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2）

张诚，集团副总，也是沈暮言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多年来一直跟随左右，是他最信任的副手之一。这次"麒麟计划"，张诚也参与了资金审批流程。

几分钟后，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张诚推门而入，依旧是那副恭谨的样子。他穿着合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沈总，您找我？"

沈暮言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敲击着桌面，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诚，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张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头："沈总...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老张，"青年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麒麟计划的资金审批你也参与了，你怎么看这件事？"

张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抬起头，表情严肃："沈总，我完全不知情。这太突然了...也许真的是系统被黑客攻击了？技术部应该能查出来吧..."

沈暮言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等张诚说完，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黑客攻击？老张，你跟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建立的安全系统有多强大。什么样的黑客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转走20亿？"

张诚的脸色有些发白，避开沈暮言的目光："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技术方面我不太懂..."

"老张，"沈暮言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张诚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沈总...我们认识...八年了..."

"八年。"沈暮言点点头，"八年时间，足够让一个人从普通职员升到副总，也足够让一个人...忘了自己的本分。"

张诚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暮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张诚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恭谨和担忧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而陌生的表情。

"沈总，对不起了。"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扔在沈暮言面前的茶几上，"这是你的签字授权文件和资金流向记录。董事会已经知道你挪用公款了。"

沈暮言低头看了一眼那些文件，文件上的签名确实和他的笔迹极为相似，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那是高仿的伪造签名。

他愣住了一秒，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持续了足足十几秒，才停了下来。沈暮言眼神冰冷地看着张诚："就凭这些伪造得可笑的东西？张诚，你跟了我八年，难道不知道我从来不会用这种劣质钢笔签字吗？"

他上前一步，逼近张诚，强大的压迫感让张诚后退："说！谁让你这么做的？沈浩然？还是...林晚晴？"

听到这两个名字，张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迅速拿出兜里的录音笔，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沈总，请你放尊重些！伪造？挪用公款还想狡辩？我已经将证据提交给董事会，他们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沈浩然带着几名董事会成员和一个审计团队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到沈暮言，立刻快步走上前。

"哥！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沈浩然故作激动地抓住沈暮言的胳膊，"爸爸刚病倒，公司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竟然挪用公款！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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