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白愉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声音像一片羽毛飘落在地,眉宇间堆满了化不开的无奈,仿佛压着千斤重担。
“别太忧心,我爸知道消息后,就已经去调解水库的事了,西部暂时算是安定下来了。”严厌安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丝毫波澜。
“你和你爸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白愉试探着问出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怕触及对方的痛处。
“还是老样子,彼此之间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谁也不理谁。”严厌安的回答依旧平淡,可那话语中却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似冬日寒风刮过耳畔,让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关于严厌安与他父亲的事情,白愉多少知道一些。当年,严母因生严厌安而不幸离世,这件事让严父始终无法释怀。从那时起,他对严厌安的态度便复杂得难以言说。“厌安”这个名字,似乎是因为那时候的严父很厌恶他,为什么可以安全活下来,而他的妻子却不行。也许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这种情绪未曾赤裸裸地显现出来,可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依然如同冰封的河面,始终没有解冻的迹象。
白愉和严厌安的矛盾由来已久,这可以追溯到北国与南国刚刚开启合作的时候。那时候,白愉的父母总会带上他四处开拓眼界,于是他与严厌安自幼便相识。然而,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总是相互看不顺眼。严厌安在武力方面占据上风,无论拳脚功夫还是体力都远胜于白愉;而白愉则凭借智慧占据另一高地,他的计谋常常令严厌安措手不及。因此,他们小时候没少闹腾,不是斗嘴就是动手,简直一刻都停不下来。
“嗯,行吧,太晚了,先休息吧。”白愉随口说道,伸手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啪”的一声轻响后,柔和的光线瞬间消失,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一张床、两个人,背对着背缓缓躺下,呼吸渐渐平稳,各自进入了梦乡。
【清晨】
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白愉已经洗漱完毕,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他站在门口拍了拍还在赖床的严厌安:“喂,起来了!天亮了,我们还得赶路呢。”
“哦……”严厌安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
四人再次踏上旅程,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朵花瓣应该在一个游戏城附近。”萧灼寒边走边说道,语气笃定。
“游戏城?”白愉挑了挑眉,露出疑问的表情,“那是什么地方?”
“那儿啊,到处都是游戏机,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每天都会吸引很多人去玩。我记得那朵花瓣就在一间杂货铺的套圈房里,需要通过套圈的方式才能拿到。”萧灼寒耐心解释,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哦哦,那我们赶紧去吧!”白愉催促道,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不过……我们还没有入场券呢。”萧灼寒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脸色微微发红。
“在哪里买?”白愉追问,脚步已经停下来。
“就在门口售票处,只不过价格稍微有点贵。”
“没事,钱我出。”白愉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地说道。
“不过……你的嘴唇怎么看起来有点肿?”白愉突然注意到萧灼寒的异常,忍不住开口问道。
萧灼寒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支吾了半天才搪塞道:“啊,摔的,对,就是摔的。”
“哦?”白愉拖长了尾音,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对方。
“好了好了,先别提这个了,我们快走吧。”萧灼寒急忙岔开话题,生怕再多说一句就露馅了。
“那就走吧。”白愉耸了耸肩,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也懒得追问。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萧灼寒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纪裴,动作隐蔽得几乎无人察觉。而纪裴低着头偷笑,肩膀微微颤动,显然知道是为什么。
……
“就是这里了。”萧灼寒抬手指向前方。
一个金色半长发的男生正站在套圈摊位前,神情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圈圈,试图将它精准地抛向目标。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朵小巧的花瓣上,身子微微前倾,似乎准备全力以赴。
严厌安走上前,故作随意地搭话:“兄弟,你是打算套那朵花瓣吧?那么小,又不好看,干嘛费这么大劲儿?”
男生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因为这是我对象喜欢的东西,我打算把它当礼物送给他。”
“哦……那你对象是谁?”严厌安继续追问,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问这个干什么?”男生警惕地瞥了他一眼。
“单纯好奇而已。”严厌安表面依旧镇定自若,但内心的思绪早已乱成一团,像是被搅浑的池水,再也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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