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乌云吞了个干净,杨季年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了泥地里。他刚想爬起来,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是绣春刀出鞘的声音。
“教主,这真不是我干的!”他一边翻滚一边大喊,战术马甲里的工具叮铃哐啷地响,可偏偏没一个能用的。球球在他身后追着跑,嘴里还叼着那块“瞅你这损色!”的木片,尾巴上的毛都被汤汁粘成了一绺。
东方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冷,刀光如雪般劈下。
杨季年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却还是被刀气扫到了裤脚,裤裆差点开线。他心一横,掏出《江湖毒物图鉴》,挡在胸前:“教主,这可是你亲手批注过的书!你要是砍了它,你以后晚上睡觉还怎么抱着它入眠?”
东方云眼神一滞,刀势果然慢了半拍。
“哎呀,果然被我说中了吧!”他趁机往后一滚,滚进了附近一间茅房,哐当一声把门板拉上,背靠着门喘气。
下一秒,门外传来“噗”地一声,门板被钉死在墙上,他整个人像张挂历一样挂在了茅房门上。
“完了完了,这回真成挂历了。”他低头一看,两根绣花针正钉在门板两侧,离他脖子只差半寸。
“你倒是会躲。”东方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冷笑,“可惜,这次我换了新招。”
话音未落,门板上又多了几根针,位置精准地戳在杨季年几个笑穴上。
“哈哈哈……哎哟喂,谁来掐我一下,我真的笑得停不下来了!”他一边笑一边求饶,“教主,您这招太狠了,我裤子都笑湿了!”
门外没有回应,只有针扎进木板的“噗噗”声,仿佛在给他配乐。
球球在外面急得直转圈,尾巴一甩一甩地拍打门板,试图咬断绳索,可它刚才沾了那锅“辟邪剑谱炖王八”的香气,动作迟缓得像个老年仓鼠。
“球球,你再不快点,我就要笑到脱水了!”杨季年咧着嘴喊。
门外的东方云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杨季年,你是不是以为你不死?”
“不是不死,是舍不得。”他一边笑一边回嘴,“您要是真杀了我,以后谁给您写小说看?谁给您绣花边?谁给您——哎哟喂,这根针扎得我肋骨都在抖!”
东方云被气得不轻,绣春刀一挥,门板上又多了几根针,针尾泛着诡异的蓝光。
“你以为你那点嘴皮子功夫,还能像上次一样骗过我?”她冷声说,“这次,我要你笑到断气。”
“教主,您这鞋拔子脸不绣鞋垫可惜了。”杨季年突然来了句。
东方云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意。
“还有,您那绣花针能不能别扎我笑穴了?我笑得脸都快抽筋了!”他继续嘴炮,“您这手艺,放现代去搞微雕,绝对能上热搜,‘教主绣春刀’话题一亿阅读量!”
东方云终于忍不住了,绣花针如雨点般射来。
“笑吧!笑死你!”她冷哼一声。
针扎进木板的瞬间,球球正好在门板后探头,尾巴被针尾刮了一下。
“啾——!”球球惨叫一声,尾巴一甩,一股臭气瞬间弥漫整个茅房。
杨季年差点被熏晕过去,但下一秒,他眼睛一亮:“球球,你太棒了!”
臭气顺着门缝飘了出去,东方云正在外面准备继续施针,猝不及防吸了一口,鼻腔瞬间被刺激得不行,脚步一滑,整个人差点摔倒。
“什么鬼味道!”她皱眉捂鼻。
就在这时,球球猛扑门板,门板被熏得松动,加上球球一撞,直接断裂。
杨季年从门板上摔了出来,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脱困。
东方云见状,立刻挥刀追来,绣春刀寒光闪闪。
杨季年一边跑一边回头喊:“教主,您这身段练得不错,但跳粪坑的姿势还得练练!”
东方云一愣,脚下不稳,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跌进了茅房后面的粪坑。
“哗啦——!”
杨季年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粪坑里浮着一层油光,东方云的红衣在粪水上漂着,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意。
“抱歉啊教主,这不是我故意的。”他摆摆手,“不过您要是觉得这味道不错,我下次可以考虑带您去吃臭豆腐。”
球球在他脚边蹲着,尾巴一甩一甩的,仿佛在说:“我也没想到我放个屁能这么厉害。”
“走!”杨季年拉着球球,头也不回地往树林里钻。
身后传来一阵怒吼:“杨季年!你给我等着!”
