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边的目光

小姜.（作者）：家人们，我又来更新了

小姜.（作者）：这一篇，非常长

小姜.（作者）：你们一定要有耐心看完哦

小姜.（作者）：好了，不废话了

小姜.（作者）：小白，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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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左奇函发现，自己最近总在不经意间看到张函瑞。

早读课时，透过窗户能看到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晨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雪；课间操时，他站在队伍末尾，动作有点笨拙地跟着比划，侧脸在阳光下白得透明；就连去食堂打饭，也总能在拥挤的人群里，一眼找到那个安安静静排队的身影。

“左奇函，发什么呆呢？球都要砸脸上了！”

队友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篮球擦着鼻尖飞过，左奇函伸手稳稳接住，运球、起跳、投篮，动作一气呵成。场边响起一阵欢呼，他却下意识地往观众席瞥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有点失落。

这两周，他故意找了好几次借口去三班问张函瑞题。其实那些数学题他早就会了，只是喜欢看张函瑞低头解题时，认真得微微蹙起的眉头，喜欢听他讲题时温温柔柔的声音，喜欢在他递过草稿纸时，指尖故意放慢半拍的触碰。

“奇函，晚上去不去看电影？新上映的那个科幻片。”队友勾着他的肩膀问。

左奇函摇摇头：“不去，晚上要做题。”

队友夸张地叫起来：“你最近转性了？以前不是说做题比训练还累吗？”

左奇函笑了笑，没说话。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写着张函瑞手机号的纸条，边角已经被揉得有点软。那天借笔记时，他假装不经意地问“以后有题不会可以微信问你吗”，张函瑞红着脸点了头，报号码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被他牢牢记住了。

晚自习前的操场格外热闹。张函瑞抱着单词本坐在看台角落，眼睛却忍不住往篮球场瞟。左奇函正在和人打比赛，白色球衣被汗水浸湿，贴在紧实的后背上，跑动起来时，黑发下的脖颈线条利落又好看。

球又进了。左奇函转身时，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朝看台望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张函瑞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连手里的单词本都拿不稳了。

他听到场边传来一阵哄笑，夹杂着“左奇函你看哪儿呢”的调侃。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带着篮球特有的橡胶味和淡淡的汗味。

“在背单词？”左奇函的声音带着点喘，比平时低哑些。

张函瑞点点头，把单词本往怀里收了收，没敢抬头。

“刚才那球，帅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张函瑞愣住了。他抬起头，看到左奇函正歪着头看他，额前汗湿的碎发下，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侧脸的轮廓描得格外清晰。

“……帅。”张函瑞小声说，耳尖又开始发烫。

左奇函笑了，露出两颗虎牙：“那你要不要……周末去看我的正式比赛？我们队和三中打决赛。”

张函瑞没想到他会邀请自己，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去的话，会不会太明显？不去的话，又有点舍不得错过。

“我……”

“去吧去吧。”左奇函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在说什么秘密，“我给你留前排的位置，看完比赛，请你去吃校门口的冰粉，加双份芋圆。”

他的眼睛太亮，语气里的期待太真诚，张函瑞根本没办法拒绝。他轻轻点了点头：“好。”

左奇函的眼睛瞬间更亮了，像点燃了一整个夏天的光。“太好了！”他抬手想拍张函瑞的肩膀，又在半空中停住，改成了挠挠头，“那我先去训练了，周末见！”

看着他跑回球场的背影，张函瑞低头笑了笑，指尖在单词本上轻轻划着，心里某个角落，像被投入了一颗糖，慢慢化开了甜。

而此时的音乐教室里，陈俊铭正对着乐谱发愁。下周的合唱比赛，他被临时拉去当钢琴伴奏，可这首《城南旧事》的曲子，总有几个小节弹不顺。

“这里的节奏错了。”

汪浚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钢琴旁，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手里转着一支笔。他是合唱队的领唱，嗓音清亮得像山涧清泉，每次排练，陈俊铭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跟着他走。

