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拨剑相向

第六十八章：拨剑相向

瑞玉气愤的说：“你当初没有杀我，算是我命大。如今我这个匈奴的克星，就杀了你，让霍去病伤心。”

“你杀了我有何用？就算是这世上没有了霍去病，我大汉人才济济，也会有别人代替兄长去灭匈奴。早知道你今日会对我拨剑相向，当初我就该让你彻底断了气，不该听妍阿姊的话救你回来，”霍光也没有一丝的惧怕，激愤的说。

瑞玉想着，如果现在自己杀了霍光，自己这条命也要赔在霍光的身上。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就这样与霍光同归于尽也太不值当了。瑞玉的目标，不是眼前的霍光，而是身为汉朝皇帝的刘彻。

瑞玉放下手里的剑：“你说的对，该放下的，就要放下。我虽是匈奴人，可我的族人，却要置我于死地。”

刘妍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霍光怒气冲冲的样子：“光儿，不许无礼，这是瑞玉，你该叫瑞玉阿姊。”

“妍阿姊，你为何总为了这个匈奴人说我？难道光儿在妍阿姊心里的位置，还不及这个随时会危及你我性命的匈奴公主吗？”霍光愤怒的向刘妍质问道。

刘妍还从未见过霍光这样愤怒的样子，一时间倒是感觉霍光的身上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光儿，并非如此。大汉与匈奴之战不假，可你也不必对所有的匈奴人都有敌意。无论是匈奴人还是汉人，都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刘妍给霍光使了个眼色。

瑞玉放下指向霍光颈间的剑，想想自己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能苟活，如若现在就与霍光同归于尽，再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实在是不值得。瑞玉的目标，并不是这小小的霍光，而是那个汉朝皇帝刘彻。

霍光这才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叫了声：“瑞玉阿姊。”

刘妍见瑞玉放下了手里的剑才安心，瑞玉总还不算笨，

“方才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吓着你了，你可不要怪我。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呢！”瑞玉对霍光微微笑着。

霍光饱含深意的笑了笑，心里却是想着，眼前这个瑞玉，会不会有一天对刘妍不利，对霍去病不利。不能让瑞玉和刘妍走得太近，否则只会让瑞玉得逞。

刘妍看着眼前两个貌似友好的样子默默笑着，瑞玉和霍光都是习武之人，喜欢骑马、射箭，两人互相熟络了还时常会一起比武。时间一长，两人渐渐玩儿在一起，倒是变得谁也离不开谁了。

不知不觉两个月就这样过去，别苑的日子很是惬意，也总是过得很快。刘妍正跟着瑾萱学做几样可口的点心，端着刚刚做好的桃花糕走到院子里，想要给霍光和瑞玉尝尝，只见霍光和瑞玉又在上蹿下跳的比试着，看得刘妍有些眼花缭乱。

“瑞玉，光儿，你们歇会儿。我做了桃花糕，你们快过来帮我尝尝。”刘妍放下手里的桃花糕叫喊。

霍光侧身一闪，让瑞玉举身刺来的剑落了个空，嬉笑着说道：“妍阿姊做了桃花糕，我们暂且停战，吃了东西，有了力气再接着来。”

霍光放下手里的长枪，插入土里。瑞玉和霍光一起坐在亭子里的案几前，吃着刘妍刚刚做好的桃花糕：“妍阿姊现在做点心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吃了。”

瑞玉见霍光吃了连连称赞，自己也拿起一块尝了尝：“这点心与平日里吃的无异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在霍光的眼里，只要是刘妍做的，霍光都会觉得是美味。

刘妍向二人问道：“可还有哪里有所欠缺，我下次再改进。”

“妍阿姊有这样的手艺足矣，依光儿看，妍阿姊还是快多学几样，等兄长回来了，也做了去给兄长尝尝。”霍光看着刘妍机灵古怪的说。

刘妍笑了笑说：“那是自然的，我只是让你们帮我尝尝味道。若是不好吃，我就不做给去病吃了。”

“瑞玉阿姊，看来我们能吃到妍阿姊做的点心，还全是托了兄长的福。”霍光立即就打趣道。

此时，侍女走过来禀报：“公主，灵惜姑娘和灵鸢姑娘来了，求见公主。”

“你去带她们过来。”刘妍点了点头说。

刘妍边为霍光擦着额头上的汗边说：“光儿，你看看你，这一头的汗，快回房去洗洗。”

“不行，我还没有与瑞玉阿姊比试完，我们还要接着比试呢！”霍光立即就坚持说。

刘妍向瑞玉使了个眼色，瑞玉立即就会意说：“光儿，我们今日的比试就点到为止。你我都回去养精蓄锐，改日再接着比。”

