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丫环淑姿照顾小孤女

话说王寅因思念自己那美女天仙的媳妇儿，患下了一场重病，一命呜呼了。

王寅府里的厨师、婆子和丫环们，见府里只有一个一周岁的女婴，便一个个收拾了府上值钱的东西一哄而散，各自去寻找富贵的人家去当差了。只有一个年青貌美的丫环淑姿，她见主人家的小女婴那么小，若没有人留下来照顾，一定会活不成的。

于是，淑姿没有象府里的其他佣人那样无情无义，独自一个人义无反顾地留了下来，尽自己的能力无微不至的照顾小女婴，淑姿和小女婴相依为命，买来肉用刀剁得碎碎的，制成肉汤来喂小女婴。夜里淑姿就搂着小女婴睡，就像亲妈妈照顾亲女儿那样侍候这个幼小的主人。

然而，淑姿毕竟是个丫环，使女出身，从小到大只会侍候主人，若论她照顾主人家的小女婴，那是没你挑剔的，三年的时光，小女婴便由一个在怀里抱着的婴儿，成长成能跑会跳、能说会笑的孩子了。

然而在这三年里，由于丫环淑姿不懂经营，涉世不深，家境也一落千丈，买米买面、买油买菜，由于她不懂行情，要比别人多花去不少银子，不会营业，只好变卖家中财产，也被买家欺骗，少得了不少很子，这样三年下来，染坊里的布匹也卖光了，设备也卖干净、，最后染坊也卖给别人了，她和小主人只剩下一个空房子。

然而，为了小主人和自己的生存，最后连赖以栖息的空房子也卖掉了，主仆两个人便免不了流落街头，讨饭为生，残羹剩饭、挨冻受饿的日子实在难熬了，淑姿实在没有办法了，便带着四岁的小主人去了百花楼。

百花楼的老鸨子见主仆二人都很漂亮，淑姿姑娘长得杨柳细腰的，虽然是个做丫环出身的，但是，若是一梳洗一打扮，换上一身雪白底的碎花长裙，再教她唱上几句娇娇滴滴的小曲，走上一个婷婷袅袅的莲花步，跳上一个醉人霓裳羽衣舞，就是百花楼里的一棵摇钱树了，尤其这个四岁的小女孩生得雪白莲藕似的：

面似娇花拂雨露，

明眸皓齿樱桃口。

体欺皓雪之荣光，

身似矫燕之轻盈。

待到二八妙龄日，

必是娇羞悄佳人。

老鸨子不禁喜行于色，忙吩咐厨师摆上一桌好饭好菜，老鸨子倾身相陪。

淑姿道：

“妈妈，如今我既然沦落风尘，便把整个人交给妈妈，一切听从妈妈。无论是接客还是干粗活，女儿一定尽全力。”

老鸨子笑道：

“吃饭、吃菜，咱们娘儿俩边吃边谈，是这样的，我们百花楼也有多年来的不成文的规矩，在我们这里做小娘的美女，既然能用身体给妈妈挣钱，是没人敢逼着你干粗活的，那成什么规矩，不但不做粗活，而且长得漂亮的，讨客人喜欢的，有些美名的，还要有丫环侍候着哩！比如像姑娘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如果再学会吹拉弹唱、能歌会舞，那名气可就大了，一定会成为名振远近的花魁娘子的，到那里每晚十两雪花白银，客人们还要你争我夺，点名要和你交往的都必然是公子王孙，到那时真个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啊！”

淑姿道：

“回妈妈话，女儿想对妈妈说，我把整个身体交给妈妈，任凭妈妈支配，只不过我的小主人，长大后是不能让她接客的，由女儿我来抚养我的小主人，小主人将来是要嫁一个王孙公子的。”

老鸨子听了，便放声大笑起来道：

“我说姑娘啊，你想得太天真了！进了赌场，你说你不赌，谁人能信！进了百花楼，你若说你是个黄花大闺女，那还不被人笑光了嘴里的牙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染缸里是址不出白布来的。要不，姑娘你就再想一想，再考虑考虑吧，若想自己做主，你们主仆二人就马上离开百花楼，若想留在百花楼，那么姑娘啊，你和你的小主人便一切都得听凭妈妈我做主，既使你生着病，妈妈让你马上去接客，你也必须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带着笑容去接客，否则就别怪妈妈我的皮鞭抽，钢针扎了，不是妈妈我心狠，这是百花楼的规矩，否则妈妈我的生意还怎么做，姑娘你考虑明白了，你们主仆二人若是不愿留下，现在离开还不晚，妈妈我知道你们主仆二人身上没有钱，这顿饭还是免费的，就当是妈妈我请客交你们主仆这两个朋友了！”

不知淑姿能不能留在百花楼，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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