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当面牛头人体验不？

——可恨，可恨、可恨，这个贼配军一样的东西，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是这种表情，这个连宫羽世家的大门都没资格的杂种，真的是，可恨到让人觉得胃都嫌恶心啊！

表面上带着微笑的风行在宫羽涯面前踱步着，内心却只有几乎要喷薄而出的诅咒和恼怒，他原本希望从宫羽涯的绝望表情中获得愉悦感和成就感，但事实是，他什么都没能榨取出来，回报他的只有名为“不满”和“恶心”的渣滓而已。

宫羽涯轻轻笑了笑，拿起汤勺送了一颗初雪酿丸入口，慢条斯理的咀嚼着。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反而可以更为轻松的抑制自己将要爆发的情感了，因为，他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真正的最后的战场。

“好了，快带我去吧，去采菱和我的真正的礼堂。”

风行看了一会儿，笑了，笑的带出了一缕狰狞：“哼哼，好啊，我自然会带你去，我的计划里也是会带你过去的，只不过现在，这个计划免不了要改动一下。”

“哦？”

风行突然出手，随着“啪”的一声，宫羽涯面前的两碗剩下的点心都被打飞、打碎了出去。

“你的样子太体面了，我看，你还是得有一条狗的样子才比较符合你的身份......”

“雇主，请你尊重一下员工的人格尊严权，把食物打在员工的脸上是一种极大的侮辱。”没等风行说完，一位一看就是领头人的存在提出了抗议。

风行的脸上有点挂不住：“行，回头我多给点钱当赔礼，行了吧！现在给我把这个小白脸摁在地上揍一顿，给我往脸上打！”

宫羽涯微微一笑：“你们确定要为你们的非法拘禁和滥用私刑留证据？各位姐姐如此妍丽动人，又何必这恶人？”

身在宫羽涯周围的女子们面面相觑，然后......

“对不起，雇主，我们是正经的提供安保服务与护送服务的镖局，不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风行一脸想骂人又骂不出口的，不知道从何骂起的样子。

——呸，狗屁的合法镖局，你们也就证件合法，你们是想遵纪守法？你们这帮女人就是馋这个狗东西的身子，你们下贱！

“算了，一样的，不管了。总之，先把他控制住，过上几个时辰，等那边快结束了再说。”

宫羽涯眼神突然尖锐了一瞬间：“什么快结束？”

风行看到了，他捕捉到了宫羽涯那一瞬间的眼神：“哎呦，不错嘛，我一直想看到你这种表情啊，这种以前高高在上的你不可能出现的表情！是啊，是什么快结束呢，当然是婚礼的仪式接近尾声的时候喽，那个真正的婚礼所在地，这里的主台不过是一个转播婚礼现场的媒介罢了。”

“婚礼的尾声？”宫羽涯竭尽了脑中所有他能够联系到的肮脏而恶趣味的可能性，然后，内心的深处开始浮现出了最可能成为让自己失去自我的可能性。

“你的脸现在倒是很难读出来，但是我还是明白的，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把。”

宫羽涯沉默不语。

“不要再维持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了，自己不嫌恶心吗？算了，不吊你胃口了。所谓婚礼的尾声，你应该知道，最古老的婚礼有几个步骤吧，而最后的步骤，便是所谓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以及......”风行故意没有再说下去，语气的里里外外都是言不完道不尽的嘲弄。

“送入洞房。”宫羽涯的脸色终于还是难看了下来：“你是想让我，见证他们送入洞房吗？”

“是啊，本来还想给你个抢婚的机会，让我们看看你这个丧家犬的闹剧的，但是，谁让你的姿态还这么不可一世呢？活该啊。哦，不对，不全对，你说的还有点漏洞。虽然我知道，让你这样的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原本自己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男人走进同一间房间、看着门合上的一刹那就足够让你痛苦万分了，但是，这怎么够呢？光是这样怎么对得起我们兄弟四个在这外面操劳了靠近三个月的损失呢？让我们兄弟四个为你这个丧家犬操劳三个月，这是你欠我们的一笔债，你得还，你得给。”

风行的表情几乎因为病态的兴奋而扭曲了，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叙述者这个男人此刻如同泄洪一般的激动。

“你，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即便是知道今天的结局会如何，宫羽涯还是失去了原本因为自信而建立起来的淡定。宫羽涯确定自己今天最后大概率不会怎么样，但是涉及到殷采菱，他就没法再冷静了， 即便只有一点小概率会往那个最恶劣的方向发展。

“放心，不用你怎么样，我们不会要你的钱，不会要你的命，我们只想让你演一场戏给我们看，演一场你看戏的戏给我们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值？这么多的，多达三四百枚源晶的开销和精神损失都不用你赔偿哦。”

“什么？”

“新房里，我们特地为你准备了一张椅子，一张能完美束缚住你，而且附带了让你的视觉、听觉强化且无法合眼的术式的椅子。”

“你！你这个畜生！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人该有的羞耻之心！还有没有一点......”

“你骂呀，你骂就能改变什么吗？你现在，此刻，注定要面对你的命运了哟。哦，不对，你骂还是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比如说，你骂一句，就再加一个人什么的，呵呵呵呵呵呵。”

宫羽涯停住了，他下意识的停住了，他的脑中已经出现了画面，出现了他原本觉得只有在十八层地狱才会见到的残酷画面。

“刚才你骂了几句来着？对，算是三句吧，那就让羽洪、羽又、翎墨一起吧。你放心，我是不会去的，那种青楼的下贱女人，我碰上，都嫌脏。哎呀呀，好好想想吧，你心爱的女人，袒露着比洗净的百合花瓣还要柔嫩洁白的肌肤，和三个男人接触、厮磨，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没有，哦，不，是，负距离。”

“住口啊，住口，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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