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五月,阳光透过博氏集团总部的落地玻璃,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大板台上投下菱形光斑。博砚辞捏着最新的财务报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报表上“林晚晚”三个字像一团火,将他连日来的隐忍与焦虑烧得噼啪作响。三年前的雨夜,林晚晚在慈善拍卖会上第一次见到博砚辞。她穿着 borrowed 的香奈儿小黑裙,攥着母亲的遗物翡翠镯子,在竞价环节以破釜沉舟的勇气举牌。当她发现拍下的宋代青瓷瓶成交价是自己年薪的二十倍时,双腿发软地撞进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
“博先生,我……”她仰头望着眼前眉骨冷硬如刀的男人,后颈还沾着被雨水打湿的碎发。
“林小姐的孝心,我很感动。”博砚辞垂眸看她攥紧的翡翠镯子,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领口,“不过下次,记得先看清楚拍卖规则。”
那场乌龙后,林晚晚成了博砚辞藏在金丝笼里的秘密。她辞去设计公司的工作,搬进半山别墅,每日穿着真丝睡裙在花园里逗弄折耳猫。外界只知道博少身边有个神秘女伴,却没人知道,这个总被嘲笑为“花瓶”的女孩,正在深夜的书房里研究建筑图纸,用平板电脑绘制的设计稿堆满了三个云端硬盘。
博氏集团的酒店项目遭遇滑铁卢,合作方突然撤资,核心原因是主设计师突发脑溢血,设计稿版权归属成谜。当董事会把“三个月内拿出替代方案”的通牒拍在博砚辞桌上时,他正在别墅陪林晚晚给折耳猫洗澡。
“我可以试试。”林晚晚擦着手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玫瑰精油的香气,“东南亚那家度假酒店的手稿,我改过七版。”
博砚辞握着威士忌杯的手顿住。他想起上个月在书房撞见她熬夜画图的场景,当时他还以为她在玩什么设计类手游。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转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如果失败,你不只是林晚晚,会变成整个博氏的笑柄。”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蹭过他腕骨上的旧疤——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被醉汉骚扰,他徒手砸破酒瓶留下的。“所以你要像三年前那样,再赌一次吗?”
林晚晚的第一招,是带着助理直闯施工工地。工人们看着这个穿着纪梵希平底鞋的女孩踩着钢筋水泥,在三十层高空徒手丈量采光角度,纷纷交头接耳。直到她掏出平板电脑,用BIM技术演示三维模型,施工现场的总工程师才惊掉了安全帽——这丫头居然能精准指出桩基位置的设计缺陷。
“东南亚酒店的灵魂是‘隐’。”她站在博氏集团的项目汇报会上,身后的投影屏切换着热带雨林与建筑相融的效果图,“我们不做突兀的地标,要让建筑成为自然的呼吸口。”当她展示出“空中植物园”的概念设计时,向来严苛的设计总监突然拍桌而起:“这他妈才是老子想看到的东西!”
但真正让业界震动的,是林晚晚在材料采购环节的雷霆手段。供应商以为这个年轻女孩只是来走过场,谁知她直接飞赴意大利,在卡拉拉大理石矿场当着矿主的面,用专业术语指出某块石材的天然纹路走向会影响承重。最终,她以低于市场价15%的价格拿下特级雪花白大理石,顺带拿到了矿场的年度优先供应权。
项目封顶那天,博砚辞站在人群后看着林晚晚被媒体团团围住。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高跟鞋敲在玻璃幕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正在向记者解释“垂直绿化系统”的节能优势。闪光灯此起彼伏,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出席晚宴时,她紧张得把香槟杯攥出指印的样子。
“请问林小姐与博氏集团是什么关系?”财经频道的记者突然抛出尖锐问题,“有传言说您是博少的未婚妻,这对项目是否有特殊影响?”
现场瞬间安静。林晚晚的目光越过镜头,与博砚辞的视线相撞。他看见她指尖轻轻发抖,却依然扬起嘴角:“我与博氏的关系,仅限于设计师与甲方。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大概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项目成功——因为它叫‘晚庭’,是我送给自己的三十岁礼物。”
当晚的庆功宴上,博砚辞在VIP包厢堵住了喝得微醺的她。“晚庭?”他抽走她手里的香槟杯,拇指摩挲她泛红的脸颊,“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打算用这个项目让自己在设计圈一战成名?”
她仰头看他,眼尾泛着水光:“你以为我只想要一个博太太的头衔?三年前你替我解围时,我就查过你的资料。博氏集团收购的那家设计公司,曾经毁掉我妈妈的毕生心血。”她推开他,从手袋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的设计费报价单,按业内顶级设计师标准收费,博总最好别想赖账。”
博砚辞在凌晨三点看完林晚晚的设计团队发来的最终报告。当他看到项目预估收益那一栏时,突然笑出声——这个被他藏了三年的女孩,居然用一个酒店项目为博氏创造了远超预期的30%收益,更关键的是,“晚庭”系列将成为博氏打开高端文旅市场的敲门砖。
他驱车赶回别墅时,发现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他们的结婚照,背景是三年前那个慈善拍卖会现场,角落里隐约能看到她拍下的青瓷瓶。他轻轻拿走平板,却发现相册里还有一张照片:那是她母亲的遗照,旁边放着一本泛黄的建筑学报,封面人物正是当年被博氏收购的设计公司创始人。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痕,终于明白她为何甘愿藏在幕后三年。窗外晨光熹微,他将她抱进卧室,在她耳边低笑,“现在后悔了?毕竟一旦公开,你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时退场的设计师林晚晚。”
她翻身勾住他的脖子,指尖划过他喉结:“博砚辞,我要的从来不是退场——而是站在你身边,以同等的姿态。”晨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钻,“就像‘晚庭’的根基,看似隐于自然,实则深不可测。”
三个月后,博氏集团年度盛典现场,博砚辞牵着林晚晚的手走上红毯。她穿着自己设计的银灰色鱼尾裙,裙摆上的立体花瓣刺绣是用建筑图纸的碎纸拼成。当主持人问及两人关系时,博砚辞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青瓷瓶吊坠——正是三年前那场拍卖的拍品。
“晚晚常说,真正的奢侈品是时间。”他将吊坠戴在她颈间,在闪光灯中低头吻她唇角,“而我用了三年时间,才学会如何爱一个有野心的女人。”
台下掌声雷动,林晚晚望着台下的灯海,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建筑的意义,不是堆砌砖石,而是为灵魂搭建栖所。”此刻她终于明白,她与博砚辞的故事,从来不是菟丝花攀附乔木,而是两棵树各自扎根,在云端相触。
当媒体后来复盘这场商界传奇时,总有人会提到那个叫“晚庭”的酒店项目。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在博氏集团顶楼的私人藏品室里,除了那只青瓷瓶,还多了一幅画:画中是穿着工装的女孩站在建筑工地上,身后是初身的太阳,而她的影子,正与西装革履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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