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甜蜜,像一只找到了归巢的倦鸟,窝进蓝忘机温暖的怀抱里。可眼睛却直直地看向不远处自己的本尊,脑海中念头飞转,恰似狂奔的骏马,一刻也不停歇。他想着,若是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那该多好啊!到那时,他便能与二哥哥在高堂之下,行那拜堂成亲之礼,夫夫对拜,结发为盟,此后相伴一生,做尽世间一切喜欢之事。仅仅是这般想想,他的心就激动得砰砰直跳,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堵冰冷的高墙,横亘在他们面前。就这么干看着,也实在是无济于事,徒增烦恼罢了。魏无羡抬眸,看着蓝忘机那略带忧虑的面容,心中一软,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似是要将自己满心的爱意与安抚都传递过去。
“二哥哥,” 魏无羡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安抚与坚定,“此事急不得,我们得从长计议。聂怀桑那家伙鬼点子多,说不定他知晓其中缘由,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他问个清楚。” 蓝忘机微微点头,握紧了魏无羡的手,两人的目光交汇,
蓝忘机与魏无羡双手交握,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彼此的力量与安心,他们在这幽深昏暗的洞穴中摸索前行。四周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时不时还有尖锐的石块硌脚。一路上,魏无羡还时不时地调侃几句,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蓝忘机则紧紧护在他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可找了一圈,愣是没寻到一丝出路的迹象。无奈之下,两人又折返回掉入洞口的地方。
蓝忘机将魏无羡拉到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那角落虽不大,却像是为他们二人开辟出的小小避风港。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魏婴,你在此处等我,莫要乱动。” 言罢,他身形如电,一个利落的跃身便朝着洞口飞去,衣袂飘飘,仿若谪仙临世。
可当他靠近洞口时,才发现洞口已被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蓝忘机剑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祭出避尘剑。避尘剑剑身寒光闪烁,似有灵识般嗡嗡作响,准备破洞而出。就在他即将挥剑之时,“轰隆” 一声,洞门竟缓缓打开。蓝忘机顺势飞出洞口,只见聂怀桑神色慌张的站在洞囗,而江澄则满脸怒容,用剑死死地抵着聂怀桑的脖子。
江澄见蓝忘机出现,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赶忙大声问道:“魏无羡呢?”
“他无事,我这就将他带上来!” 蓝忘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又纵身跳入洞中。他稳稳地落在魏无羡面前,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护在怀里,随后运起灵力,再次飞出洞口。
魏无羡一出来,看到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忖:自己的肉身还在聂怀桑那里冻着呢,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看来得好好探探他的口风。
他快步走到江澄面前,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说道:“江澄,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能这么对待聂兄呢?你看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把剑放下。” 江澄听了,这才缓缓放下抵在聂怀桑脖子上的剑,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与懊恼:“实在没办法,半天没有你们俩的消息,问聂怀桑他就是不说,我一气之下才出此下策,不过还好人找到了。”
魏无羡转头看向聂怀桑,脸上笑意更浓:“聂兄,好久不见!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看这么多人,是不是该请我们尝一尝清河的美食,一品清河的美酒啊?顺便咱们好好聊聊天。” 聂怀桑看着眼前这个调皮的小孩模样的魏无羡,声音颤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你真的是魏兄吗?!”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如假包换,聂兄这是怎么了?见到我这般惊讶?” 一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可随着聂怀桑的疑问,新的谜团又悄然笼罩在了众人的心头 。
聂怀桑忙不迭地命门生们精心备好酒席,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满了整张桌子,美酒的馥郁香气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众人移步至聂氏宽敞明亮的饭厅,各自寻座安坐。
魏无羡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此刻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他左手夹着鲜嫩的肉块,右手端着酒杯,吃得津津有味、喝得酣畅淋漓,还时不时地与聂怀桑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他们聊起从前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的点点滴滴,那些偷跑出去夜猎的惊险刺激,还有课堂上偷偷传纸条被夫子发现的尴尬瞬间,每一件趣事都引得两人哈哈大笑,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不愉快根本就未曾发生过。
蓝忘机坐在魏无羡身旁,神色温柔,默默为他剔除鱼翅中的小刺,又细致地剥去虾皮,将剥好的虾肉轻轻夹到魏无羡的碗中。做完这些,他才拿起筷子,简单地吃了几口清淡的蔬菜,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魏无羡,那眼神里的关切与宠溺旁人一看便知。
江澄坐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蓝忘机对魏无羡这般细致入微的照顾,他心里越发觉得怪异,可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个人闷头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那烦闷的情绪仿佛都随着辛辣的酒水一同被咽下了肚。
一时间,饭厅里只有魏无羡和聂怀桑热烈的交谈声,他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空间,而蓝忘机和江澄则相对无言,各怀心思。
酒过三巡,魏无羡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显然是有了几分醉意。突然,他话锋一转,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那眼神却多了几分锐利:“聂兄,凭咱们俩多年的交情,我自是相信你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 聂怀桑连忙点头,神色有些慌张,嘴里应道:“那是那是,从前在云深不知处求学,到如今,我都绝不会做对不起魏兄的事情!”
魏无羡轻笑一声,举起酒杯:“我就知道聂兄为人仗义,来,敬你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又喝了好一会儿,都喝得有点微醺。这时,魏无羡放下酒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聂兄,你就跟我说说吧,为什么我的肉身在你的府邸?”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饭厅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聂怀桑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原本迷糊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大半,整个人也变得局促不安起来。蓝忘机和江澄也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探究,饭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一场真相的揭示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
其实,在听闻魏无羡的肉身在聂氏这件事时,江澄内心的震惊犹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回想起自己来来回回无数次寻找魏无羡的踪迹,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除了那柄 “随便”,其余一无所获。他怎么也想不到,魏无羡的肉身竟一直藏在聂怀桑这里。
此刻,聂怀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下意识地抬手擦拭,可那汗珠却越擦越多。面对江澄充满质问的眼神、蓝忘机冷冽的注视,还有魏无羡探究的目光,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异常。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这……这……” 喉咙干涩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心里清楚,今日若不给个合理的交代,这局面根本无法收场,可真相一旦说出,又不知会引发怎样的波澜。
“其实我要说,是我无意间捡到魏兄的尸身,你们肯定不会相信吧?”聂怀桑苦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忐忑。
“不夜天那一战,你们都清楚我的武力值有多差。我哥担心我的安危,严令禁止我前往。可我这人,好奇心重,就爱凑个热闹。等我好不容易赶到山脚下,就瞧见空中有个人直直坠下悬崖。等我拼了命跑过去,看到的正是魏兄。”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聂怀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我与魏兄同窗多年,情分可不浅,实在不忍心看他尸骨无存。于是,我偷偷将他带回了清河。”
“一开始,我想着找个风水宝地,好好将魏兄安葬了。可又一转念,魏兄向来神通广大,说不定哪天就有办法复活呢。抱着这个念头,我四处打听,寻来异能之人,将他冰封在了地下室。”聂怀桑边说,边偷偷抬眼打量着在座的三人,蓝忘机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江澄满脸怀疑,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魏无羡则似笑非笑,眼中透着探究。
见三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聂怀桑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吧,你们非要我说,说了你们又不信。我知道这话听起来荒诞,可真的事实就是如此。这么多年,我守着这个秘密,心里也不好受啊。”他的语气里满是委屈与诚恳,似乎急于让众人相信他所言非虚,可那紧张的小动作和闪烁的眼神,又让人觉得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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