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今天也在凶案现场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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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间七日·轮回开启

警局里,惨白灯光如冰刀般刺目,照得人浑身不自在。贾半仙瑟缩在冰冷金属椅上,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对面,陈警官目光锐利如刃,一下下扫过她那满是泥灰的脸。林霄抱臂靠墙,腿上单反相机的黑洞洞镜头,如不知疲倦的冷眼,冷冷注视着一切。

“贾女士,13号后院埋尸现场,发现不少过期朱砂粉末,和你桃木剑柄成分一样。”技术员语气平淡,将物证袋推到桌中,几撮暗红发黑粉末清晰可见,“还有这个。”另一袋子里,断了的塑料发夹格外显眼。

贾半仙嗓子发紧,赶忙道:“我都说了,我去看风水,撞见那保安……”

“看风水能看到埋尸坑?”林霄冷冷打断,嘴角挂着嘲讽,“还留个‘法器’当签名?贾半瞎,你这‘业务’挺杂啊。”

“我没杀人!”贾半仙猛地抬头,声音激动得拔高,带着哭腔,“是穿万渊保安服叫王强的保安干的!他杀了人,他……”

“万渊集团?”陈警官皱眉,目光犀利,“柳荫巷13号产权明晰,是私人的,和万渊无关。现场没发现万渊的东西,也没他们人的痕迹。贾女士,别瞎猜,别转移视线。解释下鞋印、朱砂和发夹!”

这时,技术员像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现场还发现些奇怪符号印记,目前不清楚和案件有无关联。”众人随意应了声,没太在意。

贾半仙恨得直咬牙:“见鬼!为啥那保安没留下鞋印?我这冤情,简直堪称当代物理学的未解之谜,都能推动暗物质研究开辟新方向了!诺贝尔要是不颁个‘委屈奖’给我,那绝对是黑幕,堪称科学界最大的荒诞!”

林霄听闻“奇怪的符号印记”,心中猛地一震,下意识握紧拳头。父母失踪前似乎也有研究某些神秘符号。他强压下内心惊涛骇浪般的惊讶,面上不动声色,深知此事绝非偶然,这些符号或许藏着解开父母失踪之谜的关键线索。

旁边椅子上,苏砚脸色死灰,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失魂落魄瘫坐着,嘴里不停嘟囔:“我不知道啊,我就租个房,一年房租一万四,这下命都快没了……”

小铃铛紧紧挨着贾半仙,大眼睛蓄满泪水,身子抖个不停。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与反复盘问中慢慢流逝,墙上挂钟指针冷酷地一格格走着。因证据不足,没人能证明贾半仙杀人,苏砚更与这事无关。最后,四人暂时被放,但出警局大门时,陈警官一脸严肃拦住他们:“虽然证据不够,但案子复杂,随时可能有新线索。为防止串供或销毁证据,不准离开本市,随时配合调查。”

出了警局,浑浊夜风吹来,带着令人作呕的尾气味儿。贾半仙深吸一口气,肺里依旧火烧火燎。她瞅瞅失魂落魄的苏砚,又看看脸色铁青摆弄相机的林霄,绝望与捞油水的心思中,一个念头悄然冒出。

“喂,”她嗓子干涩沙哑,“想不想自证清白?”

林霄猛地抬头,镜片后眼神如刀般锐利:“你又打算耍什么花招?”

“回现场!”贾半仙一咬牙,挺起破道袍,想找回“大师”架势,可声音还是有点虚,“真凶或别的线索可能还在那儿!总不能干等着被冤枉吧?”她余光扫向苏砚,这可是刚交一年房租的“大客户”,要是能在凶宅找到值钱“老物件”……这想法像黑暗里的微光,虽弱却勾人。

苏砚一听“现场”,脸瞬间煞白,嘴唇颤抖:“我……我不去!那可是凶宅,死过人的!我的钱……”

“闭嘴!”林霄大声喝止,死死盯着贾半仙,眼神似要把她看透。最后咬着牙说:“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搞出什么鬼!苏先生,你是重要关联人,想撇清关系,最好一起去!”说完,一把拉住想溜走的苏砚胳膊。

苏砚无奈,被林霄半拖半拽着。小铃铛紧紧抓住贾半仙衣角,小脸白得像纸。

夜色浓稠如墨,柳荫巷13号宛如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门洞黑洞洞,透着毛骨悚然的气息,比白天更阴森,恰似地府入口。晚风呜呜咽咽穿过破窗棂,发出空洞声响,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甜腥味更重,直往鼻子里钻。林霄走在前面,强光手电光如剑,划破浓稠黑暗,光束在满是霉斑和蛛网的墙上晃来晃去。踏入院门前一瞬,林霄手电光扫过门框旁剥落墙皮,那隐约露出的几个刻痕——扭曲线条与警局技术员提到的“奇怪符号”如出一辙。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父母研究资料中的画面,甚至忆起一些相关只言片语,心中愈发笃定这些符号的重要性。

