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卧听风吹雨,魏无羡在莲花坞的自己房中辗转难眠。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时,云梦的荷香与蛙鸣交织,可如今,这熟悉的地方却被莫名的不安笼罩。
天刚破晓,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这位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带着几分惊慌的声音传来。“师弟,你还不知道吧?出大事了!”另一个声音刻意压低,却难掩焦急。魏无羡心头一紧,翻身坐起,凑近门边细听。
“出了什么大事?”“外面都说魏无羡,你知道吧,夷陵老祖魏无羡回来了!而且…而且就在我们江氏!”这话如同一颗惊雷,在寂静的清晨炸响。“可问题是,我们怎么都没见过呀?难道是宗主把他藏起来了吗?!”“魏无羡听到这个消息思绪万千,看了看自己这个小身板,而且当时江澄介绍他的时候也是以小师弟身份。他想当然,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江澄带来麻烦!”师兄们的话语里满是无奈与担忧。“那么师兄,这个话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呀?!”“外面全部都传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也不知这个事情是真是假,但是好像这个事情已经蔓延开来,是从外面传过来的,所以可能我们江氏会有麻烦!那我说的是可能,如果江宗主真的藏了魏无羡,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魏无羡听着,满头黑线,怎么睡一觉起来,外界就传成这个样子了?他不禁有些慌乱,脑海中浮现出江澄的面容,当年他和江澄大打一架后,便离开了江氏 ,那时他就对江澄说过,如果保不了就弃了吧!没想到多年过去,历史竟再次重演。
他叹了口气,起床在房间,机械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整理自己。镜中的人,年纪很小,可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沧桑与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决绝去找江澄。
江澄的居所依旧简洁,他见到魏无羡,神色平静,只是挥手让门生上了些吃的,“先吃饭,吃饱了再跟我说。”江澄的语气波澜不惊,魏无羡猜不准他的心事,从他的面上也看不出任何想法。
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气,散发着熟悉的云梦味道,可魏无羡却食不知味。他放下碗筷,认真地看向江澄:“江澄,我有话跟你说。”江澄抬眸,目光与他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曾经一起在莲花坞嬉笑打闹的日子,只是如今,他们之间多了许多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魏无羡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他们能不能再次要一起去面对了 ,就像曾经无数次并肩作战那样!
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莲花坞的正厅里。江澄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静,手中捧着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的眉眼。魏无羡站在一旁,看着江澄淡定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我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澄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外界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魏无羡看向他,心中一紧,随后缓缓低下了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弱弱地说道:“我先离开,不能影响江氏。”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然。
江澄闻言,目光落在魏无羡身上,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一阵刺痛。曾经,他们一同在莲花坞长大,一起修习法术,一起经历生死。可后来,局势所迫,自己却无奈选择放弃他。这份内疚,如同一块巨石,在江澄心中压了许久。此刻,看着魏无羡为了江氏再次选择牺牲自己,江澄心疼不已。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以前是我没有能力,而现在不一样!你现在是我莲花坞的人,我会拼命保护你和莲花坞的!记住了,莲花坞是你的家,你是我的家人。”
江澄的话,如同一股暖流,瞬间击中了魏无羡的内心。那些曾经的委屈、迷茫与孤独,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泪水,夺眶而出。他抬起头,看着江澄,眼中满是感动。江澄也红了眼眶,这么多年的风雨,让他习惯了将情感深埋心底,可此刻,面对魏无羡,那些被尘封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不过,江澄终究还是那个嘴硬的江澄,他瞬间恢复了往日怼人的模样:“看把你给感动的!丢不丢人?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流眼泪?!”
魏无羡边哭边抹眼泪,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我没哭,就是太感动!难得江宗主用这么温柔的话跟我说!还以为你夺舍了呢?!”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江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魏无羡脸上挂着泪珠还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江澄心想,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魏无羡,那个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能乐观以对的魏无羡。
“谢谢你,江澄。”魏无羡认真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江澄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我最烦别人跟我说谢谢,不客气之类的话,以后不准说!”他别过头,不想让魏无羡看到自己微红的眼眶,可嘴角却微微上扬。在他心里,魏无羡从来不是外人,那些客套话,只会让他们之间变得生疏。
正厅里,两人的身影被晨光拉得很长。多年的恩怨情仇,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他们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风雨,但只要彼此还在,莲花坞还在,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魏无羡的笑容,江澄的傲娇,都成为了这幅画面中最温暖的色彩,诉说着他们之间那份坚不可摧的情谊,也预示着他们将共同守护莲花坞的决心。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莲花坞的厅内洒下斑驳光影。江澄抬手,递一杯茶给魏无羡,神色平静:“坐,我跟你慢慢说。”
魏无羡接过茶水,在江澄身旁安静坐下,茶香袅袅升腾,却难掩他心底的疑惑与好奇。江澄轻抿一口茶,缓缓开口:“其实,这是聂怀桑和我商议后,他放出去的话。”“砰”的一声,魏无羡猛地将茶水放到桌上,惊得茶水溅出些许,满脸怒容:“这个聂怀桑出的什么臭主意?!这不是给我们江氏找事吗?!”那语气,仿佛聂怀桑就站在眼前,能被他直接揪住衣领质问。
江澄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转瞬即逝的笑意里满是对魏无羡熟悉的无奈与纵容。他耐心解释:“其实他这么做是为了引出当年幕后之人。当年都以为你身死,你想想,你现在又出现了,当年那些害你的人,应该是最紧张的,我们就静观其变。而且,我放话出去说你重新练了阴虎符。”
“什么?你放话出去的?!”魏无羡瞪大了眼睛,脑海瞬间一片空白,聪明的小脑袋这会儿像突然宕机,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江澄看着他呆愣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耐心补充:“是的,我说出去的。害你的人应该也忌惮这个东西,而且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要来抢这个东西。”他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说会是谁?这样我们的线索不就来了吗?!”
魏无羡看了一眼江澄,心中满是感慨。曾经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沉稳睿智的宗主,想问题比以前周到太多。他感到欣慰,却也有些自愧不如。“那我应该怎么做呢?”魏无羡挠挠头,觉得刚才这一番计划里,似乎真没自己什么事。
江澄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神色认真:“你现在是饵!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我已经飞鸽传书,让蓝忘机过来保护你,有时间多做几张保护符。”这话一出口,魏无羡瞬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堂堂夷陵老祖,竟沦落到需要人保护的地步,他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江澄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无语地再次翻了个白眼:“你干嘛呀?等你的肉身回来了,你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江氏魏无羡!”那语气,像兄长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弟弟,却又带着满满的信任与期待。
魏无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就知道,江澄安慰人的方法总是这么特别。以往只会冷嘲热讽,如今竟懂得“哄人”了,也算是有进步。他深吸一口气,重燃斗志,心想:即便现在是“饵”,那也要做最有威胁的“饵”,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来无回。厅内,两人的身影被阳光勾勒,一场惊心动魄的计划,正悄然拉开帷幕 。
蓝忘机听说外面的传言,外面传言,魏无羡复活了!而且他还重新练制了阴虎符!蓝忘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下一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魏无羡的处境将会非常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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