卫灵惜和卫灵鸢一起走过来向刘妍行礼：“参见卫长公主。”

“这只是在别苑，就不必如此拘礼了，过来坐吧！”刘妍热情的说。

瑞玉见状便拉着霍光离开，走到一边才问霍光：“方才你说让妍儿做点心给你兄长吃，莫非妍儿与霍去病……”

“妍阿姊与兄长可是一对金童玉女，陛下早晚是会为他们赐婚的。”霍光得意的说。

瑞玉心想，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刘妍和霍去病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卫灵鸢向刘妍哭诉：“公主，我不想呆在长安了。”

刘妍看了看一旁的卫灵惜，不知所以：“究竟是什么事儿，此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留在长安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想呆在长安了？”

卫灵鸢抽泣着说：“阿翁在平阳县时，阿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自从跟着阿翁到了长安之后，阿翁念着从前与阿母的情分，再也未娶。可前些日子，阿翁看上了公孙府里的一个侍女，要娶进门去。”

卫灵惜劝说道：“叔父如今一个人，身边总是要有人照顾的。叔父也不可能一生都不再娶不是，你身为女儿，就多担待着些。”

刘妍也算是听明白了，温和的对卫灵鸢说：“你也不必太在意，你始终都是舅舅的女儿，舅舅不会亏待了你的。父皇有那么多姬妾，我若是也如你这般，早就气死了。”

“那日后呢，若是阿翁真娶了她，要举家迁去卢奴，可如何是好？”卫灵鸢追问道。

在刘妍看来，自己这清闲的日子，怕是就要到头了：“日后的事，自有天意安排。舅舅要去卢奴，将来不是还有灵悦与你作伴吗？”

卫灵鸢的小心思，怎么能与刘妍真言呢？刘妍如何也想不到，卫灵鸢要留在长安，只是为了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一生荣华。而如今不想留在长安，只是不满父亲再娶。如若回了平阳，至少卫灵鸢还能有外祖父做主，若是去了卢奴，可就只有任人欺负的份儿了。

卫灵惜这才向刘妍问道：“公主，方才进去的那两个人，是谁？”

“说来话长，日后我再与你细说。你们在别苑里休息两日，再启程回长安吧！”刘妍为卫灵鸢探试着泪水说。

卫灵惜小心翼翼的向刘妍问道：“公主在这别苑里已经住了小半年了，打算何时回宫？皇后陛下几次都说思念公主了，可阿翁也只是听着，从未说要来请公主回宫。”

刘妍心里明白，卫青知道自己是逃在这别苑里等着霍去病，才静观其变。只是卫子夫若是不逼着刘妍为卫家嫁去平阳侯府报恩，刘妍也不会选择逃避。

“我记着，再过不久，就是诸邑公主的生辰了，我让人去准备份礼物，你帮我带回去。”刘妍的言中之意，是尽快要卫灵惜回长安。

并非是刘妍不愿卫灵惜留在别苑，只是这别苑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卫灵惜和卫灵鸢离开的前一日，刘妍独自去了卫灵惜的厢房，正巧卫灵惜也还没有安睡：“灵惜，这么晚了还未睡下？”

“公主来住了这么久，为何迟迟不回长安？是怕陛下再提及与平阳侯的婚事，还是……”卫灵惜顿了顿又说：“还是在等去病表兄？”

刘妍莞尔一笑：“二者皆是吧！我也并不是讨厌平阳侯，我与他也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只是我从来只当平阳侯是兄长，从未有过什么男女之情。”

“公主活得很是清明，知道自己要什么，这种等待何时是个头。可我呢，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卫灵惜有感而发。

刘妍看向卫灵惜问道：“你在等什么？”

“等一个人，等他建功立业，证明自己。”卫灵惜眼眸里饱含着希望。

刘妍猜测着，卫灵惜是不有喜欢的人：“你在等谁？”

卫灵惜微微一笑道：“公孙敬声。”

公孙敬声是卫子夫的大姊卫君儒和公孙贺的儿子，与卫灵惜可算是门当户对。刘妍不知道，这样好的良机，天时地利人合，卫灵惜为何还要等？

“若是你认定了他，只要你们襄王有情，神女有梦，就毋须再等什么了。若像我与去病这样，实在是折磨人。”刘妍中肯的说。

卫灵惜突然向刘妍问道：“对了，公主，今日那两个人是谁？看上去像是一直住在公主的别苑里，与公主很是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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