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灵根觉醒日，觉醒混沌灵根

\[正文内容\]

天还没亮透，青云宗外门的演武场就已经站满了人。晨雾像层薄纱，裹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外门弟子，青石地砖上刻的灵气纹路在雾里若隐若现。苏清鸢缩在最边缘那棵老槐树下，使劲拽了拽袖口，那里的补丁磨得她胳膊生疼。

"快看，是林师兄！"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立马跟炸开锅似的。苏清鸢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就看见林皓轩穿着一身月白内门弟子服，腰上挂着个玉佩，昂首挺胸地从石阶上走下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人都跟自动分开条道似的，那气派，着实让人眼馋。

苏清鸢低下头，拿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藏着块黑黢黢的玉佩，是爹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三年前刚进山门时，师父还拍着她的肩说"根骨尚可"，可这三年来，她的修为就跟钉死在了炼气一层似的，纹丝不动。今儿个要是再测不出个正经灵根，她就得被打发去后山看药圃了。

"都排好队！觉醒仪式马上开始！"

管事弟子拿着鞭子往地上抽了一鞭，"啪"的一声脆响，把所有人都镇住了。苏清鸢赶紧跑到队伍末尾站好，前面黑压压一片后脑勺。祭台中央那个半人高的水晶球已经亮起来了，蓝盈盈的光映得周围人的脸都发着光。

"张磊，上前测试！"

第一个弟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激动得脸都红了。他把手往水晶球上一放，那球"嗡"的一下就红了，跟个小火球似的。

"火系中品灵根，尚可。"觉醒长老捋着胡子点了点头，那弟子乐得差点蹦起来，连滚带爬地下去了。

一个接一个的弟子轮流上前，水晶球一会儿黄一会儿蓝，偶爾也冒出点绿光。每回光亮点，人群里就一阵唏嘘，要是光暗点，那弟子的脸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苏清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

"林皓轩。"

轮到林皓轩的时候，他慢悠悠地晃上台，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他刚把手放上去，那水晶球"咔嚓"一声就亮得刺眼，翠绿翠绿的光直往外冒，把整个祭台都照得跟春天似的。

"木系天灵根！好！好！"长老激动得胡子都抖了，周围更是炸开了锅。

"我就知道林师兄最厉害！"\

"不愧是内门大师兄！"

林皓轩得意地扬着下巴，眼神扫过台下，那叫一个意气风发。苏清鸢看得心里头羡慕，又有点发酸。都是一个宗门的弟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队伍一点点往前挪，很快就轮到了最后几个人。苏清鸢捏了捏拳头，深吸了口气。

"快点快点！磨蹭什么呢！"管事弟子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差点把她推个趔趄。

苏清鸢咬着嘴唇没说话，默默地走上祭台。水晶球的光暖暖的，照在她手背上。她按照长老说的，把灵力往手上运，然后轻轻地按了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

水晶球安安静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台下开始有窃窃私语声，苏清鸢的脸唰地就白了。她使劲往球里灌灵力，额头上都冒汗了，可那球还是老样子，跟块普通石头似的。

"奇怪..."长老皱着眉头凑近了看，"从未见过如此异象..."

就在这时，水晶球突然动了。不是亮起来，而是灰蒙蒙的一片，跟蒙上了层灰似的，还透着点黑。那颜色说不出的古怪，看得人心里发毛。

长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围着水晶球转了两圈，又捏着指诀算了算，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此乃绝脉废体，"他声音不大，却像炸雷似的在苏清鸢耳边响起，"灵气涣散，毫无属性，无法修炼。"

"哈哈哈！绝脉废体！"

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接着整个演武场都沸腾了。嘲笑的声音像针似的扎进苏清鸢耳朵里，她死死地盯着那个灰蒙蒙的水晶球，浑身都在发抖。

"青云宗怎么会收这种废物？"\

"难怪三年都停留在炼气一层，原来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赶紧滚下山去吧，别在这儿碍眼！"

苏清鸢攥紧了拳头，指甲狠狠掐进肉里，血珠子顺着指缝往下滴。她不怕被骂废物，怕的是这三年来的努力都成了笑话。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水晶球里那团混沌的气流，心里头有个声音在喊：不甘心！她不甘心！

"哟，这不是我们青云宗的'天才'师妹吗？"

林皓轩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他一脚踢翻了苏清鸢脚边的测试牌，木牌"啪嗒"一声断成两截。

"测出个绝脉废体，还有脸站在这儿？"他俯下身，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股子恶意，"我看你还是赶紧滚出山门吧，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苏清鸢抬起头，眼里的火都快喷出来了。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滚不滚，关你什么事？"

这话一出，林皓轩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跟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哟呵？废物还挺有脾气？"他伸手就去推苏清鸢的肩膀，"我倒要看看，你这点脾气能不能让你长出灵根来！"

