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共振波在Echo核心嘶鸣回荡

他挣扎着抬头，看着朝暮如同死神般逼近，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纯粹的、动物般的恐惧：“你…你逃不掉的！建筑师…他无处不在…他…”

    极度的恐惧和失血让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建筑师？” 朝暮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告诉我他在哪。或者，”

    她的目光扫过控制台上那些闪烁的指示灯和复杂的线路：“告诉我，怎么找到他。”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压力。

    科特·瓦格纳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似乎还在权衡。朝暮的耐心早已耗尽。

    她抬起脚，冰冷的靴底毫不留情地碾在他中枪的伤口上！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在控制室内炸响！

    “说！” 朝暮的声音如同寒冰利刃。

    “我…我不知道他在哪！真的不知道！他…他只通过加密频道联系！每次…每次都不一样！” 科特在剧痛下崩溃地嘶喊。

    “他…他像个幽灵！他只下达指令…提供资源…欣赏…欣赏作品！”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对朝暮的恐惧和对建筑师的敬畏。

    “但…但他喜欢风景！他喜欢在高处…在最好的位置…欣赏他的烟花！就像…就像欣赏艺术！摩天轮那次…他一定在附近！他一定在看着！他…他喜欢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他提到过…喜欢看烟花在脚下绽放…”

    “高处…欣赏烟花…”*这几个破碎的词，如同黑暗中划亮的火柴，瞬间点燃了朝暮死寂脑海中的某个角落！

    记忆碎片疯狂翻涌！

    珠宝店劫案：劫匪逃离时那个习惯性的、神经质的左手小指敲击展柜的动作！

    便利店毒杀案：灰衣男子结账后停留时，那极其细微的、在收银台边缘的小指点动！

    公园爆炸案后，那份模糊的街对面咖啡馆监控：一个背对镜头、坐在窗边最佳观景位置的男人，在爆炸发生的瞬间，他的左手似乎无意识地在咖啡杯旁轻轻敲击着桌面！

    摩天轮！

    松田踏入座舱前，她绝望扫视四周时，远处那栋新建的、俯瞰整个乐园的杯户购物中心顶楼观光天台！

    那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凭栏而立！

    小指敲击！高处！最佳观景位置！

    一个清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侧写瞬间成型：

    建筑师有一个无意识的、在欣赏自己杰作时会出现的小指敲击动作！并且，他极度自恋，追求完美视角，一定会选择能全景俯瞰爆炸现场的高处位置作为他的观赏席！

    科特·瓦格纳还在痛苦地呻吟、咒骂。

    朝暮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关键信息。

    她的目光再次锁定控制台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个备用的、连接着工厂各处主要炸药堆的小型无线信号发射器。

    “你的完美谢幕…由我决定。” 朝暮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最终审判的意味。

    她不再看地上垂死的钟表匠，从战术背心拿出那个火柴盒大小、根据松田笔记改造的信号屏蔽触发装置，毫不犹豫地将其输出端精准接入发射器的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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