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华尔街之狼——顾韩年

一、暮色降落华尔街

　　纽约时间下午四点，落日把哈德逊河烧得通红，像一条被拉开的熔金缎带。

　　曼哈顿南端，量子基金总部顶层，玻璃幕墙反射出漫天霞色。

　　顾韩年站在六十八层的落地窗前，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另一手捏着一只超薄钛合金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实时跳动的全球股指——

　　夜氏地产，-9.97%，跌停。

　　夜氏重工，-8.63%。

　　夜氏航运，-7.41%。

　　他微微俯身，薄唇勾出一点漫不经心的弧度，像狼看见猎物脖颈最柔软的动脉。

　　“顾先生，空头仓位已建满，杠杆三倍。”

　　首席操盘手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两倍就够。”顾韩年嗓音低沉，带着被雪茄熏过的沙哑，“夜氏还没到腰斩，留点力气慢慢玩。”

二、关于顾韩年的传说

　　华尔街流传一句话：

　　“别和顾韩年赌时间，他的耐心是鳄鱼；更别和他赌人性，他的底牌没有心。”

　　29岁，量子基金创始人，管理资产规模破千亿美金。

　　他毕业于MIT金融工程系，19岁操盘校内对冲基金，三个月收益率470%；22岁狙击欧洲老牌投行，一战封神；25岁回国接手顾氏金控，两年让市值翻四倍。

　　媒体称他为“华尔街之狼”，却没人拍到过他的正脸——所有公开照片，都是模糊的侧影或背影。

　　直到今晚，福布斯直播连线，他才第一次露出清晰五官。

　　黑发，凤目，唇薄，轮廓像被冰刀削过，冷冽而锋利。

　　主持人问：“顾先生，为何突然盯上夜氏？”

　　他垂眸，指腹摩挲着左手尾戒——那是一枚极细的铂金圈，内侧刻着两个字母：Y·Y。

　　镜头捕捉到他的笑，极淡，却带着嗜血的温柔。

　　“私人恩怨。”

三、私人恩怨

　　三年前，冰岛。

　　极夜，极光像绿色的火在头顶翻滚。

　　顾韩年自驾穿越一号公路，车抛锚，手机没信号，零下二十度。

　　他以为会死在那片冰原。

　　直到一辆红色牧马人停在面前，车门打开，走下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

　　她递给他一杯热巧克力，声音被风吹得破碎：“喝一口，会暖。”

　　那一夜，他们在冰屋里分睡一个睡袋，女孩背对着他，呼吸轻得像猫。

　　天亮时，她留下一张便签：

　　【活下去，然后去发光。】

　　落款：YOYO。

　　后来，他查到了她的所有资料——

　　许悠悠，22岁，Y·Studio创始人，古董修复师，赛车手，黑客Q……

　　以及，夜斯寒的妻子。

　　那一刻，顾韩年第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

　　像冰原上的火，烧得他彻夜难眠。

四、狙击开始

　　巴黎秀场结束的第二天，顾韩年正式出手。

　　第一步：做空。

　　他动用量子基金在离岸市场建立三倍空头仓位，夜氏系股票连续跌停。

　　第二步：断供。

　　顾氏金控旗下芯片厂宣布，因“技术升级”，无限期暂停向夜氏重工供应核心传感器。

　　第三步：截胡。

　　夜氏筹备半年的欧洲港口并购案，被顾氏以高出5%的价格截标，且一次性付清全款。

　　第四步：舆论。

　　深夜，匿名邮件投递至各大财经媒体——夜氏纺织厂环保数据造假、夜氏地产项目偷工减料、夜氏航运涉嫌走私……

　　证据链完整，时间精确到分钟。

　　一夜之间，夜氏股价蒸发百亿。

　　夜斯寒在会议室摔碎三部手机，却连顾韩年的影子都没摸到。

五、巴黎重逢

　　秀场后第三日，凌晨两点。

　　巴黎左岸，一家24小时营业的爵士酒吧。

　　许悠悠坐在吧台角落，面前是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灯光昏黄，萨克斯管声像雾。

　　吧台另一侧，顾韩年推门而入，黑色风衣，领口立起，像夜色本身。

　　他走到她身边，两指轻叩吧台。

　　“一杯和她一样的。”

　　许悠悠侧头，目光在男人脸上停留三秒，弯唇：“顾先生，久仰。”

　　“许小姐，别来无恙。”

　　他抬手，指尖掠过她发梢，极轻，像触碰一只随时会飞走的鸟。

　　“我替你狙击夜氏，你拿什么谢我？”

　　“你想要什么？”

　　顾韩年垂眸，指腹摩挲着杯沿，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得见：

　　“要你。”

　　许悠悠轻笑，举杯与他碰了碰，玻璃声清脆。

　　“成交。”

六、尾声

　　凌晨三点，塞纳河畔。

　　雾气升腾，路灯在河面投下金色圆晕。

　　顾韩年倚在桥栏，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雪茄。

　　许悠悠站在一步之外，裹着风衣，鼻尖被冻得微红。

　　“夜氏只是开始。”他侧头，凤目在暗处闪着冷光，“下一步，你要什么？”

　　“要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如你所愿。”

　　他伸手，掌心向上。

　　许悠悠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十指相扣的瞬间，远处钟声敲响四下。

　　华尔街之狼，终于露出獠牙。

　　而他的猎物名单上，第一个名字——

　　夜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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