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的神秘，谁先动心

"我！不！要！"巫灵灵的声音震得军帐顶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她双手叉腰站在楚明澜面前，裙摆还在滴水——刚才路过校场时，她非要去饮马槽里捞"会发光的鱼"。

楚明澜揉着太阳穴："灵儿姑娘，军营有军营的规矩..."

"叫我灵灵。"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

楚明澜慌忙后退，后腰撞上兵器架。一柄长矛倒下，矛尖恰好挑开了巫灵灵的衣襟——锁骨下方赫然浮现着与他后颈相似的蓝鳞，只是形状更像展翅的蝴蝶。

帐帘掀起，楚明渊铁青着脸走过来。

"就是你？"楚明渊的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巫灵灵。

巫灵灵眼前一亮："你也知道啦？"她欢快地跑到楚明澈身边，吓得后者直接躲到大哥背后，"放心！画本里说..."

"闭嘴！"楚家三兄弟异口同声。

楚明渊揉了揉眉心："三弟，带这位...姑娘去找你大嫂。"

他转向楚明澈，"你，跟我去查账。"

"查账？现在？"楚明澈傻眼了。

楚明渊已经拎着弟弟的领子往外拖："正好，你三个月没交账本了。"

巫灵灵歪头看着楚明澜："你大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楚明澜干笑，见巫灵灵眼神黯淡，他鬼使神差地补充，"其实我二哥配不上你..."

"我知道呀。"巫灵灵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他胆子小，晕血"她凑近楚明澜耳边，热气呵得他耳根发烫，“但我必须尽有个孩子”

却不知此刻——自家大嫂正提着食盒站在月色下。

——

烛火摇曳，楚灵儿盘腿坐在床榻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巫灵灵：“灵灵姐，再讲一个嘛！那只金蚕蛊后来怎么样了？”

巫灵灵歪头一笑，指尖轻轻一弹，一只泛着微光的蓝蝴蝶从她袖中飞出，轻盈地落在楚灵儿的鼻尖上。

“哇！”楚灵儿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生怕惊跑了它。

巫灵灵笑眯眯道：“这只‘梦蝶’会让人做美梦，送给你啦。”

楚灵儿兴奋地伸手去碰，蝴蝶却突然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她一愣，随即更兴奋了：“灵灵姐，这招我能学吗？！”

巫灵灵正要回答，帐外传来一声轻咳。

楚大嫂掀开帐帘，面无表情道：“灵儿，该睡了。”

楚灵儿撇嘴：“娘亲真扫兴！”但还是乖乖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眼睛：“灵灵姐明天继续教我！”

楚大嫂:“巫姑娘，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就走。

——

烛火昏黄，楚明渊手中的毛笔在军报上勾画，眉宇间凝着一丝疲惫。帐帘轻动，他的妻子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柔声道：“夜深了，先歇会儿吧。”

楚明渊抬头，冷峻的面容在见到妻子时稍稍柔和：“那位巫姑娘安排妥当了？”

楚大嫂将汤碗放下，轻叹一声：“安排好了，跟灵儿住一块儿。那丫头胆子大得很，缠着人家学蛊术，眼睛亮得跟见了宝似的。”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三弟，我瞧着……他怕是动了心思。”

楚明渊眉头微挑：“明澜？”

楚大嫂点头：“他被巫姑娘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还硬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无奈摇头，“年轻人啊……”

楚明渊沉吟片刻，淡淡道：“放心，二弟行事向来有分寸。他既带这巫族圣女回来，必有用意。”

楚大嫂有些忧心：“可巫族向来神秘，与汉人素有隔阂，这姑娘当真可信？”

楚明渊放下笔，目光沉静：“正因如此，她的到来才是个机会。”他指尖轻叩桌案，“南疆瘴气弥漫，苗民、土民与我们冲突不断，朝廷虽鼓励互通往来，但收效甚微。若她能助我们解决瘴气之患，甚至促成贸易、农耕之教，对我们平定匪患大有裨益。”

楚大嫂若有所思：“你是想……借她之手，缓和与苗民的关系？”

楚明渊颔首：“不错。蝴蝶谷在苗疆地位特殊，圣女出面，比我们千军万马更有说服力。”

楚大嫂微微叹气：“但愿如此。”她顿了顿，柔声道，“不过，眼下城里安稳了不少，我想带灵儿和瑜儿回府里住，总在军营里，孩子们也不方便。”

楚明渊眸光微动，伸手握住妻子的手，低声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楚大嫂摇头轻笑：“嫁给你那天起，我就知道要过什么日子，谈什么委屈？”她轻轻回握，“只是孩子们渐渐大了，总得有个安稳的住处。”

楚明渊点头：“好，明日我安排人护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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