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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有的设计版权归公司所有？量产必须优先考虑成本？还要根据市场部意见修改？"他抬头，"这等于让我放弃自己的设计理念。"

马嘉祺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商业设计就是要在艺术和市场间找到平衡点。你的才华加上MK的资源，能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如果'价值'仅仅指利润的话。"丁程鑫合上文件，"马总，我的设计可能不够'实用'，但每一件都承载着我的理念和心血。把它们变成流水线上的商品，我做不到。"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度。马嘉祺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眼神变得冷峻起来。

"丁先生，我欣赏你的坚持。"他慢慢说道，"但现实是，你的工作室即将失去场地，银行账户里的钱撑不过三个月。艺术需要面包来滋养，不是吗？"

丁程鑫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你调查我？"

"基本的商业尽职调查而已。"马嘉祺站起身，走到窗前，"我给你三天考虑。这个offer一周内有效。"

丁程鑫也站了起来："不必了。我的答案现在就可以给你——谢谢，但我拒绝。"

马嘉祺转过身，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晕，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骄傲？还是恐惧？"

"什么？"

"骄傲让你无法接受别人的意见，恐惧让你不敢走出舒适区。"马嘉祺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设计师先生，真正的艺术不应该害怕被更多人看到。"

丁程鑫感到一股热血涌上脸颊："马总，居高临下是你的习惯吗？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五斗米折腰。"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手刚碰到门把，马嘉祺的声音再次传来："三天后下午三点，我会亲自去你工作室。希望到时你能给我一个不同的答案。"

丁程鑫没有回头，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廊上，林妍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出来，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谈完了？"她问。

丁程鑫只是点点头，大步走向电梯。林妍快步跟上，在电梯门关闭前塞给他一张名片。

"如果改变主意，可以直接联系我。"她说，眼神意味深长，"马总很少对人这么...执着。"

回到工作室，丁程鑫把那份MK的文件狠狠摔在桌上。杨小雨吓得差点跳起来。

"谈崩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画图工，不是设计师。"丁程鑫脱下西装外套，烦躁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杨小雨递给他一杯冰美式，犹豫了一下才说："房东刚才又打电话催问...我们是否确定下个月搬走。"

丁程鑫握紧咖啡杯，冰水凝结在杯壁上，沾湿了他的手指。工作室是他五年来一点一点布置起来的，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回忆。墙上的设计草图，窗边的绿植，甚至那个总是吱呀作响的抽屉...

"丁老师..."杨小雨欲言又止，"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深入查了MK那个抄袭传闻，发现不止一个设计师有过类似指控。但更奇怪的是..."她调出平板上的资料，"那些被指控的设计系列，负责人都是林妍。"

丁程鑫接过平板，屏幕上并排显示着几组设计对比图，相似度确实高得可疑。

"而且，"杨小雨补充道，"那些提出指控的设计师后来都悄无声息地转行了，有一个甚至直接离开了这个城市。"

丁程鑫放下平板，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突然想起林妍看他的眼神——那种评估商品价值般的目光。

"帮我约周予天晚上喝酒。"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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