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轩发现,宋亚轩身上总有些“矛盾”的细节。
比如他用的钢笔是小众设计师品牌,看起来价格不菲,却又没见过是那个牌子的。
又比如他对奢侈品的认知清晰得惊人,能随口说出刘耀文新表的限量编号,可脚上那双鞋,总让人觉得眼熟——像是去年某品牌的基础款,却又找不到同款的发售记录。
——
“你以前是不是在国外待过?”午休时,周明轩翻着时尚杂志问他,“这季的高定秀款你都认得。”
宋亚轩正在演算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留下利落的线条:“嗯,看过几期杂志。”
“只看杂志能记这么清楚?”周明轩不信,刚想追问,就被窗外的动静打断。
刘耀文的跑车轰鸣着停在教学楼下,他倚在车门边打电话。周围立刻围了几个女生,他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径直走进教学楼。
“看那辆车”周明轩啧啧称奇,“全球限量三台。”
宋亚轩的笔尖顿了顿,随即继续书写,仿佛没听见。
——
下午的体育课是自由活动,刘耀文那帮人霸占了网球场。
宋亚轩抱着本书坐在看台上,周明轩凑过来:“不去玩会儿?你看着挺会运动的。”
“不了,怕晒。”宋亚轩翻了页书。
突然,一个网球越过球网,直直朝他飞来。
宋亚轩头也没抬,反手精准地抓住了球,力道不大不小,刚好握在他手上。
看台上一片安静。
刘耀文握着球拍站在网前,挑了挑眉。
刚才那球是他故意打偏的,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快。他朝宋亚轩扬了扬下巴:“会打?”
宋亚轩合上书,语气平淡:“学过一点。”
“来一局?”刘耀文的语气带着点挑衅,“输了的人,回答一个问题。”
周围的人瞬间兴奋起来。
谁都知道刘耀文的网球是国外的专业教练教的,这分明是想为难新来的。
宋亚轩看着他,沉默几秒,起身走下看台。
——
第一球,刘耀文就用了全力。
球速快得带起风声,宋亚轩却像提前预判了轨迹,轻松回击。两人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下来,竟然难分胜负。
刘耀文的眼神渐渐变了。
他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这个“装模作样”的转校生,却发现对方的技术不仅不差,甚至带着一种野路子的刁钻,总能在看似不可能的角度回球。
最后一球,宋亚轩故意放慢了速度,让球擦着网落在界内。
“我输了。”宋亚轩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语气平静无波。
刘耀文盯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不是特招生。”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圣英的特招生大多埋头苦读,哪有时间练网球?
宋亚轩抬眸看他,阳光落在他汗湿的睫毛上,亮得惊人:“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刘耀文被他看得莫名一滞,随即别开脸。
宋亚轩没有理会,拿起外套穿上,遮住T恤上被汗水浸出的深色痕迹。
他走回看台时,周明轩一脸崇拜:“轩哥你太牛了!从没有人能跟刘耀文打这么久!”
宋亚轩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大家为什么打消疑虑——在圣英的规则里,会打网球、认得奢侈品、甚至敢对刘耀文说“不”,这些都被归为“有钱人的特质”。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身网球技术,是高中时给网球俱乐部当球童换来的;那些奢侈品知识,是在旧书摊翻过期杂志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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