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我对着面前的味噌汤打了个喷嚏。
“欧尼酱!不要对着早餐打喷嚏!”
小町利用我擦鼻子的机会拿走了我的鸡蛋卷,唯独把番茄碎片留下来。
天哪,一旦说到食物的话题,她就变得冷酷无情。
“并不是我想打。”
“也许有人在想你?”
“我想应该是那样。”
那天,我比平常稍微快了一点。
也许我是在期待着什么东西。
周围的流言蜚语已经解开了我的疑惑。雪之下雪乃今天没来上学。实际上,这样的缺席是非常罕见的,甚至是不自然的。我记得她唯一一次缺席是因为在文化祭期间过度劳累。
雪之下的思维实际上是一条直线,为了解决她想要并且能够解决的问题,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就像一把锤子那样。
对她而言,只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付出,付出,直到问题解决。在这种层面上,她是那样的无私。该死的贵族美德。
这个女孩太过完美了,她对她自己来说太完美了。但是,这种完美也会带来麻烦。即便如此,我对此还保有同情的权力和意识。
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属于自己的魔鬼的人,并且有些人相比于他们身上的圣灵更加喜欢它们。
(祭司:在某些教派的观点之中,每个人都保有耶稣基督的圣灵和魔鬼的本性,这是宗教上的解释。但是在实际文学之中,比如此处的魔鬼,更多的可能不是指纯粹的人性恶(原罪),而是指缺陷或没有的事物。)
假如我说今天我跟平静,毫无疑问是在骗人。高中生是不成熟的,部落的,野蛮的,他们在很多方面都不比野蛮人好得上多少。
一旦让他们得到好处,他们又会变成孩子。他们一会儿热衷于谈论接下来是去卡拉OK还是烧烤店,一会儿又热衷于散布谣言。
“喂!喂!你听说了吗?那个事情?”处男大冈开启了对话。
“啊啊,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不过,你有听说什么新的进展吗?”
“听好了!”
当大冈开始讲述谣言的时候,户部靠得更近了,就像他们在谈论的是美国的核弹发射密码那样。就这样,在那天早上,在三个家伙无数次地重复着同样的谣言。
在通常的严格的高中等级制度之中,派系只是一种暂时的状态,但随着学生们在不同的群体之间流动,并传播他们所接收的任何全新的八卦消息时,这种派系隔阂和状态也会消失。
“嘿,嘿,我听说雪之下今天没来上学!”一个学生说。
“真的吗?叶山君今天也没来上学...”另一个人说道。
“你是认真的吗?不可能,我今天早上在足球训练时看到他了。”第三个学生说道。
另外两个人笑了。“也许他们放学后会做些lovelove的事情,哈哈哈!”
这就是今天早上2-F班的情况。
人类是可怜的生物,当然,如果他们不是那么愚蠢,我想我会为他们感到难过或者抱歉。
但正是因为他们的愚蠢,正是因为他们始终沉迷于日常的大小事务,才看不到更大的计划或者环境。
谁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同样的人说话,并思考着谁会是下一个为了蜘蛛(设圈套者|传播者)的乐趣而被牺牲的人呢?
低语声开始渐强。
啊。
他就在那里,事件的催化剂。
当零号病人到来时,人们的愚蠢达到了顶峰。
一只野生的叶山隼人出现了。
“早上好-“
一大堆问题开始朝他的方向开火。
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无数的“大喊”和重复的恼人的问题攻击击倒了,我担心他是否还有足够的HP来站着。
也许那样的东西对他不是很有效?
不久,无论是表面上的秩序还是人类的公共礼仪都开始退化,因为人们开始成群结队地向叶山靠近,叽叽喳喳地询问他们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却是无法区分的。
所有的问题都与最近谣传的雪之下有关。
他们就像目睹了一场车祸并开始粗鲁地指指点点的孩子。
难道他们的母亲没有教导过他们,随便指指点点是不礼貌的吗?
随他们去吧。
我没有什么要问他的。
即便叶山正在回答这些问题,我也将怀疑是否有人能听到他的回答。
突然,一股热浪笼罩了整个教室。
“都给我闭嘴!”
即便是地狱深处的魔焰也比不上三浦优美子此时散发出来的怒火。
就这样,三浦的仆从由比滨和海老名为她扫清了前路,她以叶山教堂的先知的身份承担了责任,于是,三浦像摩西一样把学生分开了。
“你!让开,然后把你那丑陋得龅牙一样的屁股放回你的座位上!”
