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骑马前往,最前面的是宫尚角和宫远徵,宫尚角的手心有一只虫子,白白胖胖,这只虫子的头始终在为他们指明方向。
等宫尚角和宫远徵领着侍卫找到上官浅的时候,周围一片狼藉,还有阵法和毒药的痕迹,地上除了上官浅以外,还有一个蒙面的女人和一个平头的男人。
宫尚角下马将上官浅扶进自己怀中试探鼻息,手刚刚接触到上官浅的鼻子,上官浅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宫尚角后,染满鲜血的手扯住宫尚角的衣袖,看向平头男人的方向,“救,救他。”
上官浅有气无力的话语,在几次重复下,终于还是被宫尚听清了,宫尚角点头,示意宫远徵过去看看。
上官浅自然也看到了宫远徵的动作,嘴角动了动,想笑笑,却是没有气力支撑表情,“公子,看,她,死了没。”
上官浅的情况不好,宫尚角不想让她激动,便顺着她的意思去试探蒙面女人的脉搏。
“死了。”宫尚角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上官浅。
“烧,烧……”上官浅觉得自己好像快要不行了,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父母,孤山派的上上下下。
点了火,宫尚角将蒙面女人点着,很快刺鼻的味道就从中传出,而后又是一阵烤肉的香气。
上官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谢……”
“上官浅!”宫尚角短促的声音响起,从袖中掏出能够吊命的丹药往上官浅嘴里塞,然后去摸上官浅的脉,“上官浅,撑住,你可是孤山派最后一人,你不在了,孤山派就真的没了。”
“远徵,给她看看。”宫尚角像是想起什么,看向医术高超的宫远徵。
宫远徵几步就到了宫尚角身边,摸着上官浅时有时无的脉搏,道,“哥,除了出云重莲,我也没办法了。”
“那就用。”宫尚角道,“将我那朵给她。”
“哥?”宫远徵有些不敢置信。
“宫门,欠孤山派的。”宫尚角解释道,“当初,孤山派是唯一坚定的站在宫门这边的门派,但是,孤山派出事的时候,宫门却没有派人救援,上官浅是最后的孤山派人。”
宫远徵咬了咬牙,知道宫尚角的性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三日后,上官浅终于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理了平头的男人,吓得往后一缩,“你是谁?”
寒鸦柒也呆住了,没有来的及回答,就几步窜到门口,“徵公子,上官浅醒了。”
寒鸦柒本是个不羁的性子,但因着上官浅的小命被握在宫远徵的手中,对宫远徵和宫尚角用了尊称。
宫尚角和宫远徵联袂而来,宫尚角站在一旁,宫远徵给上官浅诊脉。
“人是没什么大事了,但是,可能因为撞击到了头部的关系,她记不起也是正常的。”宫远徵看着寒鸦柒说道。
“失忆?”寒鸦柒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但转念一想,忘了也好,“那也好,那也好。”
宫尚角看着庆幸过后,小心喂水给上官浅的寒鸦柒,问道,“半月之蝇是补药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另外,无锋手中用来压制负面作用的药,我也给了你药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会带着上官浅找个地方隐居。”寒鸦柒仔细的将上官浅嘴角的水渍擦掉。
宫尚角点点头,“上官浅手中有角宫的令牌,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就找宫门的据点出示令牌。”
“我会照顾好她,角公子不必担心。”寒鸦柒揉揉上官浅的额头。
失忆的上官浅很是乖巧,脸上面具一样的笑容也消失了,在寒鸦柒揉她脑袋的时候,还会冲他发自真心的笑一下。
又是三日,上官浅一直没有找回记忆,宫尚角派人将装有孤山派的盒子,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交给了寒鸦柒。
寒鸦柒带着他养大的玫瑰走了,还有孤山派的盒子,以及角宫的令牌。
寒鸦柒是不想要宫尚角的令牌的,但是,江湖上仍然有无锋的漏网之鱼,他担心自己会护不住自己的玫瑰。
后来,寒鸦柒带着上官浅去孤山派昔日驻地,将孤山派的盒子埋葬在了那里。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寒鸦柒和他的玫瑰。
但想来,他们会生活的很好。
另一边,宫尚角将半月之蝇是补药的消息传回宫门,没过两日,天下便传遍了此事。
宫尚角听闻宫子羽重新进入后山,开始三域试炼的第二关,笑了笑,指使着侍卫将马车的轮子加固,将马车内部加大。
宫子羽通过第二关的时候,宫尚角刚哄好他的小祖宗,笨手笨脚的为他的小祖宗亲手下了一碗长寿面,给他的小祖宗带上发冠。
在那天晚上,小祖宗终于管撩管灭,宫尚角终于看到吃到。
宫尚角带着自己的小祖宗,坐着马车,走遍大江南北,塞北的雪,大漠孤烟,海上明月。
宫远徵这一生的性子都是一如儿时,敢怼天怼地,天不怕地不怕,被宫尚角保护着,宠爱着,不曾遭受任何挫折,唯一的坎儿,应当就是当初暗恋宫尚角和未及冠时总想亲亲却被拒绝吧。
宫子羽过了三域试炼,成为了真正的新执刃,但同时也被困在了宫门之内,但是幸好有云为衫的陪伴,倒也不算苦闷,因为有宫尚角的养身方子,和云为衫生了好多孩子。
宫紫商和金繁也终于走到了一起,宫尚角还带着宫远徵回去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后来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但都和宫紫商极像,金繁只得了一个重在参与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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