“哪里？”陈俊铭问，指尖悬在琴键上。

汪浚熙弯腰，手指落在琴键上，弹出一串流畅的音符。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按在黑白琴键上格外好看。“这里应该慢半拍，像叹气一样。”他说，侧脸离陈俊铭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陈俊铭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汪浚熙却像没察觉，继续说：“你试试，跟着我的唱法学。”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唱起来。声音比平时唱歌时低了些，带着点慵懒的调子，像晚风拂过湖面。陈俊铭跟着他的节奏弹，原本生涩的旋律，竟然变得流畅起来。

一曲终了，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蝉鸣不知疲倦地叫着。

“你弹得挺好的。”汪浚熙直起身，看着他说，“就是太紧张了。”

陈俊铭低头看着琴键，小声说：“我以前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弹过。”

“怕什么？”汪浚熙挑眉，“你弹你的，我唱我的，出了错我帮你兜着。”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的笃定却让人莫名安心。

陈俊铭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夕阳透过音乐教室的彩色玻璃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平时看起来有点冷的眉眼，此刻竟显得格外柔和。

“对了，”汪浚熙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这个给你。”

是一颗薄荷糖，透明的糖纸在光线下闪着微光。“含着这个，紧张的时候就不会发抖了。”他说。

陈俊铭接过糖，指尖碰到对方的手指，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他把糖攥在手心，小声说了句“谢谢”。

汪浚熙笑了笑，转身往外走：“我先去练歌了，你慢慢练，别太累。”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陈俊铭剥开糖纸，把薄荷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心里的紧张，好像真的少了些。他低头看着琴键，轻轻按下一个音符，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

画室里，张奕然正对着画板发呆。李嘉森上周教他的技法，他练了好几天，还是没掌握诀窍。颜料在调色盘里混合成一团混乱的颜色，像他此刻的心情。

“在想什么？”李嘉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点笑意。

张奕然回头，看到他手里拿着两罐冰可乐，递过来一罐：“刚去小卖部买的，给你。”

冰凉的触感让张奕然愣了愣，接过来时说了声“谢谢”。

“还是没找到感觉？”李嘉森看向他的画板，“其实你不用刻意模仿别人的技法，你的画有自己的温度。”

“温度？”张奕然有点疑惑。

“嗯。”李嘉森点头，指着他之前画的那幅流浪猫，“你看，这只猫的眼睛里，有你自己的影子，温柔又有点孤单。画画最重要的不是技巧，是把心里的东西画出来。”

张奕然看着那幅画，又看了看李嘉森。他发现李嘉森说话时，眼神很认真，像在对待一件很重要的事。阳光透过画室的天窗落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我总觉得自己画得不好。”张奕然小声说，有点不好意思。

“谁刚开始都这样。”李嘉森在他身边坐下，打开自己的画板，“我以前画素描，把苹果画成土豆，被老师笑了半个月。”

张奕然忍不住笑了：“真的吗？”

“当然。”李嘉森拿起画笔，在纸上快速勾勒起来，“你看，画画就像和人聊天，你得真诚，对方才能感受到。”

他画的是画室窗外的梧桐树，线条流畅又随意，却把树叶在风中摇晃的样子画得活灵活现。张奕然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那点沮丧，慢慢被一种暖暖的感觉取代了。

“周末有空吗？”李嘉森忽然问，“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大片的向日葵花田，很适合写生。”

张奕然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抬头，看到李嘉森眼里的期待，像向日葵一样朝着光的方向。

“有……有空。”他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李嘉森笑了，左边嘴角的梨涡浅浅的：“那太好了，周末早上八点，在校门口等你。”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之间的画板上，像撒下了一把金色的种子。那些悄悄萌发的心事，在这个夏天，正朝着光的方向，慢慢生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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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作者）：本章完，下章明天见

小姜.（作者）：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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