪的醇厚，让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洛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拉着栎可直接冲到了队伍的最前端，对着窗口里的阿姨甜甜地喊道：“阿姨，两份经典番茄肉酱意面，谢谢！”

　　如果说每个人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在那个雨天傍晚，我和你的邂逅，便是宇宙间最温柔的编排。

　　在那个充满希望的秋天，我们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手中捧着书，眼中却满是未来的憧憬。我们谈论着理想，谈论着未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高二这一年以来，栎可的生活似乎与过去并无二致。每天重复着相同的节奏，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些许青涩的味道。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和往常一样的上下学，一样的吃饭，一样的回到家跟奶奶说说话撒撒娇，也一样的跟洛嘉聊些青春里有的没的，她的腿也在慢慢好了起来。要说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她认识了一个叫域城钒的男生，一个让本就死板的自己觉得很不一样的男生。

　　他不同于她所认识的其他人，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理想与抱负。每当他看向她时，栎可总会感到心跳加速，脸颊微微发热。她说不清道不明，在她的理解里可能觉得他很优秀早就把他当成了榜样。

　　栎可的思绪飘到某个午后，她和洛嘉一起去书店时看到印度作家泰戈尔写的《飞鸟集》，书中所说的：你的心是旷野的鸟，在我的眼里找到了它的天空。用它来形容域城钒再好不过了，在域城钒眼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推科向峰，他眼里有比同龄人更成熟更伟大的理想抱负，没有迷茫，有比同龄人更高的精神境界。

　　栎可在不经意间被眼前的少年吸引着，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几年以后是否会一直坚持下去，但她知道现在的他已经足够闪耀。他就像旷野的鸟，在栎可眼中他找到了属于他的天空。

　　“砰砰砰！干嘛呢栎可。”

　　一直在游离的栎可被吓了一跳，数学老师兼班主任补克林，同学们都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扑克。扑克刚讲完新的课题想让同学们都做一下看看效果如何，下来挨个检查的时候好巧不巧撞上正在发呆的栎可…于是扑克又开始说教了，这次的说教对象是栎可…..

　　“一天天的想啥呢，难道我36度的温度还走不近你的心吗？”

　　这下好了，全班哈哈大笑，听取笑声一片，栎可脑子空白了几秒，愣了片刻，她现在恨不得立马下课，前桌的赵欣笑着肚子疼，还不忘回头调侃栎可一番。

　　栎可此时此刻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奈何她无能为力……扑克开玩笑归开玩笑，立马换了一副与刚才不一样的表情继续对栎可说道：“小栎可啊，要好好学数学，不能偏科，平时就爱贪玩。”

　　栎可没有回答，表情淡淡的，只是点了点头。真正的栎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搞不懂，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懂。

　　熬到下课，栎可整个人都要碎了。

　　于冉急忙跑来她的座位旁又是一番嘲笑，前桌的赵欣也不例外……

　　“数学真的真的好难，我之前也尝试过完完整整的听一节课，真的完全不会，可能是我比较迟钝的问题吧。”栎可委屈巴巴极了

　　数学成绩还算可以的赵欣和于冉，对栎可深表同情的同时也只能剩下可怜了。

　　赵欣突然插来一句

　　“我们就是一般人，看看咱班的赵蕊凝和对面理科班的帅哥，他们的数学不是一般的好，那是直接去参加市竞赛的料。”

　　顿时只剩下平静ing…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赵欣无语了，说了那么多居然没人理她

　　栎可叹了口气，冷淡中带着忧郁气息，她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就数学而言，有的人是热爱，有的人是天赋，更有的人就是单纯的为了高考和完全不会。我好苦啊。”

　　“就你有学问。”这可把赵欣乐坏了，戳了栎可的脸蛋，接着又说道：“答答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好了，你们都别想了，瞧把答答弄抑郁了都。”于冉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俩

　　栎可假笑般的说：“放心吧，不会。”

　　临近放学，栎可坐在教室的，她颓废了一下午，心情总是空落落的，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的天空。阳光已经逐渐变得柔和，但她的心情却如同被乌云笼罩。她没那么小气，不会因为扑克说了她几句就生气，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她那是对自己生气，在她心里，早已认定自己学数学是一辈子学不会了，但是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的缺点。

　　要知道那个很优秀的人数学很好，他的追求者数学同样也很好，他们才是真正比肩而立的人，栎可心里羡慕了很久为什么别人能轻易掌握的数学，对她来说却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她想起那个眼神深邃的少年，他的数学总是那么出色，仿佛是天生的才华。栎可心里明白，他和她，就像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他追求的是数学以及数学以外所涉及的更广阔的巅峰，而她，却只能在数学的泥沼中挣扎。

　　她叹了口气，轻轻闭上眼睛。她在心里谋划好一个阴谋…只待适合的时候

　　很多年以后的栎可，才终于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状态：人们总喜欢用滤镜去看别人，而用放大镜来看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在有对与错的轨道里发展着…

