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之后,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走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样儿,手痒,想打人是怎么回事?
他略带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喂,希烁,南瑜,我回来了”
他的眼睛往我们这瞟了一下,呆愣了一小会儿,把手放了下来,轻蹙了蹙眉头,略带迟疑的开口:“喂,不是?怎么还有另外两个人?也不怕把你们两个小矮子拐走”
乌纳托斯听此,猛的转过头,面露不满,阴阳他:“哈?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人贩子呢,砰的一下就把门推开,可把我们几个弱女子给吓到了呢,还真是没有礼貌的家伙”
“哼,懒得跟你争,喂,没记错的话,这个阴阳我的家伙,应该就是那个冰神神是乌纳托斯吧”男子插着腰,指着乌纳托斯,我突然发现南瑜在希烁的头上睡着了,难怪没有说话
他又突然转而指向我,语气带了些质问和警惕:“至于她,是谁”
“啊?我?”
希烁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砰的一声把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表情冷了下来,看向那名男子,眼神中尽是对他的不满,她的这一系列动作,可给我们吓到了
我看见了,希烁眸中的彼岸花图案比我之前见到的还要明显,俨然一副强忍怒气的样子,对他冷冷开口:“卡泰尔,用手这么不礼貌的指着人家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我教你的,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吗?而且谁教你直呼导师大名的!一天天的就知道跟别人学坏了是吗?天天跟风喊什么,我是打压式教育,要抵制我,难道是我之前没有好好跟你说过吗?你有听得进去吗?一旦温柔下来,你就像个顽劣的不良少年!哪一次不是我像现在这样疾言厉色地跟你说话,你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
在希烁一连串的质问之下,空气都安静下来了,过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开口,她又对着卡泰尔说道:“嗯?说话啊,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就没话说了是吗?卡泰尔”
卡泰尔又沉默了一回,随即有些急眼的开口说道:“又不是我想让你当我导师的,我…”
希烁突然开口言辞犀利地打断了他的话:“怎么?你以为你是块金疙瘩,有的是人争,有的是人抢吗?如果不是你父亲的临终托孤,你觉得我会想当你导师吗?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别人家的天才的确是金凤凰,但你不过是一个太把自己当回事,又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罢了,认清现实”
“我…”卡泰尔无言以对,直接跑上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希烁转头,对着他房间的位置喊:“要关门就小声点!吵到别人了不知道吗!”
乌纳托斯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希烁小姐,这样戳他的痛处真的好吗?难道不会打击他的自尊心吗?”
希烁无奈扶额,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如果可以,谁喜欢对别人大喊大叫的?跟那群真正被父母打压式教育的孩子不同,他压根就是自信心膨胀了,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杀戮神继者,我的学生,如果不是我有愧于他父亲,且他父亲临终托孤,我早就已经放弃他了”
希烁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他最开始,只是一个内心敏感,因为失去父亲,且经常被人嘲笑从而缺爱的孩子,看他现在完完全全就跟别人学坏了,长歪了,我尝试过将他的思想掰正回来,但发现效果微乎其微,没过多久,他就会因为狐朋狗友的肯定,我肯定自己心中不对的想法就是对的,从而思想越来越不正,当然,应该还是有一部分他父亲遗传以及之前在他大伯那里耳濡目染的原因在内”
希烁用手撑着脸,头发全部都垂了下来,显得有些颓废:“他父亲,之前是一个极度自恋,好战无脑的玩意儿,不过至少,我给他掰正回来了,他大伯,也是极度自恋,但花枝招展,喜欢到处招蜂引蝶,妥妥的一个花孔雀,至于他自己…”
说到卡泰尔,希烁说顿了一下,很无奈的闭上了眼:“他是从根就烂到底了,因为他父亲是个好战者,但他却又胆小怕事,成不了什么大器,因为他的性格与杀戮所需要的性格截然不同,所以摩德里奥的人都说他配不上杀戮神灵这个神位,这是促使他堕落的第1步,他大伯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在他大伯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人,这是促使他堕落的第2步,而促使他堕落的最后一步,就是不断肯定他错误想法的狐朋狗友们,他真的,简直无可救药了…”
“记得有一次”希烁陷入了回忆“我在同他讲神魔大战的庞大规模以及众多悲剧的时候,他说我在夸大其词,还说我在吹牛,我根本就没有参加过神魔大战,说不定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生,呵,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我真想给我面前的这个小屁孩来上一拳,但我不能,因为这样子只能促使他有更多的逆反心理,那也是我疾言厉色训斥他的开端,从那之后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学无术,还说我打压式教育?呵,如果我打压式教育,我能把他喷的体无完肤”
“呼,我真的,真的好累啊,身边的亲人朋友相继离我而去,我却根本无法挽回他们,我是那么的废物,我是那么的没有用,我是那么的渴望死亡带来解脱时的快感,但是,我根本就得不到死亡…”
“我……却……真是可笑啊”希烁念的轻声极了,即便我和乌纳托斯很努力的想去听听她刚才呢喃了什么,但却只能模糊的听到几个字,好像还听到了类似一滴水滴落的声音,希烁,流泪了?
我把手轻握成拳头放在胸前,轻声询问:“希烁小姐,您刚才,在小声说什么?”
“哦,那不关你们的事,走吧,我带你们去逛逛”希烁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我也并没有过多纠缠,她站起身来,向门的方向走去,随即我也站起身跟着他走了过去,乌纳托斯坐在沙发上,张了张嘴,但并没有说什么,也站起身来跟我们走向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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