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原本沉闷得仿佛能压出水的氛围,被一阵带着无奈和烦躁的抱怨声撕裂开来。东方银和余清的声音像是两只被困在角落里的小兽,对着空气胡乱挥舞着爪子,透着一股无力又暴躁的情绪。
东方银:开什么玩笑啊!我都毕业多少年了,怎么还让我学这种要命的东西?!
余清:话说回来,也没人说这副本里的课程怎么就得是高中数学啊?不应该像那些小说一样,教点又玄乎又听不懂的玩意儿吗?为什么偏偏是数学啊!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一对难兄难弟,互相抱着肩膀大倒苦水,那架势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了他们似的。周围的玩家仿佛被他们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透着“我不认识他们”的意思。齐乏站在讲台旁,默默整理着散乱的书本,目光不经意扫过黑板角落值日生名单上的名字,语气平静却隐隐带了几分促狭。
齐乏:虽然高中数学确实够呛,但至少课堂上少了些杀机。
妄梧安:少在这装模作样,齐乏。今天可是你值日,别忘了该干啥。
妄梧安懒洋洋地靠在桌边,手指点了点黑板角落的“齐乏”两字,又指向墙上的时钟,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妄梧安:嘿,时间不多了哦,我先溜了。
齐乏的动作快得像一阵风,擦黑板、整理讲台几乎是一气呵成,刚好踩着铃声回到座位。老师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整个教室仿佛被按了静音键,连空气都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他扫了一眼干净得发亮的黑板和一尘不染的讲台,眉头明显皱了一下,似乎对没找到任何毛病感到隐隐失望。
陌生老师:望安章鱼、芍药,这俩题你们来答。
妄梧安和落芍药同时站起身,接过粉笔,指尖轻触冰冷的黑板表面。落芍药的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脑海中飞速闪过班级守则第三条:未经老师允许不得使用多媒体与黑板。她咬了咬唇,心里暗自嘀咕:万一答完题还被倒打一耙怎么办?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是不行。
妄梧安耳畔传来粉笔划过黑板的轻微沙沙声,他对落芍药的选择并不意外。但既然另有蹊径可走,他自然不会选择和她一样的方式——乐趣这东西,总归是越独特越好,观众也是挑剔的。
陌生老师:望安章鱼!你在那儿杵着干什么?你看人家芍药都已经开始写了!
妄梧安:哦,抱歉,不会。答不了。
陌生老师:不会?不会就可以不写了吗?
妄梧安:老师,您只是让我过来答题,可没说一定要答对吧?所以没有答案,其实也算是一种答案。
老师的鼻孔仿佛被气得喷出了烟,脸色铁青。哪来的学生居然敢跟他玩文字游戏?但偏偏他说的没错,只能把火气撒向另一边。
陌生老师:谁让你用黑板的?我允许了?
落芍药:您在叫我们答题的时候,并没有规定作答方式。也就是说,使用黑板也算合法合规。难道老师您现在是后悔了?
老师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脸涨得通红。其他同学屏住呼吸,直到下课铃响起,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偷偷摸摸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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