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

提取到关键词，祁砚礼即刻开启了阴阳怪气模式.

祁砚礼：啊，没谁啊，只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祁砚礼：只不过是丢下别人跑了，一跑就是二十五年罢了，没什么的.

芷霖不说话了.

听你的语气，好像并不是没什么好说的样子呢.

芷霖歪歪头，看了眼边上那个看似没醒，实则走了好一会儿的人.

芷霖：认识？

祁砚礼：哼，不认识.

芷霖：好吧，不认识就不认识.

你绝对认识吧.

不过这是祁砚礼的事，他也不多管，带着弟子启程回了十里云涯.

路途有些遥远，为了照顾新弟子们，芷霖几人减缓了脚程，直到傍晚才回了宗门.

回了宗门，祁砚礼把苏暮筵一路拎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暮筵大气不敢出一个，安分地缩着，被祁砚礼提回了房间.

祁砚礼：你当初说什么来着？

祁砚礼：让我相信你，你很快就能回来，让我等你五年.

祁砚礼：你倒好，一走就是二十五年.

祁砚礼：走得好哇.

苏暮筵低垂着眼眸，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会选择最极端的手段.

他以为最多五年，再不济是十年，没想到一走就是二十五年.

说到底，是他太天真，辜负了所有人.

一时之间相对无言，嗫嚅许久也只吐出一句抱歉.

苏暮筵：抱歉……

祁砚礼：抱歉？！就一个抱歉就解决了？

祁砚礼：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等了你一个又一个五年！

祁砚礼：你倒是贴心，让芷霖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不用记着，不用念着，活得自在，活得坦荡.

祁砚礼：我呢！我呢！

说着说着，眼眶渐渐染红，眼泪不争气地滚落.

祁砚礼倔强地昂起高贵的头颅，不让眼泪继续掉落，眼泪却不听话地越掉越多.

苏暮筵本来只是歉疚，这会儿见人哭了，一下子慌乱起来.

苏暮筵：别哭啊……

祁砚礼扭过头，不理他.

苏暮筵轻轻叹了一口气，递了一块手帕过去，祁砚礼没接，拽过他的袖子就开始擦眼泪擤鼻涕.

苏暮筵：……

唉，算了，他乐意拿袖子擦就擦吧.

祁砚礼擦完了，就红着眼睛盯着地面，就是不看他，也不说话.

苏暮筵：抱歉，我以为五年就行了，我没想到会过这么久，抱歉.

苏暮筵：让你多等了二十年，抱歉……

祁砚礼还是不说话.

苏暮筵沉默了一下，兀自捣鼓了一番，手心凝聚着好几团不同颜色的怨，而后伸手递到祁砚礼眼下.

祁砚礼终于有了反应，他眼神一亮，盯着那几团怨不肯移开视线.

祁砚礼：给我的？

苏暮筵：你不是一直想要？

祁砚礼伸手一把接过，而后宝贝地揣进怀里.

祁砚礼：算你还有点良心.

苏暮筵看着他，正欲开口，被一股熟悉的晕眩感笼罩.

不是吧你！又来……

不是吧，敢情一朝复活，拿的是林黛玉剧本？！

苏暮筵施施然一个闭眼，软倒进椅子里，强行运气调息才勉强没让自己晕倒.

祁砚礼皱着眉开口.

祁砚礼：怎么又晕了？

祁砚礼：手给我，我看看.

祁砚礼伸手探他的内息，顺带送入几抹灵力，苏暮筵好受了些，见祁砚礼着急，便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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