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阙争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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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

陈青瑶丢簪子反被苏云佑训斥的事,没半日就传遍了寺里。她和陈青水躲在房里,一个气闷摔了茶盏,一个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都怪那个玲珑!若不是她,我怎会在苏公子面前出丑!”陈青瑶捂着胸口,胸口的郁气半天散不去,“还有苏云佑,不过是个庶女,他竟那般维护,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嫡出的小姐!”

陈青水撇撇嘴:“说这些有什么用?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事要是传回府里,母亲定要罚我们。”

两人正愁眉不展,忽听若可进来回话:“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派人来请,说是在院外的银杏树下摆了茶点,请您二位过去坐坐。”

陈青瑶皱眉:“陈若仪?她凑什么热闹?”

陈青水拉了拉她的衣袖:“去看看也好,总比在这儿憋着火强。说不定她有法子帮我们出这口气呢?”

姐妹俩带着若可、巧儿到了银杏树下,见陈若仪正坐在石桌旁摆弄茶盏,身边的可儿、小月在一旁伺候着。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还有一壶刚沏好的雨前龙井。

“二姐姐,三姐姐,可算来了。”陈若仪笑着起身,“这寺里的茶不错,特意请你们来尝尝。”

陈青瑶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四妹妹有话不妨直说,不必绕弯子。”

陈若仪也不恼,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哪有什么话,不过是瞧着二位姐姐这几日闷闷不乐,想请你们过来松快松快。”她话锋一转,“说起来,昨日在湖心亭,我倒是瞧见李公子多看了五妹妹好几眼呢。”

陈青瑶脸色一沉:“你提那个贱人做什么!”

“姐姐别气啊。”陈若仪轻笑,“我只是觉得,五妹妹在寺里这般‘出挑’,若是传回府里,母亲怕是会觉得……是二位姐姐没照看好妹妹,让她在贵人面前失了分寸呢?”

陈青水心里一动:“四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若仪拿起块桂花糕,“只是我听说,昨日苏二小姐给五妹妹送了伤药?苏二小姐向来眼高于顶,怎么会突然对个庶女这般上心?莫不是……五妹妹暗地里结了什么人脉?”

陈青瑶眼神闪烁:“你是说,她想攀附苏府?”

“那可说不准。”陈若仪放下糕点,拍了拍手,“不过啊,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五妹妹‘安分’些,也能让二位姐姐在母亲面前有个体面。”

姐妹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什么法子?”

陈若仪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后日我们就要回府了,今晚寺里有场祈福法会,人多眼杂。你们只需……”她附在陈青瑶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青瑶听完,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这……能行吗?若是被发现了……”

“姐姐放心。”陈若仪笑得无害,“法会人多,谁会注意到这点小事?再说了,就算被发现,也查不到你们头上。”

陈青水咬牙道:“好!就按四妹妹说的做!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还怎么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

陈若仪看着她们愤愤离去的背影,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在二房虽说是嫡女,可在这陈府,哪次不是看着长房的姑娘们耀武扬威?陈青瑶姐妹平日里没少挤兑她,这次正好借玲珑的事,让她们也尝尝栽跟头的滋味。

可儿在旁低声道:“小姐,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若是牵连到我们……”

“牵连?”陈若仪冷笑一声,“她们自己贪功冒进,就算出了事,也怪不到别人头上。我们啊,就等着看好戏便是。”

夜风穿过银杏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谁在暗处偷笑。这场即将到来的法会,注定不会平静了。

夜幕降临时,静安寺的祈福法会正式开始。大雄宝殿前点燃了数十盏油灯,僧人诵经的声音伴着木鱼声此起彼伏,香客们往来穿梭,热闹非凡。

陈青瑶和陈青水按陈若仪说的,早早带着若可、巧儿候在偏殿角落。陈青瑶手里攥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是陈若仪给的药粉,说是能让人暂时失声,瞧着不起眼,却足够让玲珑在法会上出个大丑。

“四妹妹说玲珑会来偏殿添香油,怎么还没来?”陈青水有些焦躁地张望,“一会儿人更多了,不好动手。”

