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伤口有一阵风吹过,酥酥麻麻的,宫远徵被迫仰着脸,垂着眼睛去看月澜的动作,轻柔,像是一片羽毛飘落,他几乎感觉不到帕子与脸颊接触,却能感觉到火辣辣的伤口被压下去的烫意。
两人周遭的氛围开始变得不一样,宫远徵的呼吸也变得绵长细微,将肺部所有的空气全部排出后,才会一点一点汲取空气,看着月澜靠近,宫远徵脑子一抽,一巴掌就将月澜的脸推偏了方向。
动作做完后,宫远徵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耳根都红了一片,他的性情本就攻击性比较强,在这段关系中有一直稳站上风,所以,突然被抢占主动权的他,才会不过脑子就伸手。
被推偏的月澜一愣,好气的同时又觉得好笑,不过看在宫远徵红了一片的皮肤上,他就不拆穿了。
“这是什么?”月澜看到桌子上被压在最下方的那本书,
那本书与这里其他的书都与众不同,色彩绮丽,用色大胆,是他从未在宫远徵这里看到过的书。
宫远徵听到问话,顺着月澜的视线看去,茫然一瞬后,突兀的起身,然后宫远徵的额头与月澜的下巴撞在了一起。
“唔!”月澜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捂住嘴巴,眼中还有些许泪水。
宫远徵来不及看月澜一眼,也顾不得额头新添的伤痕,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书桌前,将最下层的书抽出来,卷一卷塞到衣襟里头,复又拍了拍,才安心转身。
“这是兄长特意送给我的,只有我。”宫远徵特意强调,这是只有他能看的,却不知,这种特意强调的意味,叫原本不怎么好奇的月澜开始好奇。
宫远徵伸手捏住月澜红彤彤的下巴,那里一整片都红了,还微微发烫,唯有被指尖捏着的地方,有两个因为力道出现的小小白色圆圈,“很疼吗,我给你上药。”
说着,宫远徵就拉着月澜换了位置,月澜坐在里面,宫远徵站在外侧。
抚了抚月澜的下巴,宫远徵转身走到一排的药架前,随手拿出两三个放胭脂般的小瓷盒,反身坐回月澜身边。
宫远徵将每一个小盒子都打开,仔细辨别着里面的药膏,从几个小盒中挑选出最适合月澜现在用的药膏,挑出一些药膏放在手心,用手心的温度融开药膏,才一点一点往月澜的下巴涂。
“这盒药是最适合这种伤的,里面放了消肿镇痛的药材,抹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月澜抬高下巴,任由宫远徵动作,自己却是直愣愣的看着宫远徵,心底化成汪洋,丝丝缕缕蔓延全身,温水煮青蛙般被淹没。
可越是这样,月澜就越是生宫尚角的气,宫远徵将宫尚角放在心中首位,可是宫尚角呢,他心中的首位又是那个,总之,月澜想,不会是宫远徵的,不然,他不会听不见宫远徵的铃铛声。
可他月澜,他心中的首位是宫远徵,所以他以前讨厌宫尚角是因为,他占据了宫远徵心中的首位,现在则是讨厌他心中的首位不是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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