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崩坏的终点与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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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落地的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烧的味道。雷电卓站在那里，黑色作战服被尘土覆盖，但那枚前文明的徽章依旧清晰可见。

"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终于来了。"

布洛妮娅迅速举起武器，枪口对准他："这不是他。"

"当然不是。"那人笑了，"我是'他'的终点。"

我握紧拳头，掌心的碎片剧烈震动。

战斗，才刚刚开始。

姬子率先冲了上去，长枪直指雷电卓的胸口。对方只是轻轻一抬手，姬子整个人就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

"姬子！"我喊了一声，冲过去扶她。

她吐了口血，擦了擦嘴角："没事……只是有点疼。"

布洛妮娅站在原地，机械义眼里蓝光闪烁："他的能量波动和雷电卓完全不同。"

"那是因为他已经不是人类了。"我说，看着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不是人类。"他重复道，声音冰冷，"我是时间的终结者。"

我皱眉："什么意思？"

"你一次次地重启。"他缓缓走来，每一步都让地面震动，"你以为你在改变命运，其实你在加速毁灭。"

"别听他胡说。"姬子挣扎着站起，"琪亚娜，我们得动手。"

我点点头，掌心的碎片开始发热。我能感觉到终焉律者的力量正在回归，但它不像以前那样狂暴，反而有种奇怪的平静。

雷电卓停在我们面前五米处，眼神空洞："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消失在原地。

"小心！"布洛妮娅大喊。

我本能地侧身，一道黑影擦着我耳边掠过。身后的大树应声断裂，碎木四溅。

"速度比雷电卓快太多了。"姬子咬牙，"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是时间的残渣。"我低声说，"是我们每一次重启留下的痕迹。"

布洛妮娅脸色一变："你是说……"

"没错。"我说，"每一次失败的时间线都会留下一个'他'。现在……它们全都汇聚在一起了。"

雷电卓再次出现，这次是在空中。他俯视着我们，眼神中没有一丝人性："你们该结束了。"

我抬头看着他，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他"身上有雷电卓的记忆，有他的力量，甚至有他的执念。可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他。

"你不是他。"我轻声说，"真正的雷电卓不会这么说。"

"他早就死了。"那个"他"回答，"死在你们一次次的失败里。"

我闭上眼，掌心的碎片微微跳动。我能感觉到终焉律者的力量在流动，但它没有像以前那样吞噬我的意识，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琪亚娜。"姬子低声说，"你还好吗？"

我睁开眼："我没事。"

"那就动手吧。"她说，长枪再次举起。

我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掌心的碎片悬浮在空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雷电卓冲了下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我抬起手，碎片的光芒骤然暴涨。

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他的不甘，还有他内心深处那一丝……悲伤。

"你恨我们吗？"我问，声音很轻。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恨我们一次次地重启，一次次地失败。"我说，"但你知道吗？我们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我们是为了救你。"

他愣住了。

"你不是时间的残渣。"我说，"你是我们的记忆。是我们不愿忘记的人。"

他眼神中的冰冷裂开了一道缝。

"雷电卓。"我继续说，"你曾经说过，就算世界毁灭，也要活到最后。你还记得吗？"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你不是终点。"我说，"你是起点。"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徽章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他的意识。

"琪亚娜！"布洛妮娅喊道，"他要……"

话没说完，雷电卓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点点光尘。

"等等！"我冲上前，想要抓住他，"别走！"

他看了我最后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还记得我。"

然后，他就这样消失了。

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焦糊味。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琪亚娜。"姬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我没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碎片，它还在发光，但已经不再震动。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说，"直到……所有人都能好好活着。"

远处的崩坏兽群又开始移动了。它们的脚步声像雷鸣一样震耳欲聋。

"看来它们不想让我们休息太久。"姬子笑了笑。

"那就别休息了。"我说，握紧掌心的碎片。

布洛妮娅站在我们身边，机械义眼里蓝光闪烁："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远方。

风很大，吹乱了我的头发。

"准备好了。"我说。

\[未完待续\]崩坏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风卷起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我握紧掌心的碎片，它还在发光，但温度比刚才低了一些。远处的地平线开始颤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地底爬出来。

姬子站在身后，喘着粗气。她的肩膀还在流血，但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琪亚娜。”她低声说，“你还记得上次重启前的事吗？”

我没有回答。

布洛妮娅走到我们中间，机械义眼里闪过一串数据：“它们的目标是我们。”

“当然。”我说，“从一开始就是。”

姬子笑了笑：“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它们？用那块会发光的小破片？”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那块碎片在我掌心轻轻震动，像是回应什么召唤。

地面开始震动。第一头崩坏兽已经出现在视线尽头，它的轮廓模糊，但那股腐烂的气息却清晰得让人作呕。

“琪亚娜。”布洛妮娅的声音变得紧张，“能量波动在增强。”

我抬起头。天空中裂开一道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的。黑雾从裂缝中涌出，像蛇一样缠绕着空气。

姬子的长枪发出嗡鸣：“这不对劲。”

我知道她说得对。这不是普通的崩坏兽群。它们像是被什么东西驱赶着，朝着我们冲来。

“琪亚娜。”布洛妮娅抓住我的手臂，“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我没有动。

碎片的光变得更亮了。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正在靠近——不是崩坏兽，而是别的什么。

“等等。”我说。

姬子皱眉：“你疯了吗？”

我没理她。那股熟悉的气息正在逼近，比刚才那个“他”更真实。

碎裂的天空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深色作战服，肩上挂着一条破旧的披风。她的眼睛是红色的，眼神冷漠而坚定。

我几乎要喊出她的名字。

“西琳？”布洛妮娅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但她不是西琳。

她看着我们，眼神里没有敌意，也没有怜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等待着什么。

“你们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很低，却穿透了风雪。

姬子的手已经搭在枪柄上：“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女人说，“但你认识‘她’。”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喉咙一阵发紧。

“你是……另一个我？”

她点点头。

“你们改变不了结局。”她继续说，“每一次重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所以你在等我们失败？”我问。

“我在等你们醒过来。”她回答。

崩坏兽群已经接近百米之内。我能看清它们扭曲的身体，闻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恶臭。

“琪亚娜！”姬子喊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再等一下。”我说。

那女人的身影开始模糊，但她没有消失。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我身上。

“时间不多了。”她说，“你必须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我问。

她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在她掌心，也有一块发光的碎片，和我手中的一模一样。

“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拯救世界。”她低声说，“你想要的是‘他’。”

我愣住了。

“可你忘了。”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情绪，“你不是一个人。”

我回头看向姬子和布洛妮娅。她们都在看着我，眼神复杂。

“琪亚娜。”布洛妮娅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开始这一切吗？”

我记得。

那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不被命运操控。

为了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再次抬头，那女人的身影已经快要消散。

“等等！”我喊道，“告诉我……还有多少个‘我’？”

她笑了，笑容很淡，却让我心里一阵发酸。

“足够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代价。”

说完，她消失了。

空气中只剩下崩坏兽的嘶吼。

我握紧手中的碎片，它不再震动，而是变得冰冷。

“琪亚娜。”姬子走到我身边，“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我没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问。

我看着远方的黑暗，声音平静：“我们继续走。”

布洛妮娅站到我另一侧：“目标？”

“找到其他‘我’。”我说，“然后……结束这一切。”

崩坏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风雪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他”的脸。

但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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