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林泽恩瘫在沙发上对着空白文档发呆。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作响,泡面油渍在键盘上凝结成块,光标一闪一灭,像在嘲笑他这章肯定要扑街。
文档还剩三千字没写,手机震动不断从沙发缝里传出来,都被他压住了。林泽恩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听见颈椎发出咔哒一声,心里直犯嘀咕:这章写完估计又要被喷,编辑催稿的短信看了好几遍,他还是提不起劲儿。
"就这状态,写完也是扑街。"林泽恩喃喃自语,伸手去够桌上的泡面碗,三天前的残渣已经干涸成硬壳。
起身时膝盖突然打软,整个人往前扑,手本能地撑住桌子。显示器边角狠狠撞在我额头上,一阵温热传来,眼前炸开金色雪花。
"靠!"
话音未落,楼下车库门咔嗒一声自动弹开,隔壁婴儿哇地哭起来。林泽恩捂着额头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水杯。
耳鸣越来越响,脑袋里仿佛有警报声炸开,视网膜上浮现出血红警告框:【痛感共享系统激活中……】
他瞪大眼睛,手指无意识揉搓额头淤青处。楼下传来摔碗声,窗外阳台花盆应声而碎。
"什么情况?"
林泽恩扯过手机,打开监控软件。对面楼宇灯火通明,十字路口响起连环喇叭声。他盯着屏幕上无数人同时捂胸口的画面,喉咙发干:"这特么是超能力?"
肾上腺素飙升让林泽恩浑身发抖,他抓起钢笔,在指尖扎了个小洞。血珠刚冒出来,整栋楼的灯光瞬间全亮,尖叫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哈!"他近乎病态地大笑起来,拿起打火机点燃虎口。焦糊味弥漫开来,小区监控画面里,十几个人同时跪倒在地。
笑声戛然而止,他颤抖着从冰箱取出冻肉刀。刀刃划破皮肤的瞬间,意识被抽离现实,坠入纯白空间。
脚下浮现由万千神经束编织的立体地图,漂浮的数据流组成悬浮界面:【共苦系统初始化完成】【检测到适配者痛觉耐受值S】
掌心浮现金色纹路,机械音响起:"系统绑定完成。"
他瘫坐回沙发,踩翻的拖鞋晃动不止,望着天花板呢喃:"这玩意...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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