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病危通知

一、深夜急召

　　凌晨一点，夜园灯火通明。

　　夜斯寒刚结束董事会，西装外套还搭在臂弯，手机突兀响起。

　　是医院特护病房的主治医师，声音急促：“夜老先生心衰急性发作，情况危急，请家属立刻赶来！”

　　夜斯寒心脏猛地一沉。

　　老爷子近年身体每况愈下，但从未如此突然。

　　他冲出办公室，连领带都顾不上系，亲自驾车驶向协和私人医院。

　　深夜的B城空荡，迈巴赫的引擎在隧道里发出焦躁的回响。

　　三十分钟后，重症监护室门口，医生递来病危通知书：

　　【急性左心衰，合并多器官功能障碍，随时可能停止呼吸。】

二、病房对峙

　　ICU的门打开，老爷子躺在层层管路之间，苍老得像一张被揉皱的旧纸。

　　他戴着氧气面罩，呼吸急促，却仍固执地抬手示意所有人出去，只留下夜斯寒。

　　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滴——”。

　　老爷子颤巍巍摘掉面罩，声音沙哑却锋利：“我死之前，要听到你复婚。”

　　夜斯寒单膝跪在床边，掌心覆住老人枯瘦的手背：“爷爷，先治病，别的以后再说。”

　　“没有以后！”老人突然激动，心电监护仪警报骤响。

　　医生冲进来要推镇静剂，被老爷子抬手制止。

　　“我这条命，是悠悠救的。”

　　夜斯寒一震。

　　老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出三年前的旧事：

　　“那年我肺栓塞，血库缺血，是悠悠连夜从巴黎飞回来，给我输了400cc……她连你都没告诉。”

　　“我欠她一条命，夜家欠她一份情。”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把她给我追回来！”

　　话落，老人眼皮沉重，监测仪上的数字疯狂下跌。

三、遗嘱与股份

　　抢救室外，律师团队连夜赶到。

　　老爷子清醒时立下口头遗嘱：

　　——将其名下持有的夜氏集团51%股份，全部转赠孙媳许悠悠。

　　——若夜斯寒无法在三十日内与许悠悠复婚，股份将自动捐赠给慈善基金，用于“无星”反家暴计划。

　　夜斯寒攥着那份尚未签字的遗嘱，指节泛白。

　　律师提醒：“夜总，老爷子签字即生效，您最多只有三十天。”

　　三十天，追回一个被他亲手推远的女人。

　　夜斯寒第一次感到时间如此锋利，每一秒都在割他的喉咙。

四、全城寻人

　　凌晨三点，他拨通许悠悠的电话——关机。

　　微信、邮箱、所有社交软件，全部拉黑。

　　他动用所有关系，查到她此刻在巴黎。

　　凌晨四点，私人飞机从B城起飞。

　　机舱里，夜斯寒打开平板，屏幕上是老爷子年轻时与许悠悠的合影——

　　老人坐在轮椅上，她蹲在身旁，手里拿着刚拼好的宋代汝窑碎瓷，笑容明亮。

　　照片右下角，老爷子亲笔题字：

　　“此女若入夜家，是夜家之幸。”

　　夜斯寒指腹摩挲那行字，喉咙发紧。

五、巴黎·雨中

　　巴黎时间上午十点，雨丝斜织。

　　许悠悠从古董修复室出来，灰色风衣被雨水打湿，发梢滴着水。

　　夜斯寒撑着黑伞，站在台阶下，像突兀闯入的旧梦。

　　“悠悠。”他声音发哑。

　　她抬眼，目光平静：“有事？”

　　“爷爷病危，他想见你。”

　　许悠悠眸色一动，却很快恢复冷淡：“抱歉，行程已满。”

　　夜斯寒上前一步，伞沿替她挡住雨水：“爷爷立了遗嘱，股份给你，条件是——我们复婚。”

　　雨声骤然加大，砸在伞面，像无数细小的质问。

　　许悠悠垂眸，唇角勾起一点嘲讽：“拿遗嘱逼婚？夜家还是这么傲慢。”

　　“不是逼婚。”夜斯寒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求你。”

　　“求我？”她轻笑，“三年里，你求过我一次吗？”

　　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滚落，像泪，却不是泪。

“爷爷的病，我会去看。复婚，免谈。”

　　她侧身绕过他，雨幕瞬间将他淋透。

六、病房再见

　　次日下午，协和ICU。

　　老爷子戴着氧气面罩，心率曲线微弱。

　　许悠悠一身白大褂，从巴黎赶回，连行李都没放。

　　她走到床边，握住老人枯瘦的手：“爷爷，我来了。”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亮起一点光，艰难地抬手，指向夜斯寒。

　　“复……婚……”

　　许悠悠垂眸，声音温柔却坚定：“爷爷，我救您，与婚姻无关。”

　　老人眼角渗出泪，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回升。

医生推门进来：“病人情绪稳定，可以准备手术。”

许悠悠转身，夜斯寒堵在门口，声音发颤：“悠悠，就当为了爷爷……”

她抬眼，目光澄澈：“夜斯寒，爷爷的病我会治，但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话落，她与他擦肩而过，白大褂的衣角拂过他的手臂，像一片雪，冷得彻骨。

七、尾声

　　手术室外，红灯亮起。

夜斯寒站在走廊尽头，掌心攥着那份遗嘱，指节泛白。

三十天倒计时，滴答作响。

他第一次明白，有些债，用金钱还不了，用股份也抵不了。

唯有真心——可真心，恰恰是他最拿不出手的东西。

离婚后我成了全球白月光，前夫他疯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