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干嘛?”你冷下声问我,“我只是路过,只是雨太大了。”我沉下嗓子说,雨水浸透了我的全身,把柔软的沙发都坐湿了一部分,你无奈的拿了套衣服让我去洗个澡换上,我趁机参观了一下你家,发现我以前送的东西都不见了,我难过的对着浴室镜子看自己,突然就不理解为什么要纠缠,于是我找到了一支笔留了一封信:
亲爱的胜宽:
你和我提分手那天,我还坐在医院的长廊里吊水,我当时在想,如果你真的和我过够了,过烦了,就请走吧,我会待在以前的那个家里,到时候暮色四合、旷野寂静,我会一直爱你。
泪水染湿了半张信条,我将这张承载着我的希望的纸条放进了洗手台旁,便放下衣服静默地离开了。
蹲在路灯旁,大雨一下下砸在我身上,顺着发梢流进了衣服里。我忍着头疼,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家里的温馨沾上了一丝潮湿,我盯着窗外的月光,用早已泛红的双眼,死死的看着桌面上的照片。我真的很爱你。
初夏再来时,已不再有狂妄之姿,他夹杂着晚春的柳絮,迷了我的眼,也模糊了你的脸。
仲夏夜里的月光被燥热的风割碎,从云间跌落,霎时,连串成牛,拼接成瀑,撒了满地碎银。盛夏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他来时穿透我的心,带走了许多,在我想伸手抓住时,他却如流水从指缝中逃离,我挽留不住,只得尽数诉诸纸笔。它带走了我的无尽轻狂,留下了数不清的悔憾。
“夫胜宽,你又骗我!”“逗你玩的”。儿时的话成了一把回旋刀,我半合着眼,狠下心又往手上划一刀,从伤口上溢出来的血珠融入了苍白的皮肤里,“夫胜宽,你骗我,你骗我…”我着魔似的重复着这句话,竟真的看见了你,你冲进浴室里,捧着我的脸,泪水如鼓点一般砸在了我的脸上。是幻觉吗?
“崔瀚率!你就这么想要爱吗?,我给你!不要再这样了…”他拽着我的衣领,说完之后抽泣着往我怀里钻。我慢慢的环抱住他,他的泪水像刀子一样往我伤口里流,但其实没多痛了。我便笑着轻轻拍打你的背。
气氛到了,我便想亲你,你嫌弃我的口水,就偏过头,让我亲你的脸。我可不按套路出牌,嘴唇碰到你后,就使出了劲去吸。你斜着眼睛看我。
“想死吗?^_^”
说后悔吗?那是肯定,在那个遥远的孤独的圣诞夜。当我提出分手时,当他变得煞白的脸时,我却选择把自己落在那张老式民房里的冷冰冰的小床上,任由夜色淹没房间。
但是同性是没有结果的,这不是爱就可以战胜,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外人的偏见,而是我的自卑。
我放不下你啊,放不下啊。
所以当我带着满腔悔意回到那间属于我们从前的房子时。我就见着他用一把泛着血光的匕首往他已经苍白的手上刺,他眯着水光潋滟的双眼,轻轻呢喃着我的名字,我跪坐下来,把他的脸埋进我的怀里,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棕色的卷毛被带动着颤抖,眼泪一颗颗的挂在睫毛上,我被萌的快死了,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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