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可以慢慢说给你听（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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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顾家老宅的餐桌上，排骨藕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瓷碗在转盘上转了半圈，停在顾清念面前。

她刚夹起块山药，母亲就笑着拍了拍父亲的手背。

“阿念和晨旭的婚事，也该定了吧？你们都谈了三年了，总不能一直拖着哈哈哈。”

圆桌旁响起笑声，哥哥顾清寒推了推眼镜，指尖敲了敲桌面。

“晨旭，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顾清念：“哥！”

顾清念耳尖发烫，筷子差点掉进汤里。

抬头看见苏晨旭唇角扬起，

苏晨旭：“不会的，哥。”

苏晨旭答得干脆，

苏晨旭：“我哪舍得欺负。”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敲门声，林修远拎着盒龙井笑着走进来。

“伯父伯母，听说你们在家，过来看看。”

顾清念指尖一顿，看见苏晨旭勾着她的手指忽然收紧，唇角的笑淡了些。

“修远来了啊，快坐快坐，”父亲指了指苏晨旭对面的空位，“和晨旭坐一块儿，你们年轻人聊得来。”

林修远坐下时，袖口蹭过苏晨旭的西装，顾清念听见苏晨旭轻轻哼了声，指尖在她掌心碾了碾。

…是他吃醋时的老毛病，像高中时看见她和男生说话，会悄悄把她的笔袋往自己那边挪。

“伯母，”林修远笑着替顾清念递过汤勺，

“阿念小时候总说您炖的排骨藕汤里的藕要挑带孔的，说孔多的吸饱了汤，现在还这么讲究吗？”

苏晨旭：“她啊，”苏晨旭忽然开口，替顾清念夹了块带孔的藕，指尖碰到她的筷子时，重重敲了敲碗沿，

苏晨旭：“现在挑藕还要我帮她数孔，说‘我数的才准’。”

语气带着点炫耀的意味，却在说我帮她时，耳尖又红了红。

“修远小时候啊，”

母亲笑着指了指林修远，“总带着阿念去巷口买糖画，现在晨旭倒好，直接把糖画摊子搬到了公司茶水间，生怕阿念吃不着哈哈哈。”

接下来的时间，林修远格外主动，跟着母亲聊起顾清念小时候的糗事。

比如幼儿园把饼干分给流浪猫，蹲在地上看了一下午。

小学在操场摔破膝盖，明明疼得眼眶红了，却对着跑过来的老师说“我没事。”

初中偷偷给班级的向日葵浇水，结果把花盆搬歪了，泥土撒了一地……

顾清念：“哈哈哈哈哈。”

顾清念被逗得直笑，不知不觉凑过去和母亲一起翻起了老相册，没注意到苏晨旭渐渐安静下来。

他坐在原位，筷子在碗里搅着剩下的藕块，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

苏晨旭：“……”

他插不上话，只能默默替她添了三次汤，把她碗里的葱花挑得干干净净。

饭后，顾清念抱着相册往房间走，回头看见苏晨旭正靠在门框上，盯着她高中时贴在墙上的合照发呆。

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衬衫，站在她旁边笑得僵硬，而她举着刚买的小太阳发卡，正往他头上别。

顾清念：“在看什么？”

她放下相册，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腕。

苏晨旭忽然转身，眼眶有点红，声音闷闷的：

苏晨旭：“他知道你那么多小时候，我…我遇见你的时候，你都已经上高中了。”

顾清念一愣，忽然想起餐桌上他安静的样子。

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不安，早就在他低头挑葱花时，藏进了小动作里…

顾清念：“可你知道我现在睡觉要抱着你，知道我喝咖啡时总把奶泡挑出来给你，知道我穿高跟鞋走不动路时，只要喊一声晨旭，你就会蹲下来背我……这些，都是只属于我们的现在呀。”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像哄小孩一样的揉了揉。

他睫毛颤了颤，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鼻尖碰到她的眉心。

苏晨旭：“可是我怕…怕你想起以前，我却不在。”

顾清念：“笨蛋，”

顾清念笑了，指尖划过他腕间的红绳。

那是她大三时编的，绳尾的小铃铛早就在无数次牵手时磨得发亮，

顾清念：“你看，我把现在的喜欢都系在你手上了，以前的事，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呀。”

苏晨旭的喉结动了动。

他忽然低头，唇轻轻贴上去。

是带着雪松气息的吻，轻得像片羽毛落下，却在触及的瞬间，让红绳上的小铃铛发出细碎的响。

她指尖攥紧他的袖口，感受到他的指尖从她发间滑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指腹蹭过她温热的皮肤。

这个吻很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又在她回吻时，忽然多了丝发烫的温度。

他腕间的红绳蹭过她的手腕，磨得发亮的铃铛晃了晃，没再出声，却把彼此交叠的呼吸，都揉进了此刻的时间里。

“……”

五月的订婚宴办在顶楼宴会厅，水晶灯映着顾清念淡粉色的旗袍。

她站在花廊下，看见林修远抱着礼盒走来，盒子里是串珍珠手链，颗颗圆润如她小时候偷戴过的那条。

“小时候你说珍珠像星星落在手腕上。”

他替她戴上时，指尖刚碰到她皮肤，忽然被人拽开。

苏晨旭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划过她无名指的订婚戒指，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苏晨旭：“林少的心意，阿念收下了，不过以后送礼物，记得先问她未婚夫同不同意。”

他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当着全场宾客的面说：

苏晨旭：“这是我的未婚妻。”

顾清念听见周围的轻笑，抬头看见苏晨旭耳尖红得比旗袍上的蔷薇还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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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结婚了，是在亲友的欢呼声中交换戒指的，婚戒内侧刻着彼此名字的缩写。

婚后清晨。

晨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在床尾织出一道金线。

顾清念刚往被子里缩了缩，就被身后贴上来的体温烫得指尖发颤。

苏晨旭的下巴蹭过她后颈，浅灰色家居服的布料蹭过她光裸的小腿，带着晨起的沙哑笑出声。

苏晨旭：“躲什么？昨晚可不是这么怕热的。”

她指尖攥紧床单，感觉到他的指尖顺着睡裙肩带慢慢下滑，指腹擦过她锁骨时带着细微的痒。

顾清念：“领带还没挑。”

她哑着嗓子开口，却在转身时被他托住腰，膝盖不小心碰到他腿间，换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苏晨旭：“先挑这个。”

他低头咬住她耳垂，齿尖轻轻碾过泛红的肌肤，掌心顺着腰线滑进睡裙里，擦过她腰间的细痣。

那是昨夜他吻过无数次的地方。

被子被蹭得乱了边角，晨光落在他后颈的红痕上，像朵开败的玫瑰，却在他指尖触到她腰线时，让她忍不住蜷起脚趾。

顾清念：“晨旭……”

她揪住他的衣领，却被他趁机吻住，舌尖卷住她的惊呼，带着晨起的灼热。

他的指尖滑过她膝弯，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家居服的布料被蹭得掀起，露出腰侧一小片皮肤，在晨光里泛着粉。

苏晨旭：“喜欢蓝色领带？”

他忽然低笑，鼻尖蹭过她锁骨，指尖在她腰上轻轻掐了掐，“那晚上回家，穿给你看，配你现在的样子。”

顾清念耳尖发烫，抬手推了推他的肩，

顾清念：“哎呀你走开，乱讲什么啊大早上的。”

苏晨旭：“哈哈想吃什么？老公今天下厨给你做。”

顾清念：“我要吃……”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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