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人,心里不仅仅是高兴,欢喜,还有诸多害怕,恐惧,畏惧。
求之不得,求之即得。
金重月既希望陆思诚明白他的话,又希望陆思诚是一个傻子,智商负250,根本听不懂。
金重月甚至想扭头就走。
可他显然不能真得一走了之。
陆思诚显然不是真的智商为负数。
喜欢跟咳嗽,这两件事是藏不住的。
他忽然就明白了,教皇为什么一定要千里迢迢跑来华国。
韩国离华国,相距何止是千里。
教皇过来,真的只是为了打败他这个目的吗?
金重月的人生里,胜利并不是唯一的目标。
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如果我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媳妇,我娶回来干什么?”
陆思诚嘴角上翘,眼中含笑地看着金重月,“我岂不是亏了,我还要给一大笔彩礼呢?
“我听说,只有福建泉州的嫁妆是彩礼的一两倍,这媳妇带多少嫁妆过来啊?”
反正在他们这里,彩礼基本上是要个十万左右的。
“这个媳妇啊,完全不用你出彩礼,他还自带嫁妆,有房子有车,什么都有。”
金重月这时候再不表决心就是一个蠢货了,他赶紧信誓旦旦地道,“嫁妆必须要超过泉州的,你一分钱彩礼都不用。”
陆思诚瞪大了眼睛,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这年头,男人不出一分钱彩礼,媳妇带了几百万又是房子又是车的陪嫁,这男人还不被骂成狗,说他是渣男都是污染了渣男这个词,必须是贱畜啊!”
金重月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陆思诚。
陆思诚奇迹般地领会了他的眼神,瞬间明白,自己在骂自己。
呸!
他就是打了一个比方。
他才不是骂自己。
金重月这时候出来救场,“你出彩礼,你媳妇出嫁妆,不都是左手倒右手。
“以后,彩礼是你的,嫁妆也是你的,我们家的东西,都是你说了算。
|“吃什么,穿什么,都归你管。”
陆思诚一下子觉得很有面子,“嗯。”
他忽然一下子觉得不对,“我们家,嗯?”
金重月这个心机越来越重了啊,竟然什么时候连我们家都出来了。
艾玛,我们家。
“谁跟你我们家?你现在吃我的穿我的,那是因为你是客人,懂?”陆思诚傲娇地抬起下巴,白了金重月一眼。
朋友跟对象是截然不同的。
决不能给对象恃宠而骄的机会。
“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啊。”
金重月这时候乖巧地不行,眨巴眨巴眼睛,“光如果没有了影子,那光要怎么存在?光跟影,就是须臾不离的,就如同你跟我。”
陆思诚一下子心跳又加快了,浑身上下都觉得被大雨打湿过一次一样,喉咙紧地都要不会说话了。
“这是,这是粉丝起的外号而已。”
陆思诚视线不去看金重月,别扭地反驳了一句。
“可是我当真了。”金重月也很紧张。
准确地说,他的后背早就湿透了。
他这辈子,哪怕是第一次正式比赛,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金重月鼓起了人生中莫大的勇气,用自己最坦诚跟温柔的声音道,“좋아해요,(我心悦你)陆思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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