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的事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圣英激起一阵涟漪后,很快就平息了。
图书馆管理员第二天就找到了那本绝版画册,确实如林砚所说,卡在了书架深处的缝隙里。
没了“偷窃”的罪名,嘲讽声渐渐淡了,但许言在班里的处境并没好多少。
他依旧是那个缩在角落的、穿着基础款校服的特招生,像株不起眼的青苔,没人愿意靠近。
只有宋亚轩,偶尔会在走廊里碰到他时,淡淡点头示意。
可这细微的举动,落在刘耀文眼里,却成了刺眼的存在。
——
“你最近很闲?”午休时,刘耀文把宋亚轩堵在天台门口,阴影投在宋亚轩身上,带着压迫感,“整天盯着那个特招生看什么?”
宋亚轩刚上完体育课,额角还带着薄汗,被他挡住去路,眉峰微蹙:“沈少爷有事?”
“我问你话呢。”刘耀文逼近一步,雪松味的香水混着阳光的味道,强势地笼罩过来,“你跟他很熟?”
“不熟。”宋亚轩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只是同学。”
“同学?”
刘耀文嗤笑一声,眼神扫过宋亚轩脖颈处的锁骨,那里因为出汗,T恤领口敞开了一点,露出的皮肤很白。
“圣英的同学多了去了,没见你对谁这么关照。”
刘耀文想起那天选修课上,宋亚轩弯腰帮许言捡书的样子。
那双手平时连碰一下篮球都嫌麻烦,却甘愿去碰那个穷酸学生掉在地上的东西。
一股无名火突然窜上来,烧得他有点烦躁。
“我帮谁,好像跟你没关系。”宋亚轩抬眸看他,眼底没什么情绪,“还是说,圣英的规矩里,连跟谁点头都要经过你同意?”
“我只是提醒你,”刘耀文的声音冷了几分,“跟那种人走太近,掉价。”
“掉价?”宋亚轩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嘲讽,“在你的世界里,衡量价值的标准,就是钱吗?”
这句话像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刘耀文的痛处。
他从小就活在“大少爷”的光环里,所有人都告诉他,财富就是地位,就是一切。
可宋亚轩这句轻飘飘的话,却让他第一次觉得,这套规则好像没那么理所当然。
“不然呢?”刘耀文梗着脖子,语气更冲了,“难道靠他那双磨破的鞋?还是他口袋里那半包廉价纸巾?”
宋亚轩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看来是了。”他没再争辩,绕过刘耀文就要走。
“站住!”刘耀文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宋亚轩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皮肤相触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
他猛地抽回手,眼神冷了下来:“刘耀文,你是不是有病?”
这是他第一次叫刘耀文的名字,带着明显的怒意。
刘耀文被他吼得一愣,看着宋亚轩泛红的手腕,心里突然有点发虚。
他刚才只是想拉住他,没想弄疼他。
“我……”他想说点什么,却看见宋亚轩转身就走,脚步很快,背影带着明显的疏离。
刘耀文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心里的烦躁突然变成了别的东西,有点闷,有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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