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真相

在凌云被关押于雷霆守护局的日子里，战联与暗联的人多次前来探望。他们试图从她口中挖掘出更多关于过去的细节，但凌云对此始终闭口不谈，这让众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无力感。虽说他们早已脱离了神域、魔域和混沌之域，却依旧想解开两人的心结，希望彼岸圣域与凌空之域的关系不必再剑拔弩张。然而，每次试探性的询问，不仅没有收获成效，反而总是被凌云以犀利的言辞反将一军，让他们无功而返。

卡修斯：呃啊——我真的不行了！真的一点也问不出来了！

这次负责探望的是卡修斯。整个流程平淡得几乎让人觉得乏味：几句寒暄，几声对凌云遭遇的同情表态，紧接着便是小心翼翼地绕到“那件事”上，希望能从她口中撬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但无论谁来尝试，凌云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无可奉告”。十位精灵轮番上阵，甚至连半句有用的话都没能套出来。

卡修斯最终瘫坐在沙发里，神情恍惚，眼神游离。旁边的格莱奥略带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其他人脸上也浮现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复杂表情。

谬斯：凌云既然不愿开口，或许我们真的没必要逼得太紧吧。

凯兮：我也同意缪斯的看法。

听着同伴们的议论，雷伊不由得陷入沉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心急了？自从落涔与凌云那次短暂的照面后，落涔便一直情绪低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门。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次也没回过彼岸圣域，甚至连她的妹妹都忍不住跑到守护局来找人。

星琰：为什么凌云姐姐就不肯多讲一点呢？她明明应该清楚当年事情的全貌啊！为什么只在审讯时简略提了几句？

星琰垂着头，声音带着明显的失落。伊兰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安抚般的动作传递无声的支持。其实，伊兰迪也曾动过用武力逼迫凌云开口的念头，但无论施加多大的压力，凌云都死咬牙关，哪怕身受重伤也不肯妥协。

正在众人情绪低落之际，原本明亮的守护局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夜色迅速笼罩了整片空间，布莱克和诺伊尔肩上的小球泛起幽幽微光，勉强照亮了一小块范围。

艾辛格：是停电了吗？

诺伊尔：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蠢死了。

格莱奥：谁踩我尾巴了？！

伊兰迪：哪个混蛋再扯我的翅膀试试看？！

雷伊：大家先冷静一下，这里实在太暗了，我们去阳台吧。

盖亚：走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涌向阳台，幸好这里的阳台宽敞，否则还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清冷皎洁的月光洒下，映衬出藤椅上坐着的落涔。她似乎正悠闲地享受这片宁静的夜景，听到脚步声靠近，落涔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开口。

落涔：怎么，是打算陪我一起赏月吗？

凌云：哈！谁有闲工夫跟你赏月啊？让开点，别挡着我看星星。

众人：啊！！！

骤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众人尖叫起来，而凌云则痛苦地捂住耳朵，一脸烦躁地等待喧闹平息。等众人终于看清站在阳台上的凌云时，顿时满眼震惊——按理说，她此刻应该还被关押在监狱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雷伊：凌云？！

盖亚：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待在监狱吗？

面对接踵而至的疑问，凌云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凌云：停电了，牢门自动开了呀。你们给我戴的镣铐没了电力支持，自然也就失效喽。闲得无聊，我就跑出来转转，听说这里夜景不错嘛。结果刚一露面，就被你们这阵仗给吓到了。

盖亚：算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我们当年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盖亚兴奋地活动着筋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仿佛只要凌云敢拒绝，下一秒就能把她撂倒。凌云扫视了一圈，那些充满期待的眼神让她内心挣扎片刻后，轻叹一声，抬手用藤蔓编织出一把椅子坐下，缓缓开口。

凌云：这件事……还得从我在实验室接受改造的时候说起。

话音落下，仿佛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众人拉进了凌云的记忆旋涡。她的讲述平静而低缓，每一个字都如同刻刀般凿进人心。

当时，她父亲的实验已经推进了一半。那时的凌云已掌握了将近百种属性，但这并未满足她的父亲。他渴望探索真正的全系精灵奥秘，于是将目标瞄准了彼岸圣域，也就是落涔一家。为了增大胜算，他要求凌云必须参战。凌云虽百般抗拒，却被父亲强硬驳回，并直接带回了彼岸圣域。计划正式启动前夕，凌云冒险从彼岸圣域逃回凌空之域，本想将父亲的疯狂计划告知祖父，却不料被江陵的父亲发现，再次被抓回实验室。无论尝试多少方法，她始终无法逃脱，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彼岸圣域能够安然无恙。与此同时，凌云的父亲率兵攻打彼岸圣域长达三年之久，而滞留在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也没有闲着，他们继续对凌云进行实验，终于使她成为了全系精灵，并按照国王的指示抽离了她的情丝。就在研究团队准备庆祝成功的那晚，凌云进入了暴走状态，整整一天的屠杀甚至连她祖父派来的精锐部队也无力镇压。当凌云的父亲灭掉落涔的全家时，凌云也在凌空之域屠戮着自己的族人。最终因灵力输出过度、体力耗尽，年幼的她昏迷过去，一切才暂时告一段落。凌云的父亲得知彼岸圣域还有两个皇女存活，本想继续追查，却收到消息：他的“终极兵器”失控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行动，但仍然留了一手，施展幻术让落涔误以为是凌云杀了自己的家族，而非他本人。

听完凌云的讲述，众人皆露出震撼的表情，目光中满是同情与复杂的情绪。凌云垂下眼睑，那双美丽的眼睛透着难掩的哀伤。她抬起头，看向落涔，眼中满是凄凉。

凌云：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

凌云的话语如风般飘散开来，轻轻落在落涔耳中，却如雷鸣般击打着她的内心。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落涔紧咬下唇，最终干涩地吐出一句道歉。

落涔：对不起。

凌云唇角微扬，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站起身，声音轻缓地说道：

凌云：当年的事我已经说完了，再见。

话音未落，她展开双翼，纵身跃下阳台，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布莱克转头看向愣神的落涔，脑海中不自觉回荡起凌云那个凄惨的笑，轻声地问道。

布莱克：这样真的好吗？

落涔回过神来，看见一脸复杂的布莱克，最终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也许她真的应该好好正视一下，她跟凌云之间的情感纠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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