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刺骨的信息素瞬间穿透皮肤,沿着神经直冲大脑,激起一阵尖锐的、几乎让他昏厥的剧痛。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他徒劳地挣扎,锁链哗啦啦作响,却只是徒增屈辱。
刘文的手指没有停留,只是冷静地按压、感知着那片皮肤下腺体的状态,像是在检查仪器零件的完好度。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只有审视。
“脆弱。”他收回手,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劣质品的轻微不满。他转身,对操作台后的研究员冷声吩咐:“按标准流程处理伤口,营养剂剂量上调百分之十。明晚送入我房间。”
指令清晰、简洁,像下达作战命令。他没有再看水箱中剧烈喘息、浑身发抖的人鱼一眼,军靴的咔哒声再次响起,消失在闸门之后。
沉重的闸门重新落下,隔绝了外面冰冷的光线,也隔绝了那个可怕Alpha的气息。宋轩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冰冷的箱底,只有沉重的铁链还束缚着他。冰寒的雪松气息仿佛依旧黏附在皮肤上,钻进骨髓里,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颤抖。腺体被触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那是一种被强行入侵、被烙上无形标记的屈辱痛楚。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摸向颈后。皮肤似乎还残留着那冰冷手套的触感。他猛地蜷缩起来,将脸深深埋进臂弯,压抑的呜咽在空旷的水箱里回荡,撞上冰冷的金属壁,又无力地跌落下来。
他是一条战利品,一件编号37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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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制的房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模拟浅海环境的圆形水池,池水清澈,底部铺着细腻的白沙和几块光滑的礁石。然而,一道冰冷坚固的合金栅栏将水池与房间的其他部分无情地隔开。栅栏之外,是冰冷的地板和一张宽大的椅子。
宋轩将自己沉在水池最深处的角落,背靠着冰凉的池壁,银蓝色的尾鳍无力地垂落,在清澈的水中像一片凋零的巨大叶片。水面上方,那属于顶级Alpha的、凛冽如极地风暴的雪松信息素,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即便隔着水面,也沉重地压在他的胸口,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苦。这是标记带来的枷锁,是Alpha对Omega最原始也最残酷的宣告——占有与支配。
他闭着眼,努力屏蔽那无处不在的气息,试图在冰冷的水中找到一丝虚幻的安全感。伤口在愈合药剂的作用下已不再流血,但被锁链磨破的鳞片边缘依旧红肿刺痛。更深的痛楚来自颈后那个无形的烙印,每一次信息素的波动都像有针在那里反复穿刺。
房间里并非只有他。
刘文坐在栅栏外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后靠,手肘撑在扶手上,指尖抵着太阳穴。他闭着眼,似乎在假寐,又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更添了几分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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