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倒是挺快!”魔煞咧开满嘴尖牙,突然瞥见四周雪地脸色骤变,“哟!这地方不是地府禁地,不让进吗?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你倒是把地府的阴律背得挺熟。”容漓随手掸掉肩头雪花。
“那可不!要没这记性,怎么找你算五百年前的账?”魔煞手里的笛子滋滋冒着黑烟,“五百年!你知道我这五百年是怎么过的吗!我受的苦楚,今日必须要你偿还!”
“哦?试试?”
“还装?”魔煞气得牙痒痒。
他最恨容漓这副死到临头还像在自家后院散步的德行。
“你在怕我。”看着魔煞扭曲的脸,容漓甚至笑出了声。
“老子怕你?!”魔煞差点把笛子捏碎。
“怕我解了魔毒,你就打不过了。”容漓抹掉嘴角干涸的血。
魔煞突然狂笑:“就算你真解了毒又怎样?你叫我声师兄,就注定这辈子都别想赢我!”
容漓没吭声,但笑得让魔煞后槽牙差点咬碎。
“去你娘的!”魔煞抡起笛子就吹。
刺耳的鬼嚎声里,容漓瞬间跪倒在地,皮肤底下像有千万只毒虫在啃。
“啊!”林初七叫的凄惨,疼得满脸冷汗。
魔煞还没搞明白林初七的惨叫是为何,他并没有对小美人儿下手啊?
愣神的瞬间,容漓拽着林初七就往悬崖下跳。
“操!”魔煞冲到崖边,看见翻涌的黑雾又乐了,“省得老子动手了!”他踢了块碎冰下去,冲着深渊喊:“师弟一路走好啊!等我把地府掀个底朝天,再去给你上坟!”
底下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魔煞哼着小调转身,黑袍卷起漫天雪花。
"扑通!"两人直直掉进深渊,林初七在急速下坠中吓得手脚乱挥。突然有只胳膊把她拽进怀里,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里嗡嗡的声响终于停了。
"初七..."容漓沙哑的咳嗽声在黑暗里断断续续。林初七摸着冰凉的地面爬起来,循着声音跌跌撞撞跑过去:"容漓!你怎么样?"
"没事。"容漓靠着石壁勉强笑了笑,嘴角还挂着血丝。他衣服前襟原本暗红的血迹又变得湿润起来,明显是在硬撑——本来就有伤,又被魔毒折腾半天,能说话都是奇迹。
"这叫没事?都怪我连累你......"
"别胡说。"容漓轻轻按住她发抖的手,"该道歉的是我。"林初七鼻子一酸,这家伙自己都快不行了还安慰人!
突然容漓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白得吓人。
林初七赶紧抹了把眼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反正都当鬼了,怕什么。"容漓还有心思开玩笑。
林初七噗嗤笑出声,是啊,都死过一次了。
两人互相搀着往前挪,没走几步就冻得直打颤。林初七跺着冰凉的脚,发现容漓正摸着石墙上一堆歪歪扭扭的图案。
"找什么呢?"
"应该有机关的..."话没说完,石墙轰隆隆移开了。
刚跨进去林初七就后悔了——寒气像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眨眼间眉毛都结霜了。容漓突然把她往后一推,前面黑漆漆的洞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林初七抻着脖子一看,吓得舌头打结。那怪物长着蛇头龟身,四条腿粗得像柱子,尾巴像条大蟒蛇盘在背上,两只金灿灿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玄武?"容漓声音都变了调。林初七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不是神话里镇守北方的神兽吗?
容漓只是瞬间的愣神,一边朝玄武冲去,一边脑子飞速运转。
玄武的嘴朝着容漓喷出冰锥,容漓立刻滚到石柱边。刚要起身,就被龟尾扫飞的冰棱擦着脸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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