　　画面切换到文科五班的教室门口，栎可在收拾书包等待放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模糊看到门口好像站着域城钒和他的朋友….接着赵蕊凝被叫了出去，栎可没细看，她忙想着快速收拾书包回家吃饭…奶奶说今晚会做很多好吃的，光是想想已经馋得受不了啦。

　　“找我什么事啊，小域域。”

　　赵蕊凝一脸高傲的走过去，很惊喜域城钒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略我要吐了…”王子珩很是欠揍，“睁开你的卡姿兰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不也来找你了吗？”

　　赵蕊凝白了王子珩一眼，正准备要说话。

　　“说正事。”域城钒打断她

　　“咳咳咳”王子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

　　“你的小域域已经考虑好你前两天的邀请，同意组队参加数学竞赛，”

　　“耶”赵蕊凝高兴坏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太开心了域…”赵蕊凝话刚到嘴边，被王子珩硬生生的挡住了

　　王子珩正色

　　“那个我还没有说完，就是我跟你们一起，就问你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凭什么，为什么是你。”赵蕊凝不高兴了

　　王子珩也不高兴了，表情异常的丰富。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说大小姐你瞧不起谁呢，比赛规则你没好好看吗？”

　　接着王子珩又大声说道：“三个人！三个人！”

　　赵蕊凝停顿了一秒

　　“啊！好像是哦，我肯定好好看了呀。”

　　王子珩无语

　　接着赵蕊凝又开始夹着嗓子说话

　　“城钒，接下来我们很长时间都要在一起了，多多指教哦。”

　　“是我们！！！我说赵大小姐你又想干嘛。”王子珩钱欠揍的反驳

　　“要你管啊，电灯泡。”赵蕊凝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咦我说你…”

　　域城钒拍了王子珩，淡淡的开口道：“你俩别吵了，接下来我们都要好好的准备，争取给学校争光。”

　　“好嘞城钒，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赵蕊凝娇滴滴的看着域城钒

　　域城钒好像早已习惯了赵蕊凝这样说话，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好”就急着回班里去了

　　当赵蕊凝回到班里的时候，施倩因瞧见域城钒在门口跟赵蕊凝说话，赵蕊凝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挺开心，于是她心里又开始不平静了，隐藏掉自己的小心思，温柔般的问赵蕊凝：“蕊凝，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赵蕊凝不好意思的说道：“他答应了。”

　　施倩莫名其妙的“啊”了好大一声，赵蕊凝吓了一跳。

　　施倩故作镇定

　　“答应什么了”

　　赵蕊凝简直开心坏了，大声的说道：“当然是答应下周三组队一起去参加数学竞赛呀。”

　　在赵蕊凝看不到的地方，施倩吓得喘了一口气，而后又松了一口气。

　　栎可听到她俩的对话，就好比所有人的重点放在两个数学天才，郎才女貌去参加比赛，好般配，很让人羡慕。而栎可的重点则放在优秀的人都是同频共振的，都是成群结队….

　　在回家的路上，栎可一直在想事情，想着想着没注意看路，眼看着就要被旁边行驶过来的自行车绊住脚摔倒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极其好看的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过来，嘴里还大声的喊了一句“小心”，由于拉得有些用力，栎可一个踉跄撞在这个人坚实的肩膀上，抬头看，是一位少年，不对，这个少年不是别人，他是域城钒

　　栎可尴尬的简直要脚趾抠地了，走路都走不清楚，那怕隔着一块布，栎可都能感觉到少年健硕的肌肉，于是她立马道了声谢谢……

　　眼前的少年简单的回了一句“没事”。

　　他的教养刻在骨子里，仿佛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能保持那份从容与风度。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秋日的暖阳，温暖而不炙。

　　她急忙分开与少年的距离，低头道谢，接着抬起头来，却不敢再看他一眼，急忙说有事就先走了。

　　在不远处的施倩看到了这一幕，手紧紧地握成拳，在自己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域城钒愣在那里，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站在那里，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突然，一道身影飞快地朝他跑来，正是王子珩。他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作势要骑到域城钒的脖子上。

　　域城钒余光早已扫到，他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和淡定。他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了王子珩的“偷袭”。王子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域城钒，脸上写满了不满。

　　“不带这样玩的啊小域域！”王子珩嘟囔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但域城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幼稚”。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严肃和无奈更多的是“无语”，仿佛是在说一个调皮捣蛋的弟弟。

　　王子珩只能认栽，似乎想起什么。

　　“小域域，你刚刚站在那干嘛呢，这也不像是在等我的啊。”

　　“没事，就是在等你。”域城钒敷衍般的回答

　　这一边，栎可要被这一天的境遇烦死了，简直作孽啊……不过，他真的很不一样，怎么说呢，对待每一个人都很不错…她边走边想，脑子冒出一个疑问：域城钒以后会跟什么样的女孩子在一起…

　　栎可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觉得很愚蠢，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小声的嘀咕着：“想什么呢？人家的以后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醒醒醒醒….”