苏砚落在最后,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嘴里念叨:“房租……命……我的钱……”他身体里那股一直安静的阴冷气流,随着靠近老宅,开始不安分地涌动,让他浑身发冷,只想赶紧跑。此时,他不禁忆起租房时,刚踏入房子就莫名感到寒意,身体里似乎也有这么一股阴冷气流缓缓游动,当时没在意,如今这感觉愈发强烈,恐惧也愈发浓重。

四人各怀心事,刚踏进后院门槛,“嗡!”一声沉闷震动,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猛地穿透脚底。周围景象如被投石的水面,剧烈扭曲、波动、褪色。墙壁、枯井、荒草……所有东西轮廓疯狂摇晃、拉长、变形,颜色如沙子般快速流失,恰似卡顿将断的老电影胶片。

再看时,一切都变了。

黄昏怪异地降临,天空不再是黑沉沉夜幕,而是涂了层病恹恹的昏黄。光线稀疏黯淡,被扭曲窗棂切成碎光斑,无力洒在长满荒草的院子里。空气冷冽如冰,弥漫着浓重霉味、尘土味,还有特别刺鼻的甜腥腐败味儿,沉甸甸压在每个人胸口。

破败的民国老宅似新了点,墙皮剥落处露出更多青砖,可那口枯井依旧像深邃黑洞张着大口。四周安静得可怕,一丝风声都没有,只能听见四人急促慌乱的喘气声在空荡荡、阴森恐怖的后院回荡。

“这……这……”林霄如遭雷击,脸上血色瞬间褪去,举着手电的胳膊僵在半空。他一直坚信的理性世界,在眼前无法理解的景象前,仿佛即将崩塌。下意识地,他举起胸前相机,手抖着按下快门。

“咔嚓!”

闪光灯惨白的光瞬间撕开昏黄,宛如按下要命开关。

“呃啊——!”

一声非人的、充满怨毒痛苦的嚎叫,从枯井深处炸裂,尖锐如生锈铁片刮擦玻璃,直直刺入众人耳朵。

井口浓浓的黑气翻滚起来,像烧开的沥青。一个浑身湿漉漉、散发浓烈淤泥臭味的身影,以怪异僵硬姿势,手脚并用从井口“爬”出来。它身上裹满粘稠黑泥,脸都看不清,胸口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在昏暗中格外惊悚。浓浓的死亡气息和冰冷恶意,如海啸般扑面而来。

“鬼啊!!!”苏砚尖叫,声音划破寂静。他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恐惧,腿一软,像一滩烂泥直接抱头蹲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抖成一团。极度恐惧袭来,体内阴冷气流乱窜,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带来一种怪异的麻木感,“救命!放我出去!房租我不要了,命要没了啊!”

“跑!”贾半仙头皮发麻,尖叫差点冲口而出。求生本能瞬间占据上风,她猛地拉住吓傻的小铃铛,转身向来路狂奔。此刻,捞油水、房租都顾不上了。

然而,看向院门,那儿只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翻涌扭动的黑暗,院门仿佛从未存在。冰冷的绝望瞬间攥紧她的心。体内那股应激的暖流在恐惧催动下再次涌动,指尖微麻。

“半仙姐……铃铛……”小铃铛紧紧抓着贾半仙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发尾褪色小铜铃拼命颤动,发出细碎急促、让人发慌的“嗡嗡”声,像濒死蜂鸟挣扎鸣叫。

小铃铛心中一惊,忍不住想:“这不是第一次了……师傅说过,我是他做一单生意时捡到的,当时襁褓里只有铃铛和写着‘护好她’的泛黄纸条,那时我哭铃铛就会发光……怎么现在又有奇怪反应?”

怨灵扭曲的身影带着刺骨寒意与淤泥恶臭,瞬间扑到跟前,两个黑泥构成的空洞“眼睛”,死死盯着离它最近的贾半仙和小铃铛。一只烂得见骨、带着冰冷腥风的泥爪,尖叫着朝小铃铛苍白的脸抓去。

“滚开!”千钧一发之际,贾半仙脑子一片空白,恐惧与保护小铃铛的念头如火山爆发。她想都没想,一把将小铃铛使劲往后拉,同时用力朝泥爪挥去。

“嗡!”

指尖突然冒出一点淡金色光芒,比上次在凶宅后院时更清晰、更集中,虽弱得像豆粒,却带着能破邪的热气。这不是第一次手指冒金光,之前危急时刻,她也隐隐感觉手指异样,只是没这次明显。

贾半仙心中又惊又疑又兴奋,这莫名金光或许是改变命运、证明自己的契机,可又怕带来未知危险。“这到底是什么?难道师傅传授的真有不为人知的力量?为何我一直没察觉?这力量背后藏着什么危险?”她不敢细想,只觉寒意从心底涌起,对未来的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嗤——!”

