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狙击课堂

一、凌晨三点的曼哈顿

　　纽约·量子基金顶层交易室。

　　落地窗正对华尔街铜牛，夜色里，铜牛像一头被激光锁定的巨兽。

　　室内只开一盏冷白灯，光柱打在巨幅LED屏上——夜氏系三只股票的K线，像三条垂死的蛇，绿得发黑。

　　许悠悠坐在主控台前，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衬衫，袖口挽到肘弯，露出纤细手腕。

　　衬衫是顾韩年的，雪松混着烟草的味道，像夜色里燃尽的篝火。

　　“来。”

　　男人站在她身后，声音低得只能贴耳听见。

　　他伸手，覆在她握鼠标的手背上，掌心温度透过皮肤，烫得她指尖微颤。

　　屏幕中央，光标停在夜氏地产的卖一价：8.50元。

　　“看这里。”

　　他拇指轻轻摩挲她指关节，带着她拖动鼠标，画出一道红色阻力线。

　　“8.50是心理关口，也是融资盘强平线。”

　　“我们把它打穿，剩下的全是雪崩。”

　　他说话时，呼吸拂过她耳后，像无形的羽毛。

　　许悠悠睫毛颤了颤，声音却稳：“打穿需要多少筹码？”

　　“两百万手，一次砸完。”

　　“我来。”

　　她按下回车，空头订单如黑色瀑布倾泻。

　　屏幕上的数字瞬间由绿转红，8.50被一口吃掉，夜氏地产跌停。

　　她听见自己心跳，和K线跳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二、心跳与杠杆

　　“接下来，夜氏重工。”

　　顾韩年没有退开，反而更贴近。

　　他左手撑在桌沿，右手带着她移到另一只键盘，指节相扣，像两把钥匙同时转动。

　　“做空不是一锤子买卖，是节奏。”

　　“先小单试压，诱多，再大单砸盘。”

　　他示范——

　　第一笔：一万手空单，价格9.20元，市场瞬间跟风。

　　第二笔：十万手，价格9.10元，多头开始动摇。

　　第三笔：五十万手，价格9.00元，融资盘爆仓，跌停。

　　整个过程，他握着她的手，像握着一支精密乐队的指挥棒。

　　每一次点击，都是鼓点。

　　许悠悠的后背贴着他胸膛，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心跳——

　　平稳，却暗流汹涌。

　　“学会了吗？”

　　“嗯。”

　　“那你自己来。”

　　他松开手，却没有退开，而是俯身，双手撑在她椅背两侧，将她圈在怀里。

　　屏幕蓝光映在他侧脸，轮廓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刀。

　　许悠悠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键盘上。

　　夜氏航运最后一击，价格7.50元，一百万手空单，一次性砸盘。

　　跌停。

　　三分钟后，夜氏系总市值蒸发30亿。

　　她听见自己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三、暧昧的边界

　　交易结束，灯一盏盏熄灭。

　　只剩屏幕上的数字，像残火。

　　顾韩年没有起身，仍保持着环抱的姿势。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累吗？”

“兴奋。”

她轻声答，嗓音有点颤。

男人低笑，胸腔震动透过背脊传给她。

“狙击股市，和谈恋爱一样——”

“都需要心跳。”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许悠悠指尖微微蜷紧。

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键盘，走向落地窗前。

窗外，华尔街的霓虹在雨里模糊成一片。

他站在她身后，双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举起——

十指交扣，像两柄交叉的手术刀。

“看。”

远处，铜牛在雨里静默，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们联手拆解。

“从现在开始，这座城市，有一半的脉搏，归你。”

四、零点的温度

　　交易室的温度被空调降到18℃，却掩不住升温的空气。

顾韩年低头，唇几乎擦过她耳廓：“下一步，你想玩哪只？”

他的呼吸滚烫，落在她颈侧，像一枚悄无声息的吻。

许悠悠偏头，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夜氏母公司。”

“胃口不小。”

“有你兜底。”

男人低笑一声，带着她回到屏幕前。

这一次，他不再手把手，而是站在她侧后，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她椅背。

姿势看似松散，却让她整个人笼在他的气息里。

许悠悠输入代码，空头仓位再次加码。

夜氏母公司的K线，像被利刃划破喉咙，一路下坠。

她听见自己心跳，也听见他平稳的呼吸，交织成最危险的节奏。

五、尾声

　　凌晨四点，曼哈顿的天空泛起蟹壳青。

许悠悠靠在椅背，指尖离开键盘，屏幕定格在跌停的绿柱上。

她侧头，顾韩年正垂眸看她，眼底映着晨光，像深海里升起的灯塔。

“许悠悠。”

“嗯？”

“从今天起，华尔街的狼群，听你指挥。”

他俯身，吻落在她发顶，轻得像一片雪。

她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和K线一起，奔向更远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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