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归离】缉妖司仵作临春4

卓翼宸面容失色，手有些发抖。

赵远舟挑眉:“我数到三，你收不收剑？三，二， ......” 卓翼宸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冷哼一声，拔出长剑，剑尖滴血。

卓翼宸沉默着，双眼通红，怒视赵远舟，不说话，呼吸压抑而重。

赵远舟笑了笑:“难受吗？” 卓翼宸眼晴里有血丝溢起，泪光涌动。

临春上前，轻轻拉住卓翼宸的手，赵远舟看了，话语更加冷漠。

赵远舟笑说:“难受就对了。这世间尘事，不顺心者，十之八九。卓大人， 习惯就好。”

卓翼宸抓紧临春的手:“卑鄙小人，总有一天，我会用云光剑，刺穿你的心脏--” 赵远舟上前:“像这样吗？”

赵远舟挑衅:“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看来卓大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你，杀不死我。” 卓翼宸眼睛红了，泛起屈辱的泪光，他咬碎牙，低声:“朱厌.......” 赵远舟暗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怎么？是不是更难受了？”

“你到底找翼宸什么事，别兜圈子了。”临春开口，她和卓翼宸也算一起长大，自然不能看着发小被这么欺负，更何况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大妖。

卓翼宸拔出剑，收起。赵远舟抬起手捂住胸口伤口，手背上金色符文闪动，放下手，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甚至血迹都消失了。

赵远舟:“你们上书奏请朝廷重建缉妖司。虽然丞相大人极力担保，但崇武营从中作梗，向王尚未点头，我今日前来，就是想送你们一个礼物。” 范瑛开口:“什么礼物？”

赵远舟指着自己:“我。将朱厌大妖捉拿归案，邀功领赏。这份礼物，卓大人， 你可满意？” 卓翼宸冷哼:“还不够满意。”

赵远舟皱眉，苦恼:“还不够？卓大人真是贪心，那怎么才能让卓大人满意呢？”

“我满意，翼宸就满意了。”临春双手叉腰，上下盯着赵远舟，卓翼宸点点头，“听临春的。”

临春嘿嘿嘿笑起来。

不知怎的，赵远舟越看卓翼宸越不爽，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

地牢

赵远舟举起自己手上的手铐，问临春:“现在满意了吗？” 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临春扶着下巴，郑重点点头，“还可以吧。”

缉妖司中专门用来关押妖兽的地牢，漆黑沉暗，只有火把的光闪动着，在高墙上投下飘动的黑影。

赵远舟双手双脚上都加了粗重的镣铐，另一端固定在墙面上。他此刻神色十分坦然，坐靠在一个木箱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白玉壶，仰头喝水。临春突然觉得，朱厌好像，也很孤独，像她一样。

临春是个棺材子，师父念厄把她抱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哭个不停。

念厄摸了摸她的小脸，叹了口气，“就叫临春吧，希望这个名字能给你带来好运。”叫做念厄的师父收了叫临春的徒弟，一哀一喜。

临春，临春，在临春十四岁的那年晚冬，师父没有迎来春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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