泥爪碰到金光,发出烧红烙铁放进冷水的声响,一股焦糊臭味瞬间散开。怨灵疼得大叫,愈发凶暴,动作却猛地一停,还被往后逼退半步。它胸口大洞剧烈起伏,翻滚的黑气也紊乱了一下。

贾半仙愣住,呆呆看着指尖,金光一闪即逝,暖意和灼烧感却依旧清晰。她盯着发光的手,颤抖着喃喃自语:“这算什么?骗子突然有了真本事?还是说…… 我一直都在骗自己?”

“发什么呆!跑啊!”林霄大喊,唤醒众人。他强忍着世界观崩塌的难受,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拉起瘫软的苏砚,朝着侧院快倒的木栅栏跑去,手里强光手电晃来晃去,试图干扰再次扑上来的怨灵。

贾半仙回过神,心跳如鼓,拉着小铃铛赶紧跟上。四人如惊弓之鸟,在这扭曲、破败、光线诡异的院子里拼命奔逃,身后是散发淤泥恶臭与怨气的恐怖身影。

墙上霉斑在昏黄灯光下仿佛活了,疯狂蠕动,脚下石板路一会儿硬得像铁,一会儿软得像泥,空间感完全错乱。每次转弯、每次遇到死胡同,都伴着绝望尖叫和苏砚语无伦次的“房租白交”喊声。

午夜零点钟声,如重锤敲在每个人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当 ——!”一声沉闷悠远的钟鸣,仿若自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扭曲空间!

钟声一落,一直追在后面、散发恶臭和死亡气息的怨灵,像被按下暂停键,瞬间定住,接着如被戳破的肥皂泡,连同翻滚的黑气一起,瞬间扭曲、变淡,最后消失在昏黄空气中。

弥漫在空气中的寒冷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潮水退去般迅速消散。

扭曲褪色的景象再次剧烈晃动,如同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过了一会儿,空间才稳定下来。

依旧是后院枯井边,依旧是黄昏光线。

可眼前景象比刚进来时更破败不堪。墙上霉斑像烂疮般愈发扩大蔓延,枯井石沿裂出更大口子,荒草全部枯死,地上覆盖着更厚、仿佛能吸光的灰黑色脏东西。

四人瘫倒在地,像离开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和泥灰糊了一脸,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与迷茫。

“消……消失了?”苏砚声音颤抖,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泪。

林霄靠着冰冷井沿,脸色白得像纸,胸口剧烈起伏。他低头看着相机屏幕上定格的模糊却真实的怨灵照片,手指微微颤抖,一直坚信的世界,此刻已支离破碎。

贾半仙靠着冰冷的墙滑坐在地上,浑身乏力。她抬起手,看着指尖,那儿似乎还残留着暖意和灼烧感。她下意识摸摸头顶断了的塑料发夹,触手冰凉。

“天灵灵……地灵灵……”她嘟囔着,声音干涩沙哑,透着从未有过的茫然和疲惫,“这次……好像不灵了……”

林霄看向贾半仙,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既有对她之前行径的怀疑,又因那道金光对她产生好奇,暗自思忖这贾半仙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苏砚则不自觉往贾半仙身边靠了靠,心中已将她视为救命稻草,带着讨好说:“半仙啊,你可得想想办法,咱咋出去啊。”

众人回过神后,求生欲望涌起,开始四处找路。林霄手电光照在门框旁符号上时,大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惊奇神色。苏砚盯着符号,眉头紧皱,陷入沉思。过了会儿,他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这符号不就是警局技术员提过的吗?当时没在意,现在结合现场发现奇怪符号印记,我觉得事儿不简单。”

贾半仙盯着符号,脑海中闪过师傅旧书中的模糊画面。早在警局被询问时,她就曾闪过这些画面,只是被打断。此刻,她更确定符号的熟悉感,努力回忆道:“我有印象,师傅旧书里有类似符号。那符号是暗红色的,在书的右下角,师傅当时好像说过它和某种古老仪式有关。也许按特定顺序比划,能触发什么。眼下找不到出口,看来只能去凶宅里面找找线索了。”

一想到要再次回到恐怖未知的凶宅内部,众人心中满是纠结恐惧。苏砚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缩在贾半仙身后“还要回去啊?!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里面实在太可怕了,万一那怨灵又出来…… 咱们可咋办呐!”小铃铛紧紧挽着贾半仙的胳膊,贴着贾半仙用颤抖的声音说:“半仙姐,我害怕……”

林霄虽心中惧怕,但强装镇定,分析道:“目前看,这是唯一办法。不能被困在这儿,得找出去的路。”贾半仙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大家别怕,之前能逃过一劫,这次也行。小心点就好。”

尽管满心恐惧,求生欲望还是驱使他们缓缓转身,再次朝着散发阴森气息的凶宅内部走去……此刻,他们不知,这仅仅是恐怖轮回的开端,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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