“满头油污的御宅族,去角落里玩你的pokemon吧。”
“还有你,在画眼线之前,最好先去照一下镜子、”
就这样,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回到了他们的座位上。三浦的限定技以17连击的结果打出了9999的伤害,她扣动扳机,KO了整个班级。
此刻,教室之中的气氛非常紧张,但我怀疑此刻的三浦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事情的余韵。
但是,三浦并不应该为此时承担责任,因为并不是她强迫人们去爬上那名为混乱的梯子的。
“如果那个白痴妨碍到了隼人,那他就是妨碍了我。凡在这世界上妨碍我的,我必歼灭。”三浦坐在她的宝座上,“即便是雪之下...”
哇,你又不是God。
“呃...我不认为这是雪乃的错...”由比滨轻声说道。
“不是——她的——错吗?!!”
由比滨刚刚犯了死罪。
“嘿,优美子。不如...我们今天放学之后一起去游乐园吧,我们去那里一起寻找漂亮的男孩,然后决定他们之中谁最漂亮。”
三浦什么都没说,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或——或者...那个..”
整个班级都鸦雀无声,除了一个人。
“没有那个必要,优美子。”叶山把手搭到三浦的肩膀上,“但我很欣赏你的想法。”
“隼-隼人...”
“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是,请不要对他人过于严厉了。”
哦!干得好,叶山!真是一次完美的外交回应,你成功地缓和了课堂气氛。
“但是...”三浦咬着自己的指甲,“这不都是她的错吗?”
“我想,可能是这样吧。现在我要出去一趟,请放松,优美子。”
最后,仅仅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叶山就这样离开了教室。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紧张的气氛就像奔腾的河水一样再次淹没了人们。
三浦望着叶山刚刚离去的门口。
“她本说...她本说她是不喜欢他的...”她非常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优美子…”由比滨低声说道。海老名用两只手搭在优美子的肩膀上。
在想让歇斯底里的女人平静下来时,身体上的安慰会是一个有用的工具。
或者说,这会被作为性骚扰的指控。但是,优美子却没有对她们的行动做出任何的反应。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我相信隼人君没问题的。”海老名安慰她说。
三浦述说着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她曾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教室里鸦雀无声,此刻,学生们的窃窃私语甚至可以在公共广播系统上播放。
“嗯,优美子…”由比滨说道。
“什么?”
“雪乃…她说的是- - - - - -”
“啊,对了……你是她的朋友。”
“是的!”由比滨肯定了她的话语。“但我也是你的朋友!”
三浦看着她。“你变了……”
“我想我没……”
三浦的瞳孔突然缩小了。她怒气冲冲地说:“你可能太笨了以至于你自己都看不到你的转变。”她转向海老名,“由比滨没有改变吗?”
“嗯……啊……”海老名说不出话来。
当某个本由强势者领导着的队伍进入弱势状态时,我们可以预见的是,上位者必将从她的队伍本身开始蚕食,而这种行为通常是为了平息她自我的挫败感。
这就是为什么在企业倒闭事件之中,人们会开始指责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他人。
女子高中生也不会例外。
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她们更坚持部落的原则。
这些女孩不是狼群,她们是一群随时准备撕碎对方的秃鹰。
从这个意义上说,女子高中生是残忍的,人们对她们的理解也是糟糕而残酷的。
他们应该拍一部由像一些古怪的英国人拍的那种用于讲述的关于她们的自然纪录片。
“那么,雪之下说了什么?”
“她说巡学姐念错人了...”
“就这样?”
“是的。”
“所以仍然可能是他。”
“优美子,很多人的名字都有大写的H H吧,不一定指的就是叶山。”海老名在一旁辩解道。
三浦静静地坐在那里。
那个女人简直是女性最坏恶习的聚集而成的漩涡。
她身上散发着廉价香水和杂志配饰的味道。
任何优秀的品质,都被她无数的缺点所掩盖。
三浦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并且她总是想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并且最终都可以用抱怨的方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我甚至有点同情她。
铃声响了。
叶山隼人还没来上课。
“只有一个人的首字母也是H.H……”
三浦的眼睛转向了叶山的空座位。
“……但他可能太远了,我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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