陈青瑶刚要回话,就见玲珑带着小汸、小梨从殿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香油罐,正往供桌上添油。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在摇曳的烛火下,侧脸显得格外安静。

“来了。”陈青瑶拉了拉陈青水的衣袖,示意若可上前。

若可会意,端着个空了的香油盏,假装不小心撞到玲珑身上。“哎呀,对不住五小姐。”她一边道歉,一边趁乱将纸包里的药粉撒进玲珑刚添满的香油罐里——按陈若仪的说法,只需让玲珑沾到一点,过会儿就能见效。

玲珑没察觉异样,只摇摇头说“无妨”,继续低头添香油。

陈青瑶姐妹见得手了,相视一笑,悄悄退了出去。她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廊柱后,陈若仪正扶着可儿的手站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法会进行到一半,轮到女眷们上前跪拜祈福。玲珑跟着众人走到蒲团前,刚要跪下,忽听陈青瑶尖声叫道:“哎呀!我的珠钗怎么掉了?”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就见陈青瑶蹲在地上摸索,陈青水在一旁帮腔:“方才还在呢,是不是谁不小心碰掉了?”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了玲珑一把,她踉跄着往前扑去,正好撞在供桌一角,手里的香油罐摔在地上,里面的香油泼了一地,还溅到了旁边苏老太太的裙摆上。

“你这是做什么!”陈青瑶立刻跳起来,指着玲珑怒斥,“竟敢在佛前撒野,还弄脏了老夫人的衣裳!”

玲珑又惊又急,刚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看向陈青瑶的眼神里满是震惊。

苏老太太皱着眉,没说话。苏云佑上前一步,沉声道:“不过是意外,何必小题大做。”

“意外?”陈青水冷笑,“我看她是故意的!定是记恨二姐姐早上找她要簪子,故意在佛前报复!”

就在这时,陈若仪忽然开口:“二姐姐,三姐姐,你们是不是忘了?方才在偏殿,若可姐姐好像撞到过五妹妹呢。”她看向若可,“你说是不是?”

若可脸色一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陈青瑶心里咯噔一下,才明白陈若仪这是要把她们卖了,刚想反驳,就听苏清雾道:“我倒是瞧着,五妹妹像是被人下了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云佑立刻对赤峰道:“去请寺里的医僧来。”

医僧很快赶来,检查后肯定地说:“这位小姐是中了失声散,好在剂量不大,过几个时辰就能恢复。”

真相大白,陈青瑶和陈青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苏老太太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佛门之地,心思却这般不正。今日暂且记下,回去后让你们母亲好好管教。”

姐妹俩不敢再说话,低着头站在一旁,心里把陈若仪恨得牙痒痒。

玲珑被小汸和小梨扶着退到一旁,看着陈若仪站在人群里,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心里忽然一片冰凉。她终于明白,这深宅里,没有谁是真正的好人。每个人都在利用别人,每个人都在算计中求生存。

夜风从殿门吹进来,带着烛火的气息。玲珑望着摇曳的灯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脚下的路,不仅难走,还布满了看不见的陷阱。

法会散后,玲珑回房没多久,就见陈若仪带着可儿来了。她屏退了小汸和小梨,独自坐在桌边,看着陈若仪从进门起就低垂着头,手里紧紧攥着帕子。

“五妹妹,”陈若仪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你……更不该把你卷进我和二姐姐她们的恩怨里。”

玲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喉咙里的不适还没完全消退,声音依旧沙哑。

陈若仪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底带着恳意:“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卑鄙。在府里,二姐姐她们素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我只是想争一口气。可我没想到会让你受这么大委屈,对不起。”

玲珑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哑着嗓子道:“你利用我,是事实。但你也确实让她们吃了教训,没让我白白受辱。”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但你要记住,我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下次若是再被我发现你算计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眼神里的警告已经足够清晰。

陈若仪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我明白,五妹妹放心,绝不会有下次了。”她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我攒的清喉丸,对嗓子好,你收下吧。”

玲珑接过瓷瓶,看着陈若仪匆匆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瓶身。在这深宅里,能有片刻的相安无事已是难得,至于真心,她不敢奢求。

