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

张峻豪敲着膝盖打拍子，目光在谱面上扫过

张峻豪：第二个，带点顿感的那个

他拿起鼓槌在空中虚敲

张峻豪：像这样——咚、空、锵，留个呼吸的缝

黄朔眼睛亮起来，抱着吉他坐回角落，和弦试弹的声音流水般淌过来，朱志鑫靠在镜子边压腿，看着这幕笑了笑，转头对正在练rap的左航说

朱志鑫：你看他俩，比跟我们熟还快

左航嘴里叼着歌词纸，含糊不清地接话

左航：毕竟是‘鼓琴和鸣’组合

话音刚落就被穆祉丞踹了一脚——小家伙正被苏新皓按着纠正舞步，腾出的脚精准命中左航的小腿

穆祉丞：别造谣

穆祉丞气鼓鼓地喊

穆祉丞：我跟张峻豪以前还组过‘敲鼓二人组’呢！

苏新皓：就你那‘拆迁现场’？

苏新皓松手，笑着补刀

苏新皓：我奶奶以为楼上装修，投诉到物业三次

大家笑闹着散开时，张极正对着镜子调整和声，他最近总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张峻豪瞥见几行乐谱，旁边标着“结尾处加入哨笛音”

张峻豪：你还会这玩意儿？

张峻豪凑过去，看到本子里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

张极：以前学过一点

邓佳鑫合上本子，指尖摩挲着封面

张极：想在合唱部分加个不一样的音色，试了几次，感觉还行

他抬头时，镜子里映出两人的影子，肩并肩靠得很近，像很多年前在旧训练室那样

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印好的流程表

士大夫：最后彩排定在明晚，服装师下午过来量尺寸

她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士大夫：演唱会全程闭馆，除了工作人员，任何人不准带外人进来，包括家属

空气安静了半秒，张峻豪握着鼓槌的手紧了紧，又缓缓松开

演唱会当天，后台像个被打翻的颜料盘，化妆师在给朱志鑫做发型，发胶的味道混着穆祉丞手里的橙子汽水味飘过来，左航对着镜子练习挑眉，被余宇涵吐槽“像在抽筋”，黄朔抱着吉他坐在角落，指尖反复划过同一根弦，发出细微的颤音

张峻豪：紧张？

张峻豪递给他一瓶水

黄朔接过水，瓶盖拧了半天没打开

黄朔：有点

他声音很轻

黄朔：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

张峻豪：想想器材室那次

张峻豪帮他拧开瓶盖

张峻豪：就当台下都是我们自己人

黄朔抬头，看到张峻豪眼里的笑，突然想起那天即兴合奏时，鼓点撞在吉他旋律上的震颤感，他用力点头，把水喝了大半

场馆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裴瑾年戴着黑色口罩，帽檐压得很低，被裴嘉瑞和景皓源夹在中间往里走

裴嘉瑞：真不用和他们说？

裴瑾年拽着他的袖子往前跑，手里捏着三张普通观众票

裴瑾年：景哥好不容易弄到的，就当普通粉丝看

裴瑾年：给他们个惊喜

景皓源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个保温袋

景皓源：里面是热奶茶，等中场休息偷偷给他们递进去

他压低声音

景皓源：我跟后台的道具组打过招呼了

三人找到座位时，场馆里已经坐满了人，荧光棒汇成的星海在黑暗中起伏，少女们的尖叫像浪潮，拍打着四面的墙壁，裴瑾年摘下帽子，露出被压得有点乱的头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舞台

裴瑾年：你看那灯光，比上次试演时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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