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杀人犯

“坐在地上？”磊子愣住了，刚刚看到轮子的时候他没有低头，所以不知道自己是站着还是坐着：“你有摩托车？”他看着愣子呆呆地问。

“这就是我的摩托车！”傍晚收工的时候，磊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缠着愣子一起去了他家看摩托车。愣子拍着坐垫有点得意地说：“别看它旧了，跑起来可是很快的！”

磊子干笑了两声，朝愣子递了根烟又点头哈腰了下：“愣子哥，摩托车能不能。。借我下？就明天早上？”

“行！”愣子一口答应，他大方地挥了挥手：“明天早上你过来骑就行了！”

磊子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他刚洗完澡，光着上身正晃悠着走着上楼，嘴里还咕哝着。山里的夜很凉，他却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怕冷。

小雅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就像一尊蜡像。窗外就是山，一股独特的树木气息在房间里弥漫着，她缓缓呼吸着，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心静如水的状态，忘记一切烦恼，忘记一切欢笑，也忘记一切记忆，甚至忘记自己的存在。

磊子静静地坐在地上，他努力回想着清晨看到的女人，又摸着后脑勺上的疤痕，他感觉疤痕好像小了很多。

脑海中拼凑出了一个画面，一个漂亮的女人，确切地说是个女孩，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着：“混蛋！”她的另一只手呢？垂直向下？叉着腰？还是指着天？

“好，那就叉着腰！”磊子喃喃自语着：那她的腿呢？并拢站立？叉开站着？还是抬起一脚踢向自己？猛然间，拼凑出来的影像有些变了，女孩正恨恨地看着自己，然后捏着拳头，拳头越来越大，大到无边无际，最后嘭地一声击中了自己的左眼。

磊子惊呆了，他听到了女孩说的话：“你这个混蛋！”女孩的表情很愤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混蛋？”磊子继续闭着眼睛，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却没有一点头绪。紧接着，女孩脸上的五官微微变化着，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的表情有点痛苦，双眼有些迷离，正呢喃着什么，可是怎么听都听不出来。

“嗯？”磊子睁开了眼睛，女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抬起手，仔细看着手上的纹理：“难道我欺负小女生了？”他暗暗念着：“我怎么可能欺负小女生？”

“我是一个杀人犯，我是一个杀人犯。。”磊子念叨着，又开始拼凑画面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男人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去欺负小女生。。不对，是去杀人！他砍啊砍，砍啊砍。。不对，如果去杀人自己怎么会失忆呢？应该是被人追杀才对。。你妹的，重来！

一个寂静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磊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天刚蒙蒙亮，他穿上衣服，犹豫着一会又躺在床上：“这么早愣子还没起床吧？”他在挂念着愣子的摩托车。他很想跑远一点，看看看大山以外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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