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杨哥游泳还是在杨哥两口子埋葬他们爱犬那天,这又过了好几天了。今天又到了周末,杨哥终于又过来了。一见面首先就提到了狗狗的头七,本来说好了带着嫂子也过来的,说好了散散心的。但早上看着熟睡的妻子没忍心打扰只能自己一个人驾车过来了。
“怎么样了,嫂子从丧狗的悲痛中走出来了吗?”东子一见面就先问道。
杨哥摇了摇头,苦涩的回道:
“你嫂子差不多都魔杖了,夜里摸床下狗狗已经习惯了,结果现在一摸,这才醒了,狗狗没了,这那里还睡得着?又不由得哭天抹泪起来!”一边说一边停好了车子,拿好东西,两个人顺着大堤向基地而去。
“白天出来遛弯回家,老远一看家门口,眼泪又止不住了,天天进家门,是蹲在门口等着的狗狗,现在没有了影子,眼泪能不涌出来吗?”
“院里散步,遇上打招呼的街坊,一句你家狗子话还没落,狗狗没了!”
“狗狗没了!”成了每天绕不过去坎,谁要是一提到狗狗两个字,你嫂子就开始了祥林嫂般地絮叨。着了魔了,已经走不出来了!”
“总的来说还没有走出丧狗的阴影,甭着急,过段时间就好了,你急也没有!”
东子接着杨哥的话茬不无感慨地应承着,能有什么办法:“还不都是习惯了,要改变习惯总得有个过程,是吧?慢慢来吧!”东子也只能这样安慰着杨哥。
游泳杨哥可不宠着东子,东子在岸上给漂流包吹气,杨哥就下水了。老杨来潮白河,都是开车过来,那包就不用放气,所以只要游泳他就省去了吹气的环节。
再说杨子到了夏天每次下水都很利索,相比于东子,简直太墨迹了。可不象在冬天的北运河。东子冬天脱衣服在刘那,王队那,还有闫哥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在那些人面前,何止是稍逊一筹,简直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穿脱都是东子拔头筹。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夏天,到了潮白河,到和杨哥一起游泳,东子就成了跟屁虫了。
东子下水时,杨哥早已经游出两百米开外了。东子在后面蛙泳紧追,好在今天东子走运,泳镜没有闹妖,镜片之外的景色尽收眼底,省去了倒鼓它的时间。
视野开阔,水镜透亮,东子就蛙泳看着杨哥的漂流包在他的视野中渐行渐远,观察着他身影的变化,断定他什么时候折返,只要一看到他掀起了水花,就可以断定他已经开始自由泳返回了,这时候的东子也就立马掉头,能提前多少就提前多少,省得到最后让人家等着。
东子现在每天下水之后,先从蛙泳开始,游二百下后再改成自由泳。不知道今天怎么的了,水里总是摸着碰着杂物,不是草毛,就是树枝,或者是死鱼什么的,瓶子塑料袋之类的也有,实在是不爽。感觉到今天的水质不咋地后,东子的心气立马大减,尤其是眼前飘过来的那些泡泡,更是让人恶心。好在自由泳不用总看着前面,,甚至可以闭着眼游,只要时不时看一眼杨哥就成了。
眼看着那橙色的漂流包,越来越小,不见越来越大,就只能继续前行,因为心里他总想着,所以就越是得不到,就越感觉距离远,记得每次回头都在东子数到八百下以后,今天怎么还不见动静啊,就像埋葬狗狗的那次,游时一个稍不留神,就找不到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身边溜过去了,结果最后害的杨哥本来都上去了,发现后面还没人影,又重新游了起来,等着东子靠近了后才上岸。“今天可不能让杨哥再这么来回地折腾,故伎重演了。”
终于看到包开始变大起来,挥手带起来的水花也大了起来了,这是返回了,看着杨哥越来越近,都已经能看到脸上的表情了,东子赶紧迎上去。都是自由泳,也没法打招呼,东子想”我就在视野里瞄着你,让你这个目标做我的榜样,鼓舞着自己奋力向前吧,追上肯定是天方夜谭,跟着才是王道,跟丢了那是必然。”
那漂流包终于又消失了,看不见又去哪了,东子还在那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奋力挥动着双臂,双腿不停地拍打着,重复着机械地动作着,直到双脚触到了水底的地面,这才站起身来。
这时候的东子一边给漂流包放气,一边上岸,然后摘下泳镜泳帽,拿起瓶子冲水,擦完身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穿利索了的杨哥聊着,坐着穿鞋时,听到背后杨哥和人打招呼,东子站起来看到来人是高哥,也是多日未见了,不免闲扯起来。
高哥下水游走了,东子和杨哥也就离开了,往回溜达没一会,两个人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位泳友骑车过来了,于是搭讪着送走了两位。到了杨哥葬狗狗的相对位置,有摄像头的地方,东子说道“这就是前两天小季下水的地方,老张说基地没有墙了,走那么远没有意义了,要想改在到这地方游,你看这好吗?”
“这里水边倒也开阔平坦,也没有钓鱼的骚扰,就是没有坐着换衣服的地方,也没有可以涮脚的地方呀!”杨哥边说边向下面走去,东子也只能站住了车,把车支好,陪着来到了河边。考察的结果是,“这里太脏,还不如基地。”
“那我们明天上这来吗?”
“看着还不如那,明天还是去基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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