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 永恒雨量

五年后的梅雨季，便利店的自动门第2147次发出哀鸣。刘耀文驻足在速食区货架前，货架的第三层永远少了一罐蜂蜜——这是当年他们打翻的那一款，停产许久的包装上积着薄灰。

新来的收银员突然叫住了他：「前任店主寄存了东西。」递来的牛皮纸袋上印着槲寄生花纹，封口火漆是干涸的血渍。里面装着半管过期的向导素注射器，管身刻着潦草的字迹：「给怕苦的哨兵兑咖啡用——轩 2019.3.21」

当他将针管举向监控摄像头时，显示屏突然闪烁起雪花点。五年前的监控录像自动播放：镜头里的宋亚轩正在往货架的缝隙里塞纸条，从毛衣袖口里露出的手腕插着镇痛泵导管。少年突然抬起头对着摄像头做口型，唇语是「第七根肋骨」。

咖啡馆的自动钢琴在暴雨中故障了。刘耀文拆开琴键盖板，发现槲寄生根系缠绕着微型录音装置。按下播放键的瞬间，雨声漫过现实——那是他们初遇当夜，货架摇晃时宋亚轩压抑的喘息与他的心跳声，混着未开封的蜂蜜罐滚动的声响。

「你终于发现了。」檀木手串第99粒珠子突然发热，里面嵌着的生物芯片开始投影。虚影中的宋亚轩正在调试呼吸机，背景音是当年未说完的遗言：「其实蜂蜜罐打翻时...我想过要吻...」

投影被切断前，刘耀文尝到了电子雪花的铁锈味。他转过身看见咖啡馆玻璃窗上凝结着水雾，有人用手指画了棵槲寄生，雨痕正顺着枝干流成泪腺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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