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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显示，消费者更喜欢传统样式的珠宝，"市场部主管推了推眼镜，"丁先生的设计太过前卫，风险太大。"

丁程鑫握紧了拳头："'东方韵'的核心价值就在于融合传统与创新。如果变成千篇一律的仿古设计，还有什么竞争力？"

"理论上很美好，但商业需要的是稳妥的回报——"

"够了。"马嘉祺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如果只要稳妥，MK直接复制市场上的畅销款就行了，何必创立新品牌？"

他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丁程鑫身上："我邀请丁先生来，正是看中他独特的视角。'东方韵'将走精品路线，目标客群是追求独特性的高端消费者。"

市场部主管还想说什么，马嘉祺已经站起身："这个议题到此为止。丁先生拥有最终设计决定权，这是董事会上通过的。"

会议结束后，丁程鑫留了下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马嘉祺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谢谢。"丁程鑫轻声说。

马嘉祺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不必。我只是保护自己的投资。"他走近几步，"不过下次开会前，我们可以先沟通一下，让你有更充分的准备。"

这个提议很合理，但丁程鑫莫名感到一丝失落——马嘉祺的支持只是出于商业考量吗？

"好。"他简短地回答。

"晚上有空吗？"马嘉祺突然问，"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地方？"

"MK的珠宝工坊。我想让你看看我们的制作团队和设备，也许对你的设计有启发。"

原来还是工作。丁程鑫点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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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的珠宝工坊位于市郊的一个独立园区，设备之精良让丁程鑫大开眼界。更让他惊讶的是马嘉祺对制作流程的熟悉程度，他甚至可以亲自操作一些专业机器。

"你真的很懂这些。"丁程鑫忍不住赞叹，看着马嘉祺熟练地调整激光雕刻机的参数。

马嘉祺脱下手套，露出一个罕见的轻松笑容："我十六岁就在工坊打工，从最基础的打磨做起。父亲认为要管理好企业，必须先了解每一个环节。"

这个笑容让丁程鑫胸口发紧。脱下西装革履的马嘉祺，在工坊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真实而生动。

参观结束后已是晚上九点多。工坊经理热情地邀请他们去附近的餐厅吃饭，马嘉祺却婉拒了。

"我送你回家。"他对丁程鑫说。

回程的车内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钢琴曲在背景中流淌。丁程鑫靠在座椅上，疲惫和满足感一起涌上来。这一天太过充实，信息量巨大。

"喜欢德彪西？"他突然注意到音乐，脱口而出。

马嘉祺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首曲子？"

"《月光》，我最喜欢的钢琴曲之一。"丁程鑫微笑，"大学时经常听着它画设计图。"

马嘉祺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我也是听着它写商业计划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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