另一边,陈子衿在寺外的竹林里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林佳。林佳是林县令的独女,也是陈子衿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朋友,此次特意绕道来静安寺见她。

“子衿!”林佳穿着一身利落的湖蓝色骑装,见到她便笑着迎上来,“我可算找到你了,你这静安寺躲得够清净的。”

陈子衿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不过是借故避些俗事。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说你那位二妹妹又在寺里作妖?”林佳挽住她的胳膊,语气带着愤愤不平,“我爹说陈家近来不太平,让我来瞧瞧你。说真的,你也该硬气些,总被她们这么拿捏着,像什么样子。”

陈子衿摇摇头:“都是些家宅琐事,没必要闹大。”

“家宅琐事?”林佳挑眉,“我可是听说,苏国公府的大公子都替你那位五妹妹出面了?”

陈子衿脚步微顿:“不过是偶然罢了。”

“偶然?”林佳显然不信,“我瞧着未必。你那位五妹妹,能在陈青瑶她们手下安稳活到现在,定不是简单人物。倒是你,总把自己关在壳里,小心错过了什么。”

陈子衿没接话,望着竹林深处的光影,若有所思。林佳说的,她不是没想过,只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她习惯了疏离。可这几日在寺里的种种,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让她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对了,”林佳忽然想起什么,“我爹说下个月的赏花宴,苏家会去,你可一定要去。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

陈子衿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着什么。她知道,静安寺的清净日子快要结束了,而等待她的,将是更复杂的局面。

次日午后,玲珑正坐在窗边整理草药——那是她昨日从寺后坡采的,想着回去后能配些治小伤的药膏。忽然听见小梨在外间惊喜地喊:“姑娘,苏大公子来了!”

玲珑手一顿,连忙起身迎出去,就见苏云佑站在廊下,手里提着个小巧的木盒,身后跟着赤峰。他今日换了身藏青色常服,少了几分沙场的凌厉,多了些温润气度。

“苏公子。”玲珑屈膝行礼,心里有些诧异,他怎么会特意来找自己。

苏云佑颔首,目光扫过她的手肘:“听说你昨日受了委屈,过来看看。”他示意赤峰将木盒递过来,“这是府里太医配的药膏,对嗓子恢复有好处,你试试。”

玲珑接过木盒,指尖触到盒面的温润,轻声道:“多谢公子挂心,昨日已经麻烦过您了。”

“无妨。”苏云佑看着她窗台上摊开的草药,“你还懂这些?”

“略懂一些。”玲珑解释道,“从前房里姨娘教过,说是多学些傍身的手艺总是好的。”

苏云佑点点头,没再多问,只道:“后日你们就要回府了?”

“是。”

“回去后若是再有人刁难你,不必一味忍让。”他忽然开口,语气沉稳,“苏府与陈家虽有往来,但也容不得他们如此苛待子女。”

玲珑愣了愣,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等的尊重。她心口一热,轻声道:“多谢公子提醒,民女记下了。”

苏云佑没再多说,转身道:“告辞。”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玲珑捧着木盒站在廊下,许久才回过神。小梨凑过来,小声道:“姑娘,苏公子是不是……对您不一样啊?”

玲珑低头打开木盒,里面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旁边还压着张纸条,上面是苍劲的字迹:“心有丘壑,何惧微尘。”

她指尖抚过那八个字,忽然觉得,这深宅的路纵然难走,似乎也不是全然没有光亮。至少此刻,这药膏的暖意,正一点点渗进心里。

回到陈府的第三日,陈老爷便得知了静安寺里的事。他在书房里大发雷霆,将陈青瑶和陈青水叫到跟前,指着她们骂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就是这么行事的?为了刁难一个庶妹,竟在佛门之地用龌龊手段,传出去丢尽陈家的脸面!”

陈青瑶哭哭啼啼地辩解:“爹,不是的,是那玲珑故意……”

“故意什么?”陈老爷怒极反笑,“苏公子亲眼看着你们栽赃陷害,难不成他还会帮一个庶女撒谎?”他拍着桌子,“罚你们禁足三个月,抄写《女诫》一百遍!再敢胡闹,仔细你们的皮!”

