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沈南意已然酣然入梦,那轻柔而匀净的鼻息声,仿若远处悠悠传来的梵呗之音,在这静谧无声的寝室之中袅袅萦绕。顾景宸恰似潜行于暗夜的灵猫,每一步皆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一室的宁静祥和。他静静地伫立在榻畔,目光望着沈南意那安静的睡颜,眸中柔情似水般流淌,心疼之意更是满满溢出,仿佛眼前之人便是这世间最为纯净、最为珍贵的稀世美玉,不容有丝毫的亵渎。
只见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至极,宛如清风拂过,在沈南意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一吻轻柔得好似怕吹落了一朵娇艳而娇弱的花朵。而后,他又极其轻缓地为沈南意掖好那华丽的锦被,其动作之温柔细腻,仿佛是在对待一片随风轻轻飘零的柳絮,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让它受到丝毫的损伤。
顾景宸旋即便换上了一袭玄色的劲装,那深沉如墨的颜色,仿佛能够吸纳所有的光线,与这浓稠如墨的夜色浑然融为一体。他身姿灵动敏捷,穿梭于这茫茫的夜色之中,犹如暗夜中隐匿无形的幽灵,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多余的声响,悄然无声地行动着。
他轻手轻脚走出寝室,压低了声音,轻声呼唤着司忱与墨言。那司忱与墨言二人,如同鬼魅一般,瞬息之间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二人神情庄严肃穆,目光之中满是坚定不移的忠勇之气,仿佛是守护主人的忠诚卫士,随时准备为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尔等速速去将那李东阳暗中绑至郊外的废弃宅邸,切记,万万不可惊动旁人,更不能让南意知晓分毫。”顾景宸声音低沉而有力,话语之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谨遵主子之令!”司忱与墨言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如洪钟,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回荡。言罢,二人化作两道黑影,如离弦之箭一般,瞬间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顾景宸则快马加鞭,向着郊外的废弃宅邸疾驰而去。那座废弃宅邸,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破败不堪。断壁残垣在清冷如水的月色下,投下了奇谲而扭曲的暗影,恰似张牙舞爪的妖魅,在黑暗中狰狞地笑着;荒草肆意疯长,将整个宅院遮覆得严严实实,一片荒芜之象,弥漫着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顾景宸静静地伫立在这废弃宅邸之内,目光冷峻如冰,锐利似箭,仿佛能够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洞察一切隐匿在黑暗中的阴谋诡计。他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未过多久,便见司忱与墨言二人押着李东阳踏入了宅门。那李东阳口中被塞了布团,手脚被粗绳捆绑得结结实实,毫无挣脱之力,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眼中满是惊惶与恐惧之色,犹如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在绝望中挣扎着。
“将他口中之物取出。”顾景宸冷若冰霜地吩咐道,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寒渊之中传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司忱听闻,快步上前,一把抽出了李东阳口中的布团。那李东阳顿时如被激怒的公鸡一般,声嘶力竭地叫嚷了起来:“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绑我?我乃李家之人,你们若敢动我,我父亲定然不会饶过你们!”那喊声在这寂静的宅院里回荡着,带着几分癫狂与绝望,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嘶吼。
顾景宸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之意:“李东阳,你今日在宴上羞辱南意,这笔账,今日我必要与你清算清楚!”
李东阳听闻“南意”二字,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惊恐地望向顾景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结巴不堪:“你……你可是顾景宸?”
“正是在下。你以为仗着家族势力,便可肆意妄为么?竟敢欺辱南意,我断不会轻易饶恕你!”顾景宸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顾景宸,有本事你便即刻杀了我,否则我父亲与吴王定然不会放过你!”李东阳虽满心惧意,但依旧嘴硬地叫嚣着,妄图以家族的权势来为自己壮胆。
“我岂会这般轻易取你性命,你须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你在宴上羞辱南意,让他当众蒙羞,这笔债,你得十倍偿还!”顾景宸缓缓踱步至李东阳身前,眸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杀意四溢,令人不寒而栗。
言罢,顾景宸猛然抬手,用尽全身之力,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李东阳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重,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李东阳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了鲜血,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目,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色之花。
“啊!你竟敢打我!”李东阳愤怒地尖叫起来,那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仿佛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在痛苦地哀鸣。
“这不过是小小惩戒,若你还敢嘴硬,我自会让你悔不当初!”顾景宸冷冷地警告道,目光如寒芒般直直地刺向李东阳,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
李东阳被顾景宸的气势所震慑,如同一只被驯服的野兽,再也不敢言语,但眼中的怨恨却如汹涌的暗流一般,不断地翻涌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去,废了他的双手。”顾景宸转头对司忱和墨言说道,语气平淡得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然而那平淡的语气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杀意。
司忱与墨言对视一眼,旋即快步上前。李东阳见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尽全力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不!不要!顾景宸,你不能如此对我!”然而,他的挣扎却是徒劳无功,司忱与墨言毫不留情地将他死死按住,手中拿着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挑断了他双手的手筋。顿时,李东阳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的枷锁,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你给我记住,沈南意是我顾景宸护着的人,谁敢动他分毫,顾景宸定不罢休!”顾景宸冷冷地说道,声中透着一股决绝与狠厉之意,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此时的李东阳双手鲜血淋漓,疼得几近昏厥,但他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这是自寻死路,我父亲与吴王不会放过你的!”
“这并非威胁,而是警告。若你识趣,便乖乖听话,否则,后果自负。”顾景宸眼中寒芒闪烁,犹如冬日里的凛冽寒风,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随后,顾景宸命司忱与墨言放了李东阳。那李东阳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废弃宅邸,心中满是恐惧与怨恨,那狼狈的背影好似一只丧家之犬,在黑暗中仓皇逃窜。
顾景宸望着李东阳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深知此事远未结束,刘澈与李家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然而,他顾景宸却毫不畏惧,为了沈南意,他愿与天下人为敌,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处置完李东阳之事后,顾景宸命人将李东阳的一根断指小心翼翼地置于锦盒之中。他沉思片刻,唤来一名心腹小厮,低声嘱咐道:“你将此锦盒匿名送至吴王刘澈的府邸,切记不可露出丝毫破绽,务必小心行事。”小厮领命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顾景宸返回将军府时,天色已微微泛白,东方天际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宛如给黑暗的夜空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丝丝曙光开始渐渐透了进来。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寝室,见沈南意依旧睡得香甜,唇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正沉浸在一场美轮美奂的梦境之中。顾景宸心中的忧虑顿时减轻了许多,他觉得只要沈南意能安然入眠,一切的艰难险阻他都能够独自承受。
他缓缓褪去衣衫,轻轻躺回榻上,将沈南意温柔地拥入怀中。沈南意似是察觉到顾景宸归来,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继续甜甜地酣睡着。顾景宸紧紧拥着沈南意,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会遭遇多少艰难困苦,他都会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一般,护佑沈南意周全,绝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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