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潮水般涌动,无边无际,而最让人胆寒的,往往是那令人窒息的静默。静默像一只无形的手,将恐惧一点点揉进骨髓,逼得人疑神疑鬼,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显得刺耳。为了驱散这种不安,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颤抖,像是在试探脚下的深渊。
东方银:望哥,望哥?你在听吗?
妄梧安:别叫了,有话快说,别像个冤魂似的喊个没完。
东方银:哥,我有点想不明白……当时你为啥要让我们戴下那些名牌啊?
余清:难道是因为名牌代表身份?
妄梧安:嗯,没错,身份只有被别人看到才算成立。
余清:可是,我们戴下名牌的时候,和那些混账打斗,老师怎么还知道我们是学生?
齐乏:哎呀,方默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呗。名牌不过是个象征,当对方已经清楚你的真实身份时,有没有名牌其实都没差别了。
余清:哦……原来如此。
余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她的话如同一阵微风,吹散了空气中的压抑。原本凝滞的气氛缓和下来,众人的情绪也稍稍放松了些。
徐係声:我们应该不算违反学校规则吧?同穴学校不是没有恶意的存在吗?每个人都应该友善才对。
余清:别天真了,係声!这条规则是针对我们来说的,意思是,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学校是这个样子。而“每个人都友善”是那些鬼东西想要维持的表象,可不是我们该遵守的。我的思路没错吧?
齐乏:没错。
几位精神尚可的玩家继续讨论起特招生的处境,他们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激烈。几个结论逐渐浮现:第一,特招生的地位极低,几乎等同于牲畜般的存在,这是某人原话的摘录;第二,特招生的权利和义务对他们而言必定是不利的,猜测其中的义务可能是对非特招生的顺从——毕竟,温小白不就是个例子吗?他们根据名牌的颜色已经认定温小白是特招生了。再看看他的待遇,真是连狗都不如。
接着,小黑屋里的划痕成了话题的焦点。显然,这所学校暗藏黑色交易,可能是器官交易,也可能是更为隐秘的色情服务。他们必须找到背后的场所。
时间在这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早已模糊不清。饥饿感如毒蛇般缠绕着每一个人,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闷雷在耳边炸开。众人才恍惚意识到——天色已经很晚了,但依然没有任何人前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门外隐约传来了些动静。然而,还没等他们细听,一声厉喝骤然响起,将那些细微的声音打断。他们饿得四肢无力,脑袋昏沉沉的,连思考的力气都快耗尽了。
一天未进食的众人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的模样活像个醉酒的酒鬼。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他们像被某种本能驱使着,缓缓地朝光源靠近。
齐羽:哥,你还好吗?
齐羽抓住齐乏的双臂,轻轻地晃了晃他,担忧的情绪溢于言表。这小黑屋绝不只是个简单的陷阱,否则系统何必特意强调它?总不可能只是为了玩闹。齐乏被晃回了神,浑浊的大脑艰难地运转着,嗓音沙哑地开口:
齐乏:小羽,我没事。别摇了,好晕……
齐羽:对不起,哥哥。
齐羽迅速松开了手,生怕多用一分力就会伤到对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哪怕一点点的触碰都会让对方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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