姐妹俩不敢再犟,只能哭丧着脸领罚。

这事很快传到了四公子陈景西耳里。他是陈老爷晚年得的儿子,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平日里最疼的就是陈青瑶这个二姐。听闻姐姐受了罚,他立刻气冲冲地跑到正房,对着陈老爷嚷嚷:“爹!您怎么能罚二姐和三姐?肯定是那个玲珑在外面搬弄是非!她一个庶女,哪配让姐姐们受委屈!”

陈老爷皱眉:“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我不管!”陈景西梗着脖子,“二姐说了,那个玲珑在寺里勾三搭四,还攀上了苏府的公子,指不定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您不罚她,反倒罚二姐,太不公平了!”

这话恰好被进来送茶的玲珑听见。她脚步一顿,端着茶盘的手微微收紧,却没作声,只低着头往里走。

陈景西见了她,更是火冒三丈,冲过去就要推她:“你还有脸来!都是你害的我二姐……”

“住手!”陈老爷喝止他,“景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玲珑将茶盏放在桌上,屈膝行礼:“老爷,四弟,玲珑告退。”

“站住!”陈景西不依不饶,“你说!是不是你在苏公子面前说了姐姐们的坏话?”

玲珑抬眼,平静地看着他:“四弟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苏公子。静安寺的事,许多人都看在眼里。”

“你还敢顶嘴!”陈景西气得扬手就要打。

“景西!”陈老爷厉声呵斥,“你要是再胡闹,连你一起罚!”

陈景西被父亲的气势吓住,悻悻地收回手,却仍恶狠狠地瞪着玲珑:“你给我等着!”

玲珑没再理他,转身退了出去。走到廊下,她才轻轻舒了口气。原以为回府能清静些,却没想到陈景西又跳了出来。这位四公子被宠坏了,行事鲁莽,怕是往后的日子,又多了层麻烦。

她摸了摸袖中苏云佑送的药膏,心里清楚,在这陈府,想安稳立足,光靠忍让是不够的。就像苏公子说的,心有丘壑,才能不惧微尘。她攥紧了手心,一步步往自己的小院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定。

陈子衿正在窗下临摹字帖,芸香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大小姐,大公子来了。”

话音刚落,陈子润已掀帘而入。他穿着件月白色锦袍,面容与陈子衿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更显温和。“在练字?”他走到案前,看着宣纸上工整的小楷,笑道,“还是妹妹的字沉稳,我这几日在书院练的,倒像是越发浮躁了。”

陈子衿放下笔,起身让座:“哥哥取笑我了。”

“哪敢取笑。”陈子润接过芸香递来的茶,“方才路过父亲书房,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原是景西在闹。静安寺的事,我都听说了。”

陈子衿垂眸:“不过是些家宅口角。”

“口角?”陈子润摇头,“父亲罚了青瑶她们,景西又替她们抱不平,这往后怕是难得清净。说起来,那位五妹妹……”

“玲珑性子沉静,不是惹事的人。”陈子衿打断他,“在寺里也是青瑶她们先刁难的。”

陈子润看着妹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你倒是替她说话。我听说,苏大公子在寺里还帮过她?”

“偶然罢了。”

“偶然也好,必然也罢。”陈子润放下茶盏,语气郑重了些,“妹妹,你性子素来清冷,不掺和这些事我懂。但陈家如今看着安稳,实则暗流涌动。二房那边盯着长房的位置不是一日两日了,青瑶她们这般针对玲珑,未必没有试探你的意思。”

陈子衿沉默片刻:“我知道。”

送哥哥出门时,恰逢玲珑从廊下经过,手里提着个药篮,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她见到陈子润,连忙屈膝行礼,动作规矩又谦卑。

陈子润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药篮里的草药上停了瞬,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玲珑待他走远,才直起身,对陈子衿屈膝行了礼,也转身离去。

陈子衿望着她的背影,又想起哥哥的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砚台边缘。这些日子府里的风波,还有那位看似不起眼的五妹妹,竟让她觉得,这看似平静的陈府,真的要起风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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