他们一路狂奔,直到再也看不见茅房的影子,才停下来喘气。
“球球,你真是我的福星。”他拍了拍球球的脑袋,“虽然你放屁有点臭,但关键时刻还是靠你。”
球球一脸嫌弃地转过头,尾巴一翘,仿佛在说:“下次你再让我闻那锅汤,我就再放一个。”
杨季年低头一看,战术马甲被绣春刀割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工具散落了不少。
“哎,这下可麻烦了。”他叹了口气,“看来得找个地方补补马甲了。”
球球叼着木片,点了点头。
他们正准备继续赶路,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声。
“迪斯科?”杨季年一愣,“这地方怎么还有人放舞曲?”
球球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神一凝。
“不会吧……这章不该有任我痴登场吧?”
月色渐深,林间雾气缭绕,杨季年和球球在林中穿梭,球球叼着那根木片,时不时还甩尾巴。
“球球,你是不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了?”杨季年一边喘气一边问。
球球没回答,只是尾巴一甩一甩,像是在说“你闭嘴”。
两人一路跑进了一片密林,眼前出现了一座看似废弃的冰窖,门口还挂着个破破烂烂的牌子,上面写着:“闲人免入,违者必诛。”
“这不是教主的专属冰窖吗?”杨季年眯着眼睛,“你咋把我带这儿来了?你是想让我再体验一次被钉门板的快乐?”
球球没理他,直接冲了进去。
“喂喂喂,你别乱来啊!”杨季年赶紧跟上。
冰窖里寒气逼人,墙上挂满了冰晶,角落里还放着几个小冰柜,球球一头钻了进去。
“你这是要冬眠吗?”杨季年搓着手,打了个喷嚏。
忽然,他看到冰窖中央放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葵花宝典》。
“哇,这不是传说中的武林秘籍吗?”他眼睛一亮,赶紧翻开来。
结果刚翻开第一页,他就愣住了。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批注,而且全是吐槽。
“第一页:‘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谁写的?脑洞开太大了吧!”
“第二页:‘内力走七经八脉’?谁告诉我七经是哪七经?八脉又是哪八脉?”
“第三页:‘心法需静心凝神’?静心?我刚被隔壁老王吵得睡不着,怎么静心?”
“第233页:(缺页)谁把这页喂狗了?”
杨季年看得目瞪口呆,这哪是什么武功秘籍,分明是教主的吐槽日记!
“原来教主也不是完全冷酷无情啊……”他喃喃自语,“她也有吐槽欲,而且毒舌指数爆表。”
他正看得起劲,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糟了,教主回来了!”杨季年赶紧躲到冰柜后面,顺手把批注内容记在战术马甲的内衬上。
冰窖门被推开,东方云一身红衣,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脸色阴沉。
她走进来,目光扫过冰窖,忽然停在《葵花宝典》上。
“有人动过它。”她低声说。
杨季年屏住呼吸,球球也缩在冰柜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东方云走到书前,翻开几页,眼神忽然一滞。
“……第一页的批注,是我写的。”她喃喃道,“可‘第233页喂狗了’,这句……不是我写的。”
她抬起头,眼神扫向四周。
“杨季年,你是不是又来了?”
杨季年心里一紧,差点脱口而出:“你咋知道是我?”
但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完了。
东方云眼神一冷,手中绣春刀一挥,直接锁死了冰窖的门。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她冷冷地说。
杨季年从冰柜后探出头,举着战术马甲:“教主,我是来采集小说灵感的!你看,我还在上面记了你的吐槽!”
东方云盯着他,眼神复杂。
“你这吐槽比晋江水还多。”杨季年讪笑道,“而且你那句‘谁把第233页喂狗了’,简直是我见过最离谱的吐槽。”
东方云嘴角微微一扬,但很快又板起脸:“擅闯冰窖,按律当诛。”
“别啊!”杨季年赶紧说,“我这不是来帮你找第233页吗?说不定那页还在狗肚子里呢!”
东方云眼神一滞,嘴角又忍不住扬起。
“……你这张嘴,还真是毒不死。”
冰窖里,寒气依旧,但气氛却微妙地缓和了几分。
而那本《葵花宝典》上,第233页的空缺,像一个未解之谜,静静等待着揭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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