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张真源唤作年的狐狸面具男人把宋亚轩安顿在李府门下,“你到底是谁?”
松原川年回头对上宋亚轩质疑的目光,“你当真认不出我?”
“丁哥?”
“你怎么会来啊?还有你是不是我哥哥的下落?”
“马嘉祺没事,你安心在小泽这里住下,其他的不用管”
“你要去跟刘耀文会合吗?我也想去,你带上我一起,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宋亚轩喘着气恳求道
“都有身孕了还不停歇,你要是有点差错他可不肯放过我”
丁程鑫把宋亚轩按在凳子上,“你怎么会知道?”
“你身上浓重的苦艾酒味早就出卖了你,好好养胎,等我们回来,还有照顾好你哥哥,他性子比你还急”
“嗯,等一下丁哥,你帮我把这个交给耀文,他用得着”
宋亚轩把印章一并塞进信封里,把二者都给了丁程鑫
“信我一定给你送到,你也要记得许诺过我的,不许乱跑,看好风”
“知道的”
……
“贝贝!”
“小祖宗你慢点走,别摔着,你哥可会凶我了”
李天泽散漫的坐在台阶上,宋亚轩靠着他坐,马嘉祺坐在桂花树木桩前舀着桂花酿
“宝宝最近还闹你吗?”
“唔...”
宋亚轩摇摇头,“月初的时候比较闹腾,现在倒是安静的很”
宋亚轩靠在李天泽背上睡了过去,马嘉祺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手轻脚的上前把人儿抱起往屋子里走
李天泽看着岁月静好的恬静不由得眯眼,像只慵懒的猫咪,说到猫咪他又想起了宋亚轩带来的那只白猫,贵气的很,叫卷儿来着
马嘉祺也没闲着时不时就投稿到新青年文摘,写着文章抨击腐败的旧社会,马嘉诚那边他也一直有留视,只不过他并不打算回去
马嘉祺只记得有一天宋亚轩突然问他舍得吗?
他只是摇头,“阿宋,只要有你,一切都值得”
宋亚轩“所以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嘉祺“那天...”,“马少爷,蒋先生有请”,之后他好像是被迷晕了,然后跟丁程鑫碰面去了营地躲了几天,之后就来了李天泽这里
……
“小心点”
马嘉祺差点没把宋亚轩缩小捆在袋子里才放心,一路上总叫他小心别磕着碰着
到了西楼对面马家管辖下的议事厅马嘉祺才终于放下心,“大哥”
马嘉诚听见声音才摘下帽子抬头望向朝自己走来的宋亚轩
马嘉诚把宋亚轩拥入怀里,“这么久不见我可想轩儿了”
马嘉祺在一旁干站着,把手稿叠好放在书柜里
“阿祺,你们很快就要走了吗,要不留下来陪咱父亲一起吃一顿饭?他老人家虽然不说,但我清楚他的秉性,跟你一个样,死要装淡漠,其实心里根本放不下你”
马嘉祺只是摇头,“就不给你添麻烦了,等这些事都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去给他赔罪”
“也好”,马嘉诚太懂马嘉祺的性子了,他向来拗不过这个同胞的弟弟,只好默不作声的由着他来
“记得啊,千万别放我鸽子”
“晓得”
在踏出议事厅大门的一刻,刘耀文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往里走来,后面跟着个雀跃的小姑娘,“文哥,上头方才交代的事你都记住了?”
“你记得多少?”
“嘿嘿”,小青讪笑着点头又摆头,“我没了你不行啊”
刘耀文忽然扭头,跑上前拉住宋亚轩的手腕,“轩儿!是你吗”
李天泽以防万一在出门前特地给宋亚轩挑了个有黑色纱网的小型帽子,生怕被别人给认出,头纱虽然遮住了宋亚轩巴掌大的脸,但刘耀文近乎一眼就捕捉到了爱人的身影
两人对视着,马嘉诚从后面走出干咳了一声把小青给拉上楼,“队长你干嘛拉我呀?我还没看完呢,那人是文哥的谁啊,是对文哥很重要的人吗?”
“那人是我弟弟,你少掺和他们两人的事”
“知道啰,我又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才不要当千古罪人”
……
刘耀文把几瓶信息素萃取针剂放置在盒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回抽屉里
刘耀文被宋亚轩安置在镜子前,宋亚轩拿出抽屉里的梳子和剪刀
断发掉落在肩膀上,刘耀文莫名觉得鼻尖一酸,他好久都没好好看看他家轩儿了,现在有了机会却不长久
“真是不会照顾好自己,邋里邋遢的像什么样子,也就只有我对你始终一心一意的”
刘耀文起身把宋亚轩圈进怀里,把下巴抵在人儿发旋上,软软的,“我很想你”
两人滚作一团到了床上,宋亚轩用被子盖住脸,刘耀文好笑的揭开被子给他透气,“轩儿还是这么容易就害羞,以后面对小孩儿可怎么办才好哦”
“都怪你”
刘耀文护着宋亚轩的肚子,刘耀文伸出手让宋亚轩枕着,两人快要相拥
“宝宝会让你难受吗?”