　　回到家，栎可走到客厅，喊了一声奶奶，没听见回应的她，只好把先去房间放好书包，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奶奶，于是立刻着急忙慌的出门了，给奶奶打电话那边也没见回应，她想给爸爸打电话的问问，但是又担心爸爸上班忙，不忍心打扰，她心想：这老太太能去那啊，这可把她着急坏了。

　　奶奶今年79岁，身体健康，劳动能力很强，其实栎可并不担心奶奶会出什么事。她就是害怕，因为奶奶总是闲不下来，每天都会很累，每到晚上的时候就会喝很多酒，要知道奶奶很喜欢喝酒。

　　“饭前一杯酒，能活99。”是奶奶每天对栎可说的话，但老年人喝酒容易高血压，栎可每次都阻止不了奶奶。

　　栎可穿过狭窄的巷子，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希望能找到奶奶的身影。巷子深处传来几声狗吠，她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突然，她看见前方不远处，奶奶正坐在一个低矮的小凳子上，弯着腰，似乎在拾掇着什么。栎可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她快步走过去，轻声喊道：“奶奶，您在这儿干嘛呢？”

　　奶奶抬起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答答啊，你放学啦。我这不是看见这儿有些废纸片嘛，想捡起来卖了换点钱。”

　　栎可无奈了，她的情绪波动很大，一不小心说话特大声，看得出来她很着急。

　　“奶奶，你以后不要那么累了好不好，在家好好的待着不行吗？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乱跑。”

　　奶奶看到栎可内心的慌张，慈祥地笑了“奶奶身体硬朗的很，能干好多活呢。”

　　接着又叹气道：“答答，奶奶辛苦了一辈子，闲不下来的，咱们的答答那么可怜，奶奶可得多给你留点钱。”

　　栎可眼睛开始略微发酸，仿佛里面的水分就要流了下来，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开心的对奶奶的说：“奶奶，我不可怜好吧，我有你和爸爸大伯大伯母姐姐哥哥，我可是个幸福的小人，哪里可怜了。”

　　栎可其实在心里奶奶很懂奶奶，她知道奶奶心疼自己。但是她就是很担心呀，这个年纪的老人摔了撞了很容易出问题的。

　　“奶奶我们回家了，你不是说等我放学回来给我做好吃的吗？好吃的呢？”

　　栎可撒娇的问奶奶，奶奶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吃的呀，好吃的在锅里，奶奶这就回去给你做去。”

　　“奶奶我帮你拿，太重了你拿不了，你的手可是用来给我做好吃的。”

　　“好好好，你个小馋鬼，奶奶也拿点，奶奶有的是力气。”

　　夕阳缓缓落下，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橙红。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在狭窄的巷子中缓缓前行。栎可紧紧地挽着奶奶的手臂，她不止是想缠着奶奶，她更怕奶奶一个不小心摔倒。奶奶的步伐虽然有些蹒跚，但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有力。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为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暖意。小巷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打破了这份宁静。

　　奶奶把栎可拉到旁边跟她换了个位置

　　“答答，快到这边来，前面你堂叔家的狗好像还在外面呢，你害不害怕。”

　　说到这，栎可立马慌了，其实她刚刚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了，由于太担心奶奶就不管不顾硬着头皮走过去了，现在的她才意识到害怕，对着奶奶撒娇：“奶奶，你又在嘲笑我。”

　　奶奶慈祥的笑着

　　“那有，我们答答是最勇敢的小大人。”

　　奶奶的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她时不时地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孙女，眼中满是宠溺和满足。栎可则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奶奶，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回到家中，栎可把废纸片放在奶奶经常放的地方，就去帮奶奶打下手了。

　　这时，栎可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厨房问道：“奶奶，爸爸今晚几点回来呀，要不要给他留饭啊。”

　　奶奶边忙着边说：“不用不用，你爸爸说今晚会加班到很晚，应该会在基地上吃。”

　　栎可的爸爸是高速公路建设者，是一名了不起的督工，他每天都很累也会忙，不管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下基建，还要管理好员工，每天风吹雨打，只要没有什么太恶劣天气，基本上一年四季都在上班。

　　在栎可眼里，爸爸的工作很伟大，虽然不是什么企业单位的铁饭碗，也不是什么私立公司老板，但是爸爸的工作很有意义。要知道修建高速公路对我国而言，那是重中之重，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栎可不会因此嫌弃爸爸，在她心里，她的爸爸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是家中的顶梁柱，爸爸的身影总是那么高大而坚定。

　　每当她站在窗前，透过窗户远远望见那一条条蜿蜒曲折的高速公路，心中便充满了对爸爸的敬佩与骄傲。她知道，那些平坦而宽阔的路面，都是爸爸和无数像爸爸一样辛勤工作的人们，用汗水和智慧铺就的。

　　即使工作再累，他的眼神也始终充满了坚定和热情。栎可记得，爸爸曾经说过“修建高速公路，就像是在为国家铺设发展的血脉。每一块石头、每一粒沙土，都承载着我们的希望和梦想。”

　　“答答，想爸爸了。”奶奶打断栎可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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