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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带马嘉祺去了一家小巷子里的私房菜馆，装修简朴但菜品一流。令他惊讶的是，马嘉祺没有丝毫嫌弃的样子，反而对老板自酿的米酒赞不绝口。

"我以为你只去高档餐厅。"丁程鑫忍不住说。

马嘉祺轻笑："刻板印象。好的设计可以在街头小摊找到，好的食物也是。"

酒过三巡，两人的谈话逐渐从工作转向了设计本身。丁程鑫发现马嘉祺对艺术史的了解远超他的预期，而马嘉祺则惊讶于丁程鑫对市场趋势的敏锐直觉。

"你为什么选择独立设计师这条路？"马嘉祺问，眼神因微醺而变得柔和。

丁程鑫转动着酒杯："大二时我参加了一个设计比赛，获得了一等奖，但组委会未经我同意就修改了我的作品，说那样'更符合大众审美'。"他苦笑一下，"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完全掌控自己的设计。"

马嘉祺若有所思："而我从出生起就被安排好了道路——最好的学校，哈佛商学院，然后接管家族企业。"他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疲惫，"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可以选择..."

他没有说完，但丁程鑫第一次在这个总是自信满满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脆弱。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

"但你还是把MK带到了新高度。"丁程鑫说。

"因为我把它当作一个设计项目。"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商业本身就是一门艺术，平衡各方需求，创造价值...这和你的设计没什么不同。"

这个比喻让丁程鑫陷入思考。也许商业和艺术并非完全对立，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不知不觉，他们聊到了餐馆打烊。马嘉祺坚持送他回家，车停在丁程鑫公寓楼下时，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上楼喝杯咖啡吗？"丁程鑫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这个邀请在深夜可能传达的错误信号，连忙补充，"我们可以继续讨论合作细节。"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好。"

公寓比马嘉祺想象中整洁，书架上塞满了设计类书籍和画册，墙上挂着几幅丁程鑫自己的素描。一个小阳台被改造成了简易的工作区，上面摆满了各种工具和半成品。

"很有你的风格。"马嘉祺评价道，接过丁程鑫递来的咖啡。

丁程鑫在他对面坐下："所以，关于那个子品牌..."

"叫'东方韵'如何？"马嘉祺说，"完全独立的品牌，你拥有艺术总监的头衔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MK负责生产和渠道，但不干涉创作。"

这个条件优厚得令丁程鑫难以置信："董事会能同意？"

"我会让他们同意。"马嘉祺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丁程鑫突然意识到，马嘉祺是认真的。这不仅是一个商业决策，更像是...一种认可。

"为什么是我？"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这次是真的困惑。

马嘉祺放下咖啡杯，直视他的眼睛："因为当我在展会上看到你的作品时，五年来第一次，我感到嫉妒。"

"嫉妒？"

"嫉妒那些作品背后自由的灵魂。"马嘉祺轻声说，"我想拥有那种纯粹，哪怕只是间接地。"

丁程鑫屏住呼吸。在这个安静的深夜，在这个充满他个人印记的空间里，马嘉祺卸下了所有伪装，展现出罕见的真诚。

"我接受。"他听见自己说。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伸出手："合作伙伴？"

丁程鑫握住那只手，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和力量："合作伙伴。"

当他们的手分开时，丁程鑫莫名感到一丝失落。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但在这个小小的公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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