苏清鸢被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心的伤口蹭到地上的碎石子，疼得她龇牙咧嘴。

林皓轩还不罢休，他跟进两步，抬脚就要往苏清鸢身上踹。苏清鸢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两人的手猛地碰到了一起。

就在接触的那一瞬间，苏清鸢感觉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一股细细的暖流顺着手臂就钻了进来，温温的，很舒服。她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股暖流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点淡淡的麻意。

林皓轩也觉得不对劲，他猛地缩回手，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刚那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被抽走了似的，虽然不多，但感觉很奇怪。

"真是晦气！"他唾了一口，狠狠瞪了苏清鸢一眼，"以后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清鸢坐在地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是错觉吗？她尝试着运了运气，还是老样子，灵气微弱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身体里多了点什么东西。

周围的嘲笑声还在继续，苏清鸢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挤出人群，一步步往外走。阳光已经升起来了，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孤零零的一个。

回到后山那间破杂役房，苏清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总算清静了。她靠在门板上，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热乎乎的泪珠砸在手背上，有点烫。

哭了不知道多久，苏清鸢红肿着眼睛抬起头。她摊开手心，那里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可指尖却缠着几缕灰黑色的雾气，跟水晶球里的颜色一模一样。

她好奇地伸出另一只手去碰，那雾气跟有生命似的，顺着她的指尖就钻了进去。苏清鸢吓了一跳，赶紧运起功法查看，却什么也没找到。就好像那雾气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热了起来。苏清鸢赶紧掏出那块贴身藏着的黑色玉佩，只见玉佩表面的纹路正在慢慢变亮，跟活过来似的，还烫得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

苏清鸢正盯着玉佩发呆，突然听见窗外有动静。她猛地抬头望去，只见树影里闪过一个人影，是个老爷爷，胡子头发全白了，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褂子。可等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影子又不见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苏清鸢的心"怦怦"直跳。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拨开窗帘往外看。外面空空荡荡的，只有风吹着树叶沙沙响。

难道是眼花了？

她皱着眉头转过身，目光落在床板上。对了，她记得床底下有个暗格，是以前住这儿的师兄告诉她的。苏清鸢走到床边，蹲下身，手指在床板上摸索着。摸到一块松动的木板，她用力一抠，"咔哒"一声，木板开了。

暗格里没什么特别的，就放着几个旧瓶子，还有一本破书。苏清鸢把东西都拿出来，正准备把暗格盖回去，突然感觉指尖一烫。她低头一看，只见暗格底部正发着微弱的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她伸手进去摸了摸，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盒子是黑檀木的，上面刻着跟玉佩上一样的纹路。苏清鸢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半块玉佩，跟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半一模一样！

她赶紧把脖子上的玉佩解下来，小心翼翼地跟盒子里的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就好像本来就是一块似的！

就在两块玉佩拼合的瞬间，"嗡"的一声轻响，玉佩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黑光。苏清鸢被晃得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见玉佩已经悬浮在半空中，表面的纹路亮得跟小太阳似的。

紧接着，玉佩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苏清鸢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漩涡里传来，她吓得赶紧后退，眼睁睁地看着漩涡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洞里什么也看不见，阴森森的，透着股寒意。苏清鸢吞了口唾沫，正想把玉佩拿下来，突然从洞口里飘出来一张纸条。

她颤抖着伸手接住，只见纸条上用毛笔写着一行字：混沌初开，万法归宗，吞噬天地，逆转乾坤。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苏清鸢皱着眉头，正想再看仔细点，纸条突然"呼"的一下烧了起来，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小撮灰烬。

与此同时，悬在空中的玉佩也慢慢降了下来，光芒渐渐散去，最后安安静静地躺在苏清鸢的手心里。要不是手心还留着点烫意，苏清鸢都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了。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佩，心里头乱糟糟的。绝脉废体，混沌灵根，神秘老爷爷，还有这块突然发光的玉佩...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她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清鸢吓了一跳，赶紧把玉佩塞回暗格，又把木板盖好。她刚站起身，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个面生的弟子，穿着内门的衣服，下巴抬得老高。

"你就是苏清鸢？"他斜眼看着苏清鸢，语气里满是不屑，"长老让你去趟执法堂，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

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执法堂？他们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是因为灵根的事？她咬紧嘴唇，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总得去看看。

她跟着那个内门弟子往外走，心里头七上八下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她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但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可能要彻底不一样了。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苏清鸢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破旧的杂役房静静地立在那里，在阳光下像个孤独的老人。她的目光扫过窗口，心里突然一动——刚才那个老爷爷，会不会还在附近？

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见。

"看什么看？赶紧走！"内门弟子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

苏清鸢收回目光，深吸了口气。不管未来怎么样，她都得走下去。就算是绝脉废体又怎么样？她不信命，她只信自己！

她抬起头，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眼神里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青云宗，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苏清鸢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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