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夜]
周行之环抱着一位娇俏的小宫女,指尖轻抚她白嫩的脸蛋,
周行之:后宫那群庸脂俗粉可比不上你。
他咧嘴一笑,露出惯有的轻佻。
小宫女被吓得浑身微微发颤,不敢作声。
周行之:呵,就连朕最看好的于美人,居然也敢背叛朕。若是都像你这般温顺,该多好。
他的手掌滑落到她的肩头。
小宫女不知该接什么话,只能低着头,轻轻点了点。
墨尘:陛下,出巡名单已拟好。
墨尘躬身递上一卷折子,
墨尘:按您的意思,贵妃娘娘、苏宝林、于常在随行,另外……摄政王与于美人也列在其中。
周行之捏起朱笔,在于溪棠的名字上重重画了一圈,冷哼一声:
周行之:朕倒要看看,离开这高墙深院,他们还能装多久。
墨尘:太子殿下也去?
墨尘试探性地问。
周行之:自然。
周行之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阴笑,
周行之:让朕的儿子亲眼瞧瞧,他仰慕的摄政王是如何勾引他父皇的妃子的。
窗外一道惊雷炸响,忽明忽暗的电光照亮了他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
待墨尘退下,周行之便放肆地将手探向怀中小宫女。不多时,他沉沉睡去,鼾声渐起。
小宫女悄然推开他的手臂,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瓶,嘴角浮现出一抹诡秘的笑意。“多亏了你啊。”
周行之在梦中呢喃着:
周行之:美人,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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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满棠梨宫。
挽月:娘娘!
挽月拎着裙摆匆匆跑进来,
挽月:陛下下月出巡,特意点了您随行!
于溪棠执棋的手一顿,黑子“嗒”地落在棋盘上,映照出她眼中骤然燃起的光芒——机会来了。
于溪棠:太子……也去么?
她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青衣:听说太子殿下亲自向陛下请旨随行呢。
青衣捧着新摘的茉莉花走进来,
青衣:说是祭拜萧贵妃娘娘母家的旧宅。
指尖轻轻划过琴弦,于溪棠忽然低笑出声,声音轻柔却透着笃定:
于溪棠:青衣,你去查查太子生母萧贵妃生前与太子的关系如何。
青衣疑惑地眨眨眼:
青衣:娘娘,您查这个做什么?
于溪棠:你先别问,日后自会知晓。
于溪棠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语气不容置疑。
青衣:奴婢这就去。
青衣应声离去。
挽月一边替她梳理青丝,一边轻声夸赞:
挽月:娘娘生得倾国倾城,到时候皇上见了一定宠爱有加。
于溪棠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想要的不是周行之那糟老头子的宠爱,而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从前她精心弹奏萧贵妃生前最爱的《青玉案》,妄图借此博得周行之的青睐,然而对方毫无波澜,想必早已忘了萧贵妃。原来昏君的心如此凉薄,实在不值得浪费精力。
如今她早已没了兴趣在他身上费心,即便拼尽全力爬上皇后之位,也不过是陪一个垂死的老头度过余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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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阳光铺洒梨棠宫内。
青衣急匆匆踏入内殿,额头沁着细汗,
青衣:娘娘,奴婢查清了。
她压低声音,
青衣:萧贵妃生前极得太子敬重。殿下五岁时染上天花,是萧贵妃不顾传染风险,亲自照料了整整一月。
于溪棠指尖轻叩案几,神色专注。
于溪棠:后来呢?
青衣:怪就怪在这儿。
青衣靠近几分,
青衣:萧贵妃薨逝那日,太子殿下被拘在尚书房,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据老宫人说,殿下在灵堂前跪了三天三夜,哭晕过去好几回……
于溪棠:母子情深啊……
于溪棠摩挲着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
于溪棠:不过萧贵妃是怎么死的?
青衣:表面上是秦充媛下毒。
青衣从袖中抽出一页残破的脉案,
青衣:但太医院记录显示,她中的是‘醉仙愁’,这种毒需连续服用七日才会发作。
于溪棠目光一转,瞥见青衣怀中抱着的一卷画轴,
于溪棠:这是……?
青衣:“这是萧贵妃二十岁时的画像,奴婢从尚宫局老嬷嬷那儿求来的。”
画卷展开,于溪棠指尖微微一颤。画中女子一袭月白衣裙,眉目如画,眼尾一粒朱砂痣平添几分妩媚。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眸的神韵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挽月捧着妆奁进来时,青衣正用胭脂为她描摹眼尾朱砂,化完之后已有七分相似。
挽月:“娘娘真要……”
于溪棠:太子殿近日行程如何?
于溪棠打断了她的话。
青衣:每逢初七、十七、二十七,殿下必去宫外妙音阁诵经,说是萧贵妃托梦不得安息。
于溪棠:“青衣,把你的衣服借我一用,我这就出门亲自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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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妙音阁中檀香萦绕。
于溪棠等了约莫十分钟,一名男子缓步走来。看衣着装饰,那人正是太子周鸿逸。
周鸿逸将半块残玉供在佛前,挺拔的背影微微发抖,诵经声里隐隐带着哽咽。
她故意踩断一根枯枝。
周鸿逸:谁?
太子猛然回头,可在看清她眼尾朱砂的那一瞬僵住了,
周鸿逸:你……
于溪棠:小女惊扰公子了。
于溪棠福身时,刻意将面容露给他看。
周鸿逸愣住了。眼前之人竟与自己的母妃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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