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面瘫

“吃不吃！不吃我可走了啊。”杵逸澜没好气道。

“吃吃吃，饿死我了！你再不来我真的就要死了。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送些御寒大衣。”方书砚边吃边笑道。

“吃不死你，谁叫你顶撞师尊。”杵逸澜没好气道。

“谁知道他老人家这么容易生气啊，年龄越大越回过头了。”

“……方墨！”

“干啥啊干啥啊，不就吐槽了几句吗，你这胳膊还往外拐啊！”

“师尊是至高无上的，你配说师尊吗。”

“对对对，死师尊控，你莫不是断袖！？”

“断袖？你有病啊，老子打死你！师尊是我除了爹娘外最敬佩一人。”

“敬佩他？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

“走了，跟你说不通，你以后别和师尊顶了。”杵逸澜边挥着手边把避邪召出来道。

“飞不死你，小心摔下去，你忘了你之前怎么摔的吗，小澜澜～”

“你他妈！我现在可是你师哥，你就这样对我说话？死不要脸的方墨！”杵逸澜将避邪拿在手中要朝方书砚砍去。

“喂喂喂，你来真的啊。”

昭和殿内，杵逸澜的父亲杵云斜正与元寒派大掌门司徒雷登畅谈。

“诶呦，云斜兄，你儿子前来拜师竟然不早和我打一声招呼。”司徒雷登捏着自己的八字胡须道。

“无妨，现如今不可什么路都要我帮他们铺好，早晚历练历练。”杵云斜品着茶道。

“杵逸澜此子天资卓越，我怕是在我们派修炼几年便能有一番大作为，果真虎父无犬子啊。”

“欸？话不能早说，当年我和他一样大的时候早就成名了。可如今呢，我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

“如今天下太平，云斜在担忧什么？”

“这倒是如此，我只不过怕啊……”

“不必担忧，云斜兄，你们家逸澜在我们手下你就放心吧。”

“书砚呢？”

“你指的是和逸澜经常腻在一起的那个少年？”

“正是。”

“我见过此子，此子倒是天赋异禀，若是日后稍加修炼，恐怕不在你我之下。毕竟方慨叹的儿子能差到哪去。”

“唉，慨叹。慨叹的死着实令人惋惜。”

……

三日过后，方书砚一听鸡鸣声起便连忙御剑离开了寒潭。

“哎呀呀，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快哉快哉！我应在江湖悠悠。”方书砚驾着临渊在山间穿梭。

一到清寒峰便见到余景淮带着一个面生的人。

“时间到了？”

“到了啊师尊，我可是快要被冻死了呢。”其实方书砚根本不可能吃苦，方书砚早就叫杵逸澜带着几个烤炉、御寒大衣还有棉被去了寒潭，根本一点都不冷。

“嗯，去寒潭打坐能修心。”余景淮面容严肃，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

方书砚连忙应道：“知道了师尊。”回应完，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师尊身后的一人身上，那人气质清冷，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方书砚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是？”

余景淮微微侧身，抬手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师兄，祝初醒。”

“师兄好！”方书砚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地向着祝初醒打招呼，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在他看来，有了新师兄的加入，宗门的修行生活或许会增添不少新的乐趣。

然而，祝初醒只是微微点头，动作幅度极小，几乎难以察觉。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方书砚见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腹诽：我靠，这玩意也跟着“大冰窖”被冰住了？学“大冰窖”冷淡是吧。

在他心中，师尊余景淮平日里就极为严厉，鲜少展露笑容，被他私下里称作“大冰窖”。如今这新师兄祝初醒，竟也是这般冷冰冰的模样，让方书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方书砚心里那叫一个气，心道：行啊，祝初醒死面瘫，和余景淮两人如出一辙，莫不是私生子！他也只敢心里骂骂了，脸上却还维持着几分笑意，只是这笑意中多少带了点无奈。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没瞧见杵逸澜的身影，忙不迭地问道：“师尊，杵逸澜呢？”眼神里满是急切与好奇。

“他下山了。”余景淮的回答简洁明了，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严肃神情。

一听这话，方书砚顿时就急了，心里直冒火：凭什么这个杵逸澜能下山。“啊？下山干什么的。我也要下山师尊，为什么不叫我。”他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余景淮眉头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聒噪”。在他看来，方书砚刚刚受罚，心思却还不安分，实在是让他头疼。

可方书砚哪肯罢休，像只缠着主人的小狗，继续缠着余景淮：“师尊师尊，能不能让我下山。”

余景淮这下彻底被激怒了，提高音量呵斥道：“你还嫌罚的不够？！”声音在空旷的练武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方书砚心里一阵腹诽：咦，这老古董，我的老天奶至于吗？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实在想不明白师尊为何对自己如此严苛。

随即他转念一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啧，不会吧。不会是一开始我很不情愿拜他为师，他就一直针对我吧！想到这儿，方书砚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未来几年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 那完了，我这几年要苦死了。

方书砚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在原地来回踱步，心里纠结得不行。突然，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我要不要讨好他？给他做几次饭？

他开始幻想起师尊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后，态度大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场景。

可这幻想刚冒头，又被他自己无情地掐灭了。万一他根本不领情，还觉得我在故意讨好，反而更讨厌我怎么办？”方书砚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之中，算了算了，针对就针对吧，以后我避着他一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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