“月初的时候比较爱闹,现在好很多了,贝贝说等到临产前会难受一点”
“辛苦了”,刘耀文拨开宋亚轩额前的碎发小鸡啄米般的留下一吻
宋亚轩抱住刘耀文的脖子,眼里含着泪,他时常会感性,对着自己说这是孕期正常的反应,可到了后面他发现骗不了自己,他真的很想刘耀文
刘耀文把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拿出戴在宋亚轩身体虽然因为怀孕而浮肿却依然修长的手指上
“乖啊,我一定赶在宝宝出生之前回来陪你”
“嗯”
“等我回来,我们就成婚……”
等宋亚轩睡下,刘耀文才轻手轻脚的起身,他穿好鞋往门外走,与正要进来的马嘉祺打了个照面
马嘉祺看见刘耀文行色匆匆的模样就明白了,许久才动了动唇道
“刘耀文,别辜负他”
我就这一个弟弟,你可别让他难过
我此生就爱过那么一个人,你可别轻易的就辜负了他
“好”
……
丫鬟收拾东西时不经意间碰掉了桌子上的花瓶,桔梗花沾着水掉落在地板上,玻璃碎了一地
宋亚轩被声音惊醒,起身与丫鬟对上视线,“小少爷,我不是故意要将你吵醒的”
“无事,你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别呆会再弄伤了人”
“是是”
宋亚轩穿好鞋往门外走去,阳台上没有他要找的身影,平日里卷儿该趴在花盆旁小憩的,可这会没了踪影
马嘉祺回来时看见宋亚轩失魂落魄的双脚踩在青石板路上,手里抱着一堆浑物,血肉模糊的,看不清个大概
可宋亚轩的神情让他心里紧绷,马嘉祺快跑着上前揽住人儿
“轩儿,发生什么了?”
“哥...卷儿没...了”
马嘉祺无由来的心慌,把宋亚轩带回庭院里后端起水盆来为他擦手擦血渍
卷儿被埋在桂花树下,桂花花瓣落了一地,金黄的一片
祸不单行
月亮隐进云层里,露出稀稀疏疏的光影
屋子里满是哭喊声和喊劲,水盆里的血水被一盆盆的端出来
马嘉祺跑了进去,看见李天泽在宋亚轩身旁急的都快哭了,桌子上放着带有泪渍的信张
枕头上湿了一大片,腥的血,咸的泪
马嘉祺握住宋亚轩的手,感觉到他的指尖有些发凉,立马捂进手心里搓热
李天泽在一旁直喊着让宋亚轩不要泄气
“阿宋,你痛的话就咬我的手,别忍着”
宋亚轩只是抬手擦着眼泪,痛的呼不出声
“啊——”,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婴儿呱呱落地,宋亚轩整个人都散了架,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宝宝就叫...颂安,刘颂安...,刘是父亲的姓,颂是爹地的姓,还有安字,我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颂安,很好听的名字”
那天宋亚轩只收到了一封血书和一枚玉坠,他甚至连刘耀文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成了永别。马嘉祺后来收拾遗物时看见了信的最后一行写着“我刘耀文此生,不负国家,唯负吾妻”,他才明白为何那天宋亚轩忍着痛眼泪却止不住的掉
宋亚轩坐在发凉的台阶上,看着远处不断绽放桂花苞的桂花树,心里微微颤动
马嘉祺拿着暖炉塞在宋亚轩手里然后坐下,把宋亚轩包成个厚粽子才放心,天凉了,可春天也快来了
“哥,我又被丢下了”
“阿宋,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马嘉祺烧着白花花的纸,随即把一枚正反面分别刻着风和年的牌子扔进火盆里,“丁程鑫,你自由了”
……
“这是你父亲,还有你严叔叔……”
刘颂安乖巧的蹲下叩头,宋亚轩弯腰把花束放在墓碑前
“安安帮爹地保管好这枚玉坠好吗?”
“好,爹地放心”
1950宋亚轩病逝,马嘉祺带着安安再度来到墓园,“啾啾,爹地去哪儿了?”
“你爹地他只是睡着了,安安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那爹地什么时候会醒来?”
“等他找到你父亲,就会回来找安安团聚了”
马嘉祺眼细的看见安安衣服上挂着的香囊,香囊上绣着洋桔梗,香囊里装着枚玉坠,“安安,你爹地是什么时候把玉坠给了你?”
“那回爹地带我来墓园见父亲和严叔叔,爹地在回家途中把玉坠交给我,让我好好保存”
“原来是这样”
“舅舅,你怎么哭了?”
安安看着马嘉祺通红的眼眶不禁疑惑道
“舅舅没哭,只是风大沙子入眼”
“哦~”
马嘉祺抱着安安穿过他以前和轩儿上过的学堂,听着里面的学子齐声读着诗句,“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化为连理枝,此恨绵绵无绝期……”
晃眼间,马嘉祺好似看见了幼年时期的宋亚轩笑着朝自己跑来
轻声唤自己哥哥
all轩:蚀骨谜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