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出师不利

【本卷开始魔幻主义，作者自己也很难绷的剧情，请勿较真】

春节的气息刚淡下去，大家伙就又开始忙碌起来，筹备着接下来的活动。也该是我们这癫狂的护国公大人有活，这不，刚成立好这零碎不堪的抽象组织，就打上了兵器库的主意。

“徒儿，你来。”这天，黄嘉琪招呼小张道。

“师父，您有何吩咐？”小张问道。

“陪为师到外边走走…顺带看看这地方的军事要地。”黄嘉琪道。

“这……”小张寻思着，“直接就这么去了，是不是冒进了些？”

“诶，你晓得当年陈胜吴广手头有啥子东西么？不也是占了地方上的兵械库才得以起事的么…”黄嘉琪笑道，“不然你以为，书上说的‘锄耰棘矜’真能打得过勾戟长铩？哈哈。”

被这番引经据典的说辞灌输后，小张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像当初下山一样爽快地答应下来——本就是爱热闹的人，有这整事的机会，不去白不去。

“刚巧这块复社成员聚集的这块地方，被耿军抢掠过，朝廷力量较为薄弱，社会治安基本依靠着地方乡勇，火器弹药，刀枪剑戟全囤在一处，可以去试着和这些乡民打打交道。”

整理好装束，盘起道士发髻后，小张和黄嘉琪二人准备起身向院子里的人作短暂告别。

“老夫与徒儿先去探探地方乡勇把守的兵器库，待摸清他们的底细后，就带灰军一同操家伙起事，先从外围的几个小村镇合围徽州城，在招收人马徐图大业——这些日子就有劳昊先生了。”黄嘉琪拱手道。

“嗯，不劳烦，本来这院子也是我的管事，不过现在多联络几个朋友而已。只是，你们不多带点人么？”昊町映问道。

“诶，贤弟你想，咱师徒二人都跨越这许多里路找到你家这大院来了，就该多肯定肯定咱的能力不是——说明有些事情并非人越多越好。”黄嘉琪道。昊町映不语。最后和几个院子里的弟兄简单说了后，便让那位护国公先生和徒弟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老师、师弟保重。”临走前，黛梓漆告别道。

如是，黄嘉琪和小张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双人成行的状态，向着地方上的兵器库走去。

…………

“仓库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最外边一个看守的大胡子乡兵道。

“哎，这位乡亲，见外了，贫道不是闲人。”说着，黄嘉琪从兜里拿出一个银元宝塞到了大胡子乡兵的手中，尽了人事。

“哦哦，这样啊，二位道人，来此贵干？”乡兵放缓语气问道。

“我们道长说要找些炼丹的材料，他特地告诉我，你们这里的矿石比较好，所以能用来造火器兵械。和那市面上刚采出来的粗矿劣矿不一样，你们的货物炼出来的丹药晶莹剔透，延年益寿，所以就差遣我们过来了。”黄嘉琪道。

被奉承了一番后，乡兵心里很是舒坦，但还是有些疑惑，“是哪个道长？”

“响门殿，仙安道长。”得亏走之前，黄嘉琪作了一番功课，现在才报得上个正经理由。

“嗯嗯，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个脚色，可是……就这么放你们进来，我要被怪罪起来该如何？”乡兵问道。

“不打紧，不打紧的，我们道长与你们长官认识。先前还在一起吃过宴的。”黄嘉琪继续道，紧接着又往乡兵手里塞了一点碎银。

“那过来，登记一下。”乡兵收过热情的馈赠，对二人招呼道。接着，小张和黄嘉琪报了诨名和虚构的信息汇报了上去，由那乡兵写下。

“行吧，你俩赶紧进去。快去快走，我可不想引祸上身。”乡兵催促道，“别拿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了，炼那么几颗丹也用不了多少东西。”

“是，是。”黄嘉琪唱了个诺，带着小张进入仓库里，装模做样地看炼丹材料，实则把地形构造牢记心中。如此，翻找了个大概，没出甚事，具体不提。

但却说二人正要离开，跨到门口告别，这时间，小张肩上包袱里的《张苍水集》有一页没粘牢的纸张被意外抖落了出来，晃晃悠悠飘了出去，落在乡兵脚边的地上。

“不好！”小张心里咯噔一下，可那纸张已经收不回来了。

“什么东西，我看看…故明兵部尚书张公苍水……鲁王祭海神文，予大明高皇帝之九世孙也……“没等那识字的乡兵念完，小张的额头的汗水就已经流了许多出来，随时准备撤退。

“咦…原来，你们是前朝细作！”那个看守的乡兵立马换了一副神情，恶狠狠地盯着师徒二人。“弟兄们，赶紧过来抓了这两个反贼，上报官府老爷可有赏！”

“不好，快走。”黄嘉琪慌忙说道，推着他的徒弟就往外跑，只听得背后尘土飞扬，脚步阵阵，仓库周边几十个武装着的乡勇已经拿了兵器冲来，欲要把师徒逼上绝路，究竟不知二人